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一群人,鱼贯而入,然后坐下。
阮夏和段墨池起身,她看了一眼他,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。 “算了,走吧。”阮夏哀怨的看着一桌子的人,她还没吃进行呢。 “嗯。”两人离开房间。 屋外,不知何时下起了雨。 阮夏毫无感觉的走在前面,但一回头,就看到淋成落汤鸡的段墨池。 她压着嘴角:“你怎么了?” 段墨池看了前面的人一眼,没说话。 阮夏脑子转的很快,很快想到原因。 怪不得上次在墓地的时候,他打着一把伞,原来是和人一样。 她又问:“你的伞呢?” “我没有伞。”段墨池跟着她一起走到屋檐下避雨。 阮夏疑惑:“上次你不是打了伞?” “那是别人的。” “那你会生病吗?”阮夏又问。 “不会。” 阮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 在屋檐下等了很久,雨没有变小,反而是越来越大。 雨水砸向地面,溅起水花,然后四散飘落。 阮夏坐在长椅上实在无聊,眼睛四处乱看。 这么多年,这里依旧没怎么变化,和记忆里的模样差不多。 她好像看到小时候,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自己。 跑起来,两个小揪揪也跟着跳跃起来。 她跟在一个小男孩的身后,他总是离她很远。 在她快要跟不上的时候,他又会在前面停下脚步。 他偶尔还会偷偷回头看,看她是不是跟的上。 小男孩不是别人,是宋廷深,原来他们也已经认识这么久了。 那时候,听说原本宋廷深并不姓宋,而是随母姓。 他的家里和她很像,父亲不忠,寻了外面的女人。 不幸的是他是小三的儿子,被养在这僻静处。 而自己则因为养病,住在这桂花巷。 宋廷深被人骂小三之子,所有人唾弃。 只有阮夏,她觉得他和他母亲不同,并非如此。 后来他们成了朋友,好朋友。 再后来宋家原本的夫人去世,宋家无子嗣,便将他找了回去。 原以为这就是他们的分别。 阮夏病好,也回了阮家。 他们又在学校相遇,他们成了所有人羡慕的校园情侣。 所以在面对那辆疾驰的车子时,阮夏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宋廷深。 但世事无常,人性不可捉摸。 他后来却爱上她的姐姐,和他自己一样的身份,小三的孩子。 也许宋廷深并不爱阮韵白,但是阮夏懒得追究。 她只知道他不曾是她的良人,她的死终究有他的一笔。 阮夏最开始的时候,面对这一切,她怎么不恨。 她恨阮韵白,恨宋廷深,可是恨又有何用。 人死不能复生,所有往事,皆成大梦一场。 她成了不灭的魂,只有她成了不灭的魂。 纠结往事,她只会变成愚者。 屋檐上的水低落,穿过她的手背,溅落在地面。 阮夏望向远方,泪也跟着溅落。 即便一直都在告诫自己,不可动情,不该记得。 可是前尘往事,想起时,她仍会控制不住的落泪。 身边的段墨池,像一个雕塑,笔直的站在屋檐下。 看到阮夏落泪,他开口:“你在想什么?” “什么时候雨停。”阮夏别过头,随便找了个借口。 段墨池没再说话,也不看她。 阮夏望着雨水从天空倒下,一瓢接一瓢,不知何时会停。 她想到段墨池身上落了雨的湿衣服,她知道附近有商场卖衣服。 她忍不住开口:“你要换衣服吗?” “不用。”段墨池淡漠回答。 谁都不再说话,各怀心事。 路上人来人往,不知过了多久,天色渐渐暗下来,雨也逐渐小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