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别墅,正好遇到杨芸带着季芊芊从美容院回来。
季清麦的视线落在季芊芊脸上,季芊芊其实不算难看,算得上小家碧玉,只是季胜利的脸属于浓眉大眼浓颜系长相,季芊芊脸上居然没一处和季胜利相似的。 到是嘴巴鼻子和杨芸异常相似,所以也是这么些年居然没有人怀疑一下,她居然不是季胜利亲生的。 季芊芊见季清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,想着是不是自己变得很漂亮了,自从季清麦回来这段时间。 杨芸带着她每天在美容院做好几个项目,前天出去和小姐妹约会,小姐妹都直夸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。 季芊芊仰着高傲的下巴,从季清麦身旁擦身而过,眼里满是得意。 杨芸从后面车上下来,见到季清麦也是一愣,知道季胜利这会肯定还在公司,便冷着脸从季清麦身旁走了过去。 季清麦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随后也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。 晚饭季清麦没下楼去吃,季胜利也只以为她去宋老那学琴去了。 夜深人静,季清麦换上一身白色的裙子,将长发披散在脑后,拿出钱包里,唯一一张周书怡的照片。 对着镜子描眉画眼。 半晌过去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与照片上的人有九分相似,季清麦满意勾起嘴角。 从窗口翻了下去,四楼的高度对于季清麦来说还不算太难。 来到别墅的左侧耳房,右侧耳房住的是保姆和司机,左侧耳房只住了一个人——季长远。 季长远是在知道季胜利在和周书怡结婚后,就来投奔季胜利。 季胜利见季长远是个聪明人,正好手里缺人,便将季长远留在身边,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。 季清麦将查到的信息在脑中过一遍。 周书怡的事情,做的隐秘,无从查证,季清麦只有兵行险招。 将一根竹筒插进门缝中,吹出一缕青烟,这是她特制的迷魂散,还是她在杏花村无聊时,按照李山生给的参方制造出来的。 后来交给了国家后,她便留了一点在身边,现在正好派上用场。 但也仅仅是起到眩晕的作用,并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,一吹就倒。 3分钟一到,季清麦用铁丝将锁扣开,用小碎步走近卧室门,用手推推卧室门,里面被反锁了,季清麦视线落到地上的门缝,缕缕青烟正往里面钻。 将鼻子里的塞子塞紧,季清麦继续开着锁。 “咔嚓”一声,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的突兀。 季清麦推开房门,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。 季长远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,一动不动。 季清麦走到床边,轻声唤道,“季长远,季长远......” 见季长远没有反应,季清麦放心地掀开季长远的眼皮,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。 确认季长远已经昏迷后,季清麦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起来。 她翻找着季长远的书桌和抽屉,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周书怡的线索。 然而,一无所获。 望着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,迷药已经没了作用,季清麦干脆搬来一张凳子,将自己和周书怡完全相似的侧脸露了出来,就这么阴恻恻的望着床上的季长远。 突然,季长远的眼睛动了动,似乎要醒过来。 季清麦坐直等待着季长远清醒。 季长远悠悠睁开双眼,只一眼,还没看清面前的人,便惊惧的头一歪,彻底昏死过去。 季清麦皱眉,将手搭在季长远的手腕处把脉。 随后无语的叹了口气,季长远居然不是装的,是真的被吓晕了。 季清麦将手中银针刺入季长远的人中,十宣,涌泉,大椎,内关。 季长远终于再次醒了过来,双眼迷茫的盯着面前的人,随后嘴唇哆嗦,目眦欲裂,“书...书怡!你...来找我干什么?又不是我杀的你!” 季清麦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说了出来,“哦,不是你?可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眼就是你!”季清麦刻意压低嗓音,轻轻柔柔的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。 季长远努力摆头,奈何他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,根本不明显,只得开口回答,“不...不是我,是她,是她说你活着占着位置,她等不了了!” “他是谁?”季清麦突然凑近季长远,眼神里的恨意涌现,季长远下半身一下子传来了骚臭味。 季清麦捂住鼻子,直起身,冷冷的盯着季长远,“你说的是实话,是真话,我便不拿你的性命陪葬。” 季长远眼角有泪水流下来,嘴唇哆嗦着,“杨芸。” 季清麦在季长远说出这个名字时,一根银针入体,季长远彻底昏迷过去。 季清麦起身,虽然早就猜到周书怡的死,是谋杀,但知道幕后主使是杨芸时,季清麦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。 季胜利说什么也是她的生物学父亲,她只想让他恢复到一无所有的状态,却不想要他命。 毕竟让季胜利一无所有,比让他死还要难受,但若季胜利是幕后主使,那她便只有让他一死。 季清麦回房,换下衣服,剪成碎布,一点一点的冲进马桶内。 随后坐回床上,将被黑的监控恢复正常,沉沉睡去。 第二天,季清麦起床换了身运动服,去隔壁健身房运动,保姆上来叫她吃饭时,还特意打量了季清麦几眼。 季清麦装作看不懂的样子,回房洗了个澡,换上粉色裙子下楼。 几乎是出电梯的一tຊ瞬间,季清麦就察觉到了角落里炙热的视线。 季清麦装作无知的样子,扫了过去,和季长远的视线对上,勾着嘴角笑了起来,“季管家早。” 季长远本来就惨白的脸越发的白了几分,连正眼都不敢看季清麦,便转身去了厨房。 季清麦耸肩,自顾自走到餐桌旁。 季胜利放下手中的报纸,看向季清麦,“你今天别去上课了,跟着陆昀出去爬爬山,放放风。”端的是一副慈父的姿态。 季清麦望向季陆昀,见他鼻梁上有淤青,“陆昀,你这是怎么了?” 季陆昀神情不变,“撞门框上了。” “哦,”季清麦这才转头装作不懂的样子,“爸,你之前不还说让我好好和宋老学吗?宋老说今天要带我去一个私人办的音乐会,里面会有很多大人物,让我见见世面呢。” 这一席话,让季胜利心中泛起了计较。 季陆昀看向季清麦,“姐,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出去,我还想带你去认识认识这京圈里的少爷小姐呢。” 季清麦拿出手机,将肖乐前天发的消息找出来,递到季胜利的面前,“陆昀,你真的是误会我了,爸,你看,这是前天就约好的了。” 肖乐发的名单里,随便拎一个出来,那都是超越王家的存在,孰重孰轻,季清麦相信季胜利不会不知道。 从那天得罪王向镜开始,季清麦就知道以季胜利的心思,终归会有将她送给王向镜的那么一天。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。 既然季胜利那么喜欢攀附权贵,她就给他画一个巨大的饼。 在只离成为人上人的一步时,跌落谷底才能更痛苦。 这也是她没一开始对付季胜利的主要原因,她喜欢攻心,比起身体上的痛苦,心中的痛苦才是最为难熬。 因为她就是那么过来的,5岁的她亲眼见证周书怡满身是血的死亡,去了杏花村后,她没办法适应,小小年纪的她就患上了抑郁症,每晚每晚都重复周书怡死亡的画面。 手腕处表带下面,有一道深深的疤痕,是她的自我求救。 后来偶遇李山生,她便找到了希望。 她用医术救的第一人是自己。 收回思绪,见季胜利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。 季清麦放出了重磅炸弹,“爸,我一个去有些害怕,要不你陪着我一起吧,我早就和老师说好了,请柬等会我送下来给你。” 见季胜利脸上满是笑容却不回答。 季清麦垂眸低声的说,“要是爸你觉得我去爬山更重要,我......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