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摇头:“我只想知道,爸爸真的犯罪了吗?” 孟知郡看着我眼神迟疑了一瞬。 隔了会,才回:“不管怎么样,干爹很爱你。” 一瞬间,我好像明白了什么。 我红着眼发问:“我要见爸爸。” 孟知郡却冲我摇了摇头,嗓音低沉:“我试过了,但谢穆柊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干爹。” 我却还是想再试试。 警察局。 大墙上贴着“执法公正,纪律严明”的横幅。 我攥紧了手,走进审迅室,一眼就看到往日里经常来我家拜访的叔叔伯伯们。 他们的双手全被烤在桌边。 一见到我,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,起身对着我怒吼。 “孟知纯,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,不仅害了孟董,还连累了我们。” 我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退,后背撞上一个坚硬又熟悉的怀抱。 是谢穆柊。 他冷淡地眼神从我身上淡淡扫过,又落到其他人身上,神情不怒自威。 “这里是警局,吵什么吵?!” 接着又看向我:“你跟我出来。” 走廊里,我看着一身深蓝色制服,英俊笔挺的谢穆柊,五味杂陈。 谢穆柊皱着眉,眼里对我没有过去一丝的情分: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 “我想见我父亲,我不相信他……”会犯罪。 我的话还哽在喉间,眼前却徒然被刺痛。 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快步走来,亲密地牵住了谢穆柊的手,十指紧扣。 “穆柊,爸妈让我们等会补拍结婚照后,就回家吃饭。” 第2章 补拍结婚照? 一瞬间我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,哑声问:“你结婚了?” 谢穆柊没有说话。 他身边的女人倒是疑惑地看着我问:“你是谁?” 以往回过无数次的问题,这一刻,我却迟疑了。 她是谢穆柊的妻子,那我…… 又是谁? 谢穆柊率先开了口,声音淡淡:“一个罪犯的女儿。” 我脸色惨白,在炎炎夏日我却如坠冰窟。 好一句罪犯的女儿,让我们的八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。 “知纯。” 幸好此时,我的身后传来了孟知郡的声音。 “知郡哥,我们走吧。” 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狼狈离开。 谢穆柊看着孟知纯的背影很久,才再次开口:“刚才,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女人抽回自己的手,目光憎恨:“弟弟,我是在帮你甩掉麻烦。” “对罪犯的女儿动心是身为警察的大忌,你忘了我们的小妹是被谁害死的吗?!” 谢穆柊脸一下就沉了下去。 他看着自己的姐姐谢彩玲,沉沉的回:“我没有,也没忘记。” 说完,他大步进了警局。 谢彩玲也匆匆跟上。 警局外。 我坐在黑色的轿车里,心里苦涩空荡。 孟知郡将一张照片递给我:“孟家的房子被查封了,我只来得及拿出这张照片。” 我接过全家福,眼睛湿润。 照片上,父亲站在我的左边,谢穆柊站在我的右边。 我笑得幸福又灿烂。 可如今,面目全非。 “干爹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,要是他出事了,就立马送你去香港。” 孟知郡温润的声音响起,我抬头打断了他:“那爸爸呢?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?” 听了我的话,孟知郡却沉默了。 他眼神复杂,下一秒更是逃避了我的视线。 我艰难低头看着照片,手指摩挲着父亲的容颜,哽咽开口。 “知郡哥,我不知道爸爸犯了什么罪,如果可以,我希望他活着。” “只要他活着,哪怕变成乞丐,我也愿意跟着他一起乞讨。” 孟知郡没有回我,摸着我的头,像是无声地安慰。 我擦去眼角的泪,闭上了眼睛。 半小时后。 我下车直接去了父亲投资的蓝纯律所里。 律所里,原本还热闹的氛围,见我一进来瞬间没了声音。 所有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,当作看不见我。 “唐律,我想请你做我爸爸的代理律师。” 唐律是律所里资历最长,也是和我们家关系最熟络的律师。 可这一次,他却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。 “孟小姐,孟董的案子我接不了。” 我有些失落,把目光投在其他律师身上,可他们一个个全都低下头。 躲避了我的视线。 我有些着急出了声:“这间律所是我爸爸投资的,他出事了,你们怎么能袖手旁观?!” “哪怕帮帮我见我父亲一面,你们也不愿意吗?” 唐律推了推眼镜,不耐地回:“孟董犯的是拐卖人口罪,证据确凿。” 我的心跌入谷底,红着眼睛,眼眶泛酸。 曾经将我们家捧着的这群人,如今各个都避我们如蛇蝎。 我失落地转身离开。 “等等。” 这时,一个小实习时叫住我。 我看着眼前清秀的男人,认出他是我父亲资助的学生。 他说:“孟小姐,这案子胜率几乎没有,你要是想探监,要去警察局找这案子的负责人。” 负责人…… 我第一下想到的就是谢穆柊。 可他早就不要我了,还和我撇清了关系。 他会帮我吗? 我向小实习生道了谢,离开了律所。 一夜无眠。 隔天一大早,我再次去了警察局,申请探视父亲。 路过荣誉栏时,我一眼就看到第一行上谢穆柊的照片和名字。 他剃着寸头,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刚毅。 与我这八年认识的谢穆柊截然不同。 我是不是该庆幸,至少谢穆柊的名字是真的? 我定在原地,眼睛渐渐酸涩。 这时,身后有传脚步声传来。 我回头望去,一身藏蓝色制服的谢穆柊走过来。 目光交错的那刻,谢穆柊淡漠收回视线,大步向前。 我攥着手,忍不住开口:“谢穆柊,八年,你对我一点真心都没有吗?” 谢穆柊脚步未停,只丢下一句:“我接触你,只是为了完成我的卧底任务。” 第3章 字字都像锋锐的刀子,狠狠地刺穿我的心口。 我缓了好久,直到谢穆柊的身影消失,我才平复好情绪。 拿着探视申请资料,进了前面的办公室。 “你好,我想申请探视孟明德。” 我递出申请资料,一张熟悉的脸就映入我的眼前。 我看着女人穿着和谢穆柊一样警服,姓名牌上写着——谢彩玲。 原来他们不仅是夫妻,还是同事。 他们之间有着相同的信仰,肯定还有很多刻苦铭心的回忆。 想到这,内心的酸涩再次翻涌上来,搅得我的嘴里又酸又苦。 谢彩玲看了一眼我的探视申请书,秉公告知:“孟小姐,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