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猜测让叶书浅心底不觉发寒。
但很快,她又将这个猜测甩出脑海,不对不对,不会的。 祁烈前世从未回京,许君泽也从未去过北境,他们二人怎么可能见过呢? 唯一的解释,大抵就是许君泽调查过她。 查过她的过往,亦查过祁烈。 所以才会在此刻一眼认出来祁烈的身份。 可即便是这个猜想,叶书浅心尖更是发寒至极,她竟然就跟这样一个掌握了她全部消息的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。 最可怕的,前世今生这么多年,许君泽却从未跟她提过只言片语。 她对许君泽的可怕感受更上了一层。 心中对他的畏惧亦是更深了几分。 “夫人,怎么了?你怎么浑身发抖?” 许君泽温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双肩,低头询问她。 一副温良夫婿的模样。 根本就是装给祁烈看的。 叶书浅藏在袖口的指尖不觉握紧,勉强扯出一抹笑:“大概是穿得少,有些发冷。” “那便回府去添衣服吧。” 许君泽搂住了她,抬头看向对面脸色难看的祁烈,“小侯爷,你也看见了,我家夫人身子不适,日后再寻机会叙旧,回见。” 语罢。 他带着叶书浅直接与祁烈擦身而过。 直到两人离开好一段距离,叶书浅不经意回头看去时,还能看见祁烈的身形定定僵在原地,久久未曾动弹。 叶书浅的目光在祁烈头上的白玉簪定了几眼。 心里涌出异样的感受来。 她不明白,祁烈既然已经丢下了她,为何还要将她年少时送他的玉簪戴在头上…… 收回目光时。 却正好跟许君泽垂眸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 咯噔一下,心脏险些漏跳半拍。 叶书浅扯了一抹笑:“怎么了?大……夫君。” 她本能地想喊他大人,却又记起他之前说的那番不喜欢她生疏喊他大人的话,及时改了口。 毕竟如今,不该激怒他。 许君泽神色此刻已经恢复淡淡,他沉沉注视着她:“你刚刚跟祁烈说什么了?” 语气是明显的质问。 叶书浅的心口骤然收紧,她不明白,许君泽是怀着何种情绪来试探她的。 是怀疑她和祁烈有私情?亦或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失忆? 不管是何种,都让她心底冒出恶心。 此刻已然回到了许府。 踏入府门,叶书浅不着痕迹地往前加快了步伐,跟许君泽拉开了距离,这才淡淡回答:“没说什么,他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,直接喊我的名字,我还当他跟永乐郡主一样,是我的旧识,这才跟他聊了几句。” “我跟他说我失忆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,他好像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。” “再后来,你就过来了。” 寥寥几句。 将刚刚与祁烈的重逢坦白,语毕,叶书浅又看向了旁边的侍卫,耸耸肩。 “夫君若是不信的话,大可问问你的手下,他们可是全程看着的。” 话及此。 许君泽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手下。 侍卫忙垂头拱手:“夫人说得没错。” 许君泽眼里的疑惑这才散去。 叶书浅神色间晃过一抹冷意,呵,果然,许君泽对她没有丝毫信任。 她懒得多说,迈步正要回院子。 还没走两步。 身后却传来禀告声—— “大人,夫人!叶府来人求见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