双手摊平没有碰她,湛毓轻勾了勾唇角,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摄瑜:“王妃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是诚实,本王刚放开你,你就自己扑了上来。”
师落影恼羞成怒的低吼:“是马车颠的!” “哦。”湛毓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,还给了她一个“本王懂”的眼神。 师落影:…… “来吧,王妃,择日不如撞日,开始教学吧。”湛毓轻圈住她的腰身,将她更紧的困在怀里,紧密相贴,眸光含笑的看着她,一副“本来已准备好,快来占本王便宜吧”的表情。 师落影:…… 她想杀夫了,没人有异议吧? “怎么,王妃需要沐浴更衣才可教学?” “本王妃不收愚钝的学生,王爷另请高明吧。”为了避免被气死,师落影决定放弃了。 赚钱不易,王妃叹气! “本王天资尚算聪颖,不会让王妃失望。” “不,本王妃觉得你愚不可及,教也教不懂,懂也不做,做也做不好,不如就不教,免得砸了本王妃的招牌。” “王妃不试试,怎么知道?” “本王妃阅人无数,看一眼就知道了,不用试。” 湛毓轻眯起眼,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,嗓音愈发的沉了:“阅人无数?” “如何,羡慕吧?所以本王妃可以为师,而你,只能当学生。”师落影想用气势把他镇住,奈何还在人家身上趴着,莫名的心虚。 “很好,那就让本王好好领教下,阅人无数的王妃技艺有多高超。”话音落,湛毓轻便低头堵住了师落影的唇,无师自通的上下求索。 师落影登时瞠目结舌。 不是说毫无经验? 不知所措? 她怎么觉得病殃王爷是在扮猪吃老虎,他才是阅人无数的那个? “呼吸。” 师落影下意识的呼吸。 完了,她竟然忘了呼吸,差点憋死,丢人丢到古代去了! 湛毓轻眸色暗沉的看着她:“王妃阅人无数,却不懂呼吸?” “本……本王妃刚才是因为事发突然,没反应过来。” “那本王再给王妃一次机会。”说完,又吻了上去。 师落影:…… 这种机会谁爱要谁要去! 她用力咬下去。 湛毓轻吃疼放开,轻舔一下唇角的血,神色阴冷的质问:“你竟敢咬本王?” “你不也把我的嘴唇咬破了?还有牙龈也磕破了。你到底是接吻,还是谋杀?”师落影指着火辣辣的嘴唇抗议。 她感觉她的嘴肯定肿的跟香肠似的了,嘴巴里也都是血腥味,牙龈疼的直冒火。 那些电视剧里、小说里动不动就吻的热火朝天,还越吻越失控,男的不是被撩拨的去洗冷水澡降温,就是和女的滚一块去了。 结果呢? 都是骗人的。 除了疼,她感觉不到半点享受。 她甚至想杀人! 这吻谁爱接谁接去吧。 眼底浮上一抹尴尬,湛毓轻的耳尖红的更厉害了,却只能冷着脸装深沉:“王妃引导不当,有何颜面责怪本王?” “我倒贴一百两,求王爷另择高明,本王妃教不了你。”比起钱,她更惜命。 湛毓轻眸光幽深的看着她:“本王既选了你,便不会因你无能随意弃之。” “你才无能!” “王妃想再试试?” 师落影赶紧捂住嘴巴,死死的盯着湛毓轻,一副“你要是敢过来,我就跟你拼命”的架势。 湛毓轻见状嗤笑一声:“本王嘴疼,今日便到此吧。王妃下次教学尽心些,别再丢人现眼。” “你……”师落影要吐血了。 她之前怎么没感觉到这病秧王爷那么毒舌? 马车里刚安静一小会,寒刀略带犹疑的声音便传来:“王爷,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 “那便别讲。” “但是已经到王府好一会了。”寒刀有点委屈。 王爷和王妃的对话实在劲爆,他实在不敢插嘴。 但是宣旨的公公已经在频频往马车这边望了,再不下去,公公只怕就要上前来了。 湛毓轻:…… 师落影:…… 安静了片刻的马车里,传来了熟悉的咳嗽声。 又过了一会,戏精夫妇才下车。 师落影满脸忧色的搀扶着面色惨白、脚步虚浮的湛毓轻走进院中。 管家见状,立即迎上前:“王爷、王妃,你们总算回来了,宣旨的公公已经等着了。” 见提到了自己,那公公方才面有傲色开口。 “太后叮嘱,秦王已知晓赐婚之事,如今又身体欠安,便不用宣读懿旨了,秦王亦不必行礼,只接了懿旨,好生准备婚礼,三日后迎娶相府嫡女师清霞便可。 虽名义上是平妻,但毕竟只是侧妃,婚礼不宜太过铺张,但也不能掉了相府的颜面,该尽的礼数要尽周全。 至于日后秦王府关起门来如何,太后她老人家不会再管,但切不可闹出不好的传闻,丢了皇家的颜面。还望秦王把事情办妥,不要辜负太后一片苦心。” 那公公说完,还看了师落影一眼,这才将懿旨递给湛毓轻。 湛毓轻在师落影的搀扶下,低着头,恭敬的双手接过。 “秦王身体抱恙,正是需要喜气的时候,公公便来送喜。喜茶一杯,还望公公笑纳。”师落影说着,将一包银子塞给宣旨的公公。 以后要去宫里,就少不得跟这些太监宫女打交道,打好关系总没错,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银子。 那公公接过银子一掂量,顿时喜上眉梢,语气也恭顺了许多:“王妃当真是个玲珑人儿,难怪能得太后欢心。既是喜茶,那杂家就不推辞了。” 然后揣着沉甸甸的银子,美滋滋的回宫跟太后复命去了。 “王爷,您的嘴是怎么了?”管家惶恐的看着嘴唇破裂、嘴角带血的湛毓轻。 这,王爷怎么会伤在那个位置? “某人技术太差。”修长的手指轻摸一下嘴上的伤口,湛毓轻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师落影。 管家却误解了他的意思:“王爷,需要给您物色一个技术娴熟的车夫吗?” 湛毓轻:…… 师落影:…… 无辜躺枪的寒刀:…… “不必,让寒刀多练练。” 被迫背锅的寒刀:…… 不明白其中的“暗涌”,管家尽职尽责的确认:“王爷,三日后的婚礼是按照侧妃的规制,还是按照王妃的规制?” “比照王妃,直接减半,四人抬轿,正门入。” 区区一个侧妃,婚礼比照王妃规制,还能正门入,病殃王爷对他的白莲花还真好,真是半点舍不得委屈! 师落影暗哼一声,径自离开。 反正跟她无关。 只要那个白莲花别犯到她面前,她就井水不犯河水。 但如果那个白莲花执意犯贱,那就休怪她不懂怜香惜玉了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