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并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她深思熟路过后的结果。
她想要脱开这些纷纷扰扰,过平安的一生。 听见任夙汐的话,祁母微微一愣,旋即点了点头。 “你想要多少钱?” 任夙汐足够识时务,也没有纠缠不休,她倒是愿意多给她一些补偿。 任夙汐却不以为意:“不必了,我不要钱,但我有其他的条件。”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女人,嘴上说着不要钱,只有别的要求,可最后说来说去,也只是想以退为进成功留在祁家而已。 祁母的目光冷了冷。 “任小姐,你可以说你的条件。” “但欲速则不达,想必你明白这个道理。” 任夙汐点了点头。 “祁夫人,我的条件很简单。” “我奶奶目前在美国,由祁家的私人医疗团队看护。” “我希望离婚以后,我奶奶依旧能得到医治,直至康复。” 祁母看着任夙汐,眼中多了些赞许。 重孝道的人她最为赞许。 “那是自然,祁家还不至于出尔反尔。” 与祁母谈完后,任夙汐和祁母一道离开了茶室。 门外一片空旷,只剩带她来的助理等候在侧,透过院子,能看到含着薄雾的山林。 “其他人都去医院了,任小姐,我和你一起走吧。” 见任夙汐似有不解,祁母道:“我去看看你说的药粉。” 她的语气早已不似一开始的泰然,而是含着淡淡地神伤。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,自己的两个儿子会闹到自相残杀的田地。 她需得亲眼看看才行。 一行人来到办公室里,任夙汐找了双一次性筷子,把那包粉末夹了出来。 助理接过东西后,便跟着祁母离开了。 看着祁母离去,任夙汐长长地舒了口气,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自己的行李还在祁家。 无奈,她只能再去一趟。 回到祁家,任夙汐却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房间里一片昏暗,所有灯都被熄灭了,就连窗帘也尽数拉上。 下午晴好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遮挡,之透过小小的缝隙,化作一条金线落在地板上。 更为奇怪的是,那些管家和佣人都一道消失不见了,就连院子里的园丁也不知所踪,留下一地的落叶和只理了一半的花丛。 而他放在门口的行李也早已不知所踪。 任夙汐有些狐疑地走进去,刚行至楼梯间,便听见楼上传来了极重的呼吸声。 像是长跑过后的喘息,又像是窒息前徒劳的求救。 任夙汐暗道不好,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。 顺着声音走进书房,便看见祁鹤倒在地上,面上一片惨白。 “祁先生,你怎么样?” 任夙汐说着,连忙翻找起了药。 只是平时都会被摆在显眼位置的药片,今天却不见了踪影。 “祁先生,药在哪里?” 祁鹤用手紧紧捂住胸口,艰难开口:“药……不见了,叫救护车……” 任夙汐来不及细想,打了急救电话。 救护车赶到需要时间,任夙汐俯下身安慰道:“祁先生,你坚持一下,救护车很快就到。” 祁鹤并未回应,却忽然长臂一揽将她带倒,倾身吻了下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