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的姐姐就算不能互相帮助,也不至于这样不断拆台。 她真是千古第一大奇葩。 我没有扇中,因为我的手被拿住了。 是梁听南。 他握住了我的手腕,紧紧地,我甚至感觉到了痛。 神情也是难得一见的冷厉。 我呆呆地看着他,一时不能回神。 陆译这种货色总是把我弄痛,我好像已经习惯了。 但梁听南不一样…… 这感觉要怎么形容…… 好似吃肉时吃到了一根刺,猝不及防。 梁听南看了我几秒,随即神色一软,松开手,说:“你姐姐还受着伤。” 穆安安瞟了梁听南一眼,微微的扬起了下巴:“还是因为你的小穆云。” 我也冷静下来了,揉着发痛的手腕,说:“你们两个让开。” 梁听南说:“孩子的事可以交给我。” “请你们让开。”我说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 梁听南把穆安安拉到了一边,我开门出去了。 走了几步,又听到了穆安安的声音:“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孩子!” 我脚步没停,她的声音也没停:“我只是想帮帮你……” 从医院出来,一眼就看到了陆译。 他正靠在车边,我看到他的同时,他便伸手拉开了车门。 我探头往里看了一眼,车厢空荡荡的,连忙问:“我儿子呢?” 话音未落,就听到穆云的声音:“妈妈!” 我赶紧循声看过去,右手边的保镖车里,穆云正趴着车窗,露着小脸。 他看上去没胖也没瘦,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兔子。 我赶紧就要过去,腰却被一股力量缠住:“怎么哭成这样?谁欺负你了?”
第463章 改变策略 我看向陆译。 我的目光定然极为不善,陆译缓缓松开了手。 我赶紧跑过去拉开保镖车车门,把穆云抱了出来。 他好像还有点蒙,眨巴着眼睛望着我。直到我亲了亲他的小脸,他才露出笑容,腾出一只手来,搂住了我的脖子。 我抱着穆云上了陆译的车,他自己在前面开车,我们娘俩在后面。 一路上,我都在跟穆云聊天,问他这两天都做什么,他说:“在一个大房子里玩儿,有很多保镖叔叔,有时候能见到阿美阿姨,还有两个漂亮的姐姐……” 陆译立刻插嘴:“是照顾她的女佣,三十多岁了。” 我问:“她们对你好吗?” 穆云点头:“蛮好的,没有人欺负你。” 说着,他偷偷朝陆译的方向看了一眼。 对,我不应该问了,在陆译面前,穆云怎么敢说不好呢? 得到穆云了,总算是这两日难得的一件好事,我自然是半分钟也不愿意离开他。 陆译自然要被晾着的,只是他烦人得很,一直跟在我们身边。 所以直到穆云睡了,我都没机会问他这几日的细节。 我让穆云就睡在我的房间,他也非常乐意,钻在我的怀里,一如小时候。 他和穆腾以及穆雨不一样,后面那俩、尤其是穆腾很是霸道,睡着了就爱搂着我的脖子,穆雨也至少要把腿搭在我身上。 只有穆云总像只小兔子似的缩着,令人充满了保护欲。 我轻轻抚着他的背,半点睡意也没有,恨不得一辈子保持清醒,不再让任何人夺走他。 然而,想归想,长夜漫漫,不知不觉间,我还是有些模糊了,但因为精神紧张,感觉也比以往敏锐得多。 因此,当背上贴来温热时,我立即就醒了。 脸颊上传来温软,伴随着熟悉的体味儿。 是陆译。 腰上覆来灼热的触感,我暗暗咬紧了牙。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 我也想推开他。 不过…… 我动了动,转过身。 他的唇近在咫尺,不需要睁眼就能稳到它。 这下轮到陆译一怔了,但我没给他机会,而是搂住了他。 我熟悉他的一切,就像他熟悉我。 更何况,他原本就是不需要什么手段的。 很快,他便把持不住,把我压到了怀里,在黑暗里如野兽一般地在我耳边低喘:“做没做手术?” 我没说话,抱住了他。 “乖,”他催促,“我不想弄伤你。” 直到最后,我也没有回答他。 他很聪明地没有再问。 一切尽在不言中…… 事毕,我窝在陆译的怀里,身子感觉有些累了,但意识仍旧很清醒。 陆译难得被喂饱一次,心情大概也是十分餮足,像摸着一直绵绵的猫咪似的,懒洋洋地抚着我的背。 我用手指顺着他脖颈上的青色“项链”轻轻划着,幻想指甲能够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。 