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师父,你是怎么被骗的,师父给你做主!”陈毅好笑问。 九珠见势头不妙,毫不犹豫的转身逃了。 陈毅更觉好笑,若不是心虚,她跑什么。 陈毅转头一脸好奇和期待等着徒弟陈述他和九珠的故事,怎料,陆永庭目光闪躲,支支吾吾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,不愿透露一分。 陈毅一眼就看破陆永庭的谎言,也没点破,他不愿说,不是还有一个阿平嘛。 第二日清早,陈毅将军真的从山里猎来一头野猪。 他和阿平花了一个时辰才把野猪收拾干净,宰成小块埋在雪地里。 江府一家都守孝,不吃荤,所以肉都是做给陆永庭和阿平吃。 一日三餐,顿顿猪肉,连吃好几日,陆永庭觉得自已都快成猪了。 陆永庭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,九珠觉得这全是以形补形的结果。 以前是孔嬷嬷用错了方法。陆永庭不适合吃鸡鸭鱼肉,他适合吃猪肉。 吃什么补什么,他原身定是一头猪。 陆永庭伤好,离开灵州时。雪地里还剩下许多野猪肉。 孔嬷嬷见着可惜,送去给别人又舍不得,所以便把剩下的猪肉悬挂起来,用柴火熏制成腊肉储存起来,等上两年,届时孝期满,正是腊肉好吃的时候。 汴京。 草长莺飞,又是一年春。 薛清云肚子依旧没动静。 国公夫人着急,请了大夫过府为薛清云和萧齐峰诊脉。 大夫说俩人身体都没问题。 国公夫人还是不放心,又去请了太医。 太医也是同样说法。 儿子和儿媳身体都没毛病,可为什么儿媳肚子就没消息呢。 太医开了张助孕的方子,嘱咐先喝上三个月。 当天,药就端到了薛清云面前。 喝上六七日,她受不了,又没病,喝什么破药。 萧齐峰晚间回屋,见妻子木木的坐在桌前,又见桌上那碗未动过的汤药。 他走过去,用手背试探碗身,凉的。 “怎么不喝,药都凉透了。” 话音刚落,薛清云猛地抬起药碗朝他泼了一脸。 萧齐峰不明白,更无法理解,自已一句普通的话,竟然换来的是一脸药汁。 他用袖子擦着脸上的药汁,生气质问道:“薛清云,你疯了!泼我做什么。” “这药我不!喝!了!”薛清云一字一句重重说道,说完还把碗狠狠掷在地上。 心中顿时痛快不少。 “不喝就不喝,你泼我脸上做何?”萧齐峰一脸莫名其妙的气问。 薛清云一怔,她没想到萧齐峰会如此说。 “我说,我以后都不喝了!”薛清云怕他没明白意思,又说了一遍。 “不喝就不喝呗,谁敢逼你不成。” 薛清云讶异,以为萧齐峰会啰哩啰嗦说一堆话劝她喝下药……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。 原以为可以和他打上一架,出出气,竟然失策了。 萧齐峰愤愤走去屏风后面,卷起袖子,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扔入盆中。 “心中有气就朝自已夫君身上撒,有你这样做妻子的嘛!”萧齐峰拧干毛巾擦着脸,碎碎念起来,“要么一天到晚闷着不说话,要么骂我就停不下来,还动不动就打我……” 薛清云安静的听着远处的抱怨。 许是见没有回复,萧齐峰板着脸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。 “杵在那里做什么。”萧齐峰温怒喊道,“还不快过来帮我擦干净。” 薛清云自知理亏,不情愿的抬脚跟去屏风后面。 她一把夺过萧齐峰手里的毛巾扔入盆中,清洗一番后拧干,转身。 “你把头低下一些。”萧齐峰虽比她高,但只要她抬起手是够得到他脸的,可她不想,因为费劲。 “我脖子昨夜落枕,头低不下。” 薛清云不信,但也懒得计较,轻叹一气,不情愿的仰头,举起毛巾帮他擦脸。 岂料,萧齐峰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她拿毛巾的手,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。 同时炙热的吻猝不及防朝她的唇瓣落下来。 几瞬后,薛清云挣扎开,抬手就要扇他脸,却被他躲开。没办法,许是经常被打,应激速度提高了不少。 薛清云一边十分嫌弃的猛擦嘴上的口水,一边愤恨的把毛巾朝萧齐峰好得意的脸上扔去。 又犯疯病,薛清云讨厌他这样的捉弄。 第94章该死的算命先生 往后厨房送来的药皆被薛清云偷偷倒入恭桶里,没人知道。 她可不想明目张胆惹婆母不痛快,不是怕,只是不愿。 老夫人是个好婆母,她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变着法磋磨儿媳。光凭这点,她已经被多少妇人羡慕着。 一日,薛清云从外面回来。 刚至门口,便见小寻子带着俩小厮在砍她院子里的桃树。 这可惹恼了她。 “住手!你们在干什么?”薛清云厉声呵斥。 那可是她费了好大劲移栽的。 两年前为了栽这棵桃树,她砍了萧齐峰的翠竹腾地,还和他吵了一架。 如今桃树花开得正好,估摸着今年定会挂果,怎可让他们砍了去。 薛清云提裙奔至桃树前,一看,主树干都砍一半了,花瓣落了一地。可把她心疼坏了。 俩个小厮颤颤巍巍低着头退至一边。小寻子刚才也被少夫人的喊声吓了一跳,心还乱跳着,他解释:“少夫人,是老夫人吩咐小的们把这棵桃树给砍了。” “原本想等您回来打声招呼的,可等了半个时辰,也不见您回。老夫人那边小的们不敢耽搁,就只能先动手了。” 小寻子拱手致歉:“少夫人,小的们也是没办法,实在对不住,妄夫人莫怪。” 薛清云讶异:“好端端的,婆母为何让你们来砍我的桃树?” 小寻子道:“小的们也不知,老夫人吩咐的,小的们可不敢问,只能听命照做。” “先别动手,等我回来。”薛清云要去找婆母问个清楚先。怎能无缘无故砍她的树呢? 小寻子点头。 薛清云提裙奔至婆母院子。 婆母似乎料到她会来,未等她开口,已经把的来意替她说了出来。 “清云,是不是要问母亲我为何派人去你院子里砍树?” “是要问这个。”薛清云急问,“为何啊,母亲。” “今日,母亲去问卦,问的是国公府里的子嗣运。”老夫人说,“那卦上面只有一个“桃”字。” 薛清云问:“哪个“桃”字?” 老夫人:“木兆桃。” “所以就得砍我的桃树?”这理由太扯,薛清云无法理解,也无法接受。 老夫人慢慢解释道:“算命先生解卦说‘若问子嗣,桃字不好,桃花开后结桃子,桃子桃子,意思就是逃子逃子,子嗣都逃了。’所以这就是为何你和峰儿至今还没孩子的原因。” 薛清云被这番解释震撼到。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,全凭一张嘴啊! “母亲,您这是在哪里算的卦?”薛清云追问。 老夫人一怔,“怎么,清云还想去打那算命先生不成。” 薛清云的心机被婆母看破又戳破,只能抿着嘴,垂下眼眸。 “不光你的院子,国公府里其他地方的桃树通通都要砍。”老夫人道:“所以你不要觉得委屈,不服气。” “……儿媳,知道了。”薛清云心里那叫一个无语,为了一卦,都做到要把府里所有的桃树都砍光,婆母这气势谁能拦得了。 “还有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