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韩珩从上车后就一直看着她,并时不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时越很不自在,“你干嘛啊,笑得像个反派。”
韩珩也不介意,“我啊,可不是反派,今天我是主角。” “主角?” “对,看到刚才白羽琛看咱们的眼神了吗,妥妥悲情男二的样子,那我不就是男主,你是我的女主。” 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天真,像个孩子一样,给大家分配角色。 时越本来不在意,却被他的话打动。 他说,你是我的女主。 “嗯,你也是我的男主。” 她很开心,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,也因为自己的主角价值。 每个人或许在别人的故事里充当配角,但在自己的故事里却是不可或缺的主角。 韩珩愉悦的眉眼,因为她的话而变得更加生动,“你说真的?” “嗯,你是我丈夫,女主的丈夫不是男主是什么?” 听到这里,他终于明白她不是在玩笑,“那你知道男女主要永远在一起吗?” “知道。”她点头,乖巧地不可思议。 韩珩甚至不敢大声呼吸,“你刚没喝酒吧。” 他不敢相信她是清醒的时候说的这种话,还要反复再三的确认。 “没喝,”她都快没耐心了,“我现在很清醒,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”她扳过韩珩不敢相信的脸,面对面,一字一句地道,“韩珩,咱俩以后好好过吧,你也不要老和我斗嘴了,小时都那么大了,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坏脾气呢?” “我怎么坏脾气了,”他很委屈,“我都没管你外面那些事,换一个人当你老公,得天天和你上演全武行吧。” “那你外面也不少啊,你哪有脸管我。” “不是,我……” “停——”时越不知道他俩为什么又这样,“你现在就是在和我犟嘴哦。” 韩珩震惊,“这都不行?那咱俩以后都当哑巴吧,谁也别说话了,那肯定和谐的要死。” 时越服了,他俩绝对没有什么岁月静好。 “对了,过几天我要和李让出去玩几天,给你说一下。”她想着,既然要改变,就从报备行程开始吧。 “时越,你,你,这是要好好过的样子吗,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?”都摆明面上了,还和他说,是要气死他吗。 时越看他又要急,知道他误会了,“想什么呢,我是那种人吗,我就不能和朋友出去玩吗?” “李让是你朋友吗?”他怒目而视,怎么有她这么欺负人的。 “是啊。”她现在单方面宣布,就只是朋友了。 “谁的朋友能睡……”一起啊。 “没有,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之前都答应他了,陪他去一次马尔代夫,总不能言而无信吧。” “咱俩也没去过啊。”他们以前蜜月都没来得及,她就怀孕了,后面又是养孩子又是吵架的,哪有一天安生,自然就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。 “那等我回来,咱俩也去,你可以想想去哪儿好。”她很好说话的,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好了。 韩珩气笑了,“那您还挺忙,行程怪满的啊。” 时越歪头,“还好,出去玩儿放松嘛,不累。” “你!”他真是对牛弹琴。 “哎呀,好啦,不和你开玩笑了。”时越都快憋死了,这家伙太好骗了。 “这次出去,我是要和他说明白的,往后就真的只是朋友了。” 说实话,她其实挺不忍心的,李让陪伴她太久了,久到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。 可是,小时那天的话倒是让她明白了。 小时也理解错了,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快乐,只是因为快乐才喜欢他。 在他身边,她没有任何身份,可以不是白羽琛抛弃的前女友,可以不是韩珩同床异梦的妻子,可以不是小时不负责任的妈妈。 但是,人要回归现实啊,她怎么可能真的与世隔绝。 李让,终究只是她这么多年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场梦,执念散了,梦也该醒了,也该放他去追寻自己的梦了。 临安机场。 “姐姐,喝点水吧,再等等就可以值机了。” “嗯,你也坐下呀。”她接过水瓶,拍拍旁边的空位置。 李让顺势坐下,“姐姐,你看起来很高兴。” “出去玩难道会不高兴。”她笑着转头。 他笑得很浅,“感觉不仅因为这个,姐姐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?” “嗯,不过现在不能说,等咱们再回来,你就知道啦。” 想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值机,刚才又喝了不少的水,就要去上个厕所。 “小让,我去洗手间哦。” “好,姐姐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 可是左等右等,值机时间都快过了,时越都没有再出来。 他打电话,也没人接,才发现,应当是出事了。 时越失踪了。 韩珩接到李让电话的时候,都觉得天要下红雨了,他还敢给他打电话,是要来示威吗? “姐姐不见了。”那边很慌张,语气都非常着急。 他正了正神色,“你说什么,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 “我们早上在机场等着值机,姐姐去了洗手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,现在人也联系不上了。”李让打遍了电话都没有人接,又想起时越走之前并不像是有别的安排的样子,除了遇到危险,再无其他可能了。 韩珩当即就报了警,又发动家族势力找人,一整天了,却毫无进展。 绫山别墅。 “州原哥,这是什么意思?” 时越被人一路绑到这里,意识倒是清醒的,所以在看见程州原的时候,还是吃了一惊。 “阿越,你看不出来吗,这是我们的家啊。” 程州原还是那谦和温润的样子,声音也十分舒朗,若是没听到他说出来的疯言疯语,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。 “我们的家?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家。” 时越和他打着嘴皮子,有意拖延时间,顺便套话。 “现在知道了,以后我们都住这儿了,你说好吗。” 他面上莞尔,摸了摸她的头发,一副好商量的态度。 “不好哦,程州原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