这时,陆译忽然握住了我的手。 我抬头看向他。 四周黑暗,但并非完全的漆黑,我能看清他的脸。 他垂眸看着我,摩挲着我的手指,目光里充满了不确定。 我说:“你看起来好紧张。” “不是紧张。”他说着,松开我的手,转而抚上了我的脸,“突然这么乖,是又有什么要求了?” 我避开他的目光,把下巴放到他的胸口上,望着墙角的小夜灯。 “我今天去找了梁听南。”我说,“想让他帮我把穆云带走。” 陆译没出声,手指轻轻地顺着我的头发。 不带感情地说,这感觉是很舒服的,毕竟他很小心。 “结果穆安安就躲在屏风后面,听到了我们的所有对话。”我说,“她要自己把穆云带走,还说她只是想帮我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不同意,她就说,会把我只是假装怀孕的事告诉你。”我说,“我气得想打她,梁听南就抓住了我的手。” “……” “他很用力。”我抬起手,说,“很痛……当时我孤立无援,面对他们两个……” 我之所以会坦白,是因为我决定换个策略,也因为在餐厅里时,陆译就已经提醒了我。我觉得他已经看出来了。 果然,我说完后,陆译依旧没出声,连动作的节奏都没有变。 我甚至感觉到,他胸膛里的心跳都维持着本来的样子。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了手,握住了我说“很痛”的手腕,安慰似的摩挲着。 “今天她问我,为什么这种事要求助外人而不找她这个姐姐,”我说,“如果是你,你肯定会找你姐姐吧?” 陆译仍旧沉默。 我扭头看向他,问:“怎么不回答我?” “不知该怎么说。”陆译抬手在我脸颊上抚了抚,声音很是温柔。 我说:“说实话,你的姐姐们会这样对你吗?” “不会。”陆译说,“我们家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亲人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们家不一样。”他说着,身子一动,搂住了我的腰,低头抵住了我的额头,“我们家的生意很危险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所以我们家族从小的观念就是,必须要团结,必须要互助互爱。” 我说:“那我是你的家人吗?” “当然了。”他说,“你当然是,没有你,我不就没有家了吗?” 我说:“那我的孩子是吗?” “当然了,”他没有丝毫迟疑,“只要你是,他们就一定也是。” 我说:“那你会爱我吗?” “当然了,”他笃定地答,“我一直都爱着你。” 我没说话。 沉默片刻,陆译又轻轻叫了一声:“菲菲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别哭了。”他说着,头一动,端起我的脸,吻着我的泪。 “我好像只剩你了,”我呜咽着说,“我没有爸爸了,也没有姐姐了,最好的朋友也没有了……我什么都没有了,只剩你还爱我、能让我依靠了……” 这当然不是真话。 不,应该说,这不是全部的真话。 的确,我没有爸爸了,也没有姐姐了,权御要死了,孩子还得靠我。 我确实只剩陆译了,但我一点也不稀罕。 没有人可以依靠总好过只能依靠变态。 当然,后面这两段就没必要告诉他了。 果然,我哭哭啼啼地说着,陆译顿时露出了一脸心疼,用力抱紧了我,说:“别怕,我永远爱你。” 我搂住他的脖子,说:“也不准再欺负我……” “不会、不会。”他又在我颈窝吻了吻,柔声说,“我保护你,再也不会让你受苦,更不会欺负你了。” 哭了一鼻子之后,我感觉心情畅快了几分,毕竟我今天是真的被穆安安和梁听南搞得很失望。 尤其是梁听南。 我一方面理解他,穆安安有他的孩子。一方面又觉得,作为我的朋友,他当时真不应该拦我那一下,过分的是穆安安。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真情实感,我今天才能在陆译这儿哭得这么彻底。 嗯…… 这就是我的新策略,强来只会激怒陆译,好不容易才把穆云弄回来了,接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