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全都说出来:“苏溪兰,你怎么不是那种人!” “从小到大,只要你犯了错,整个苏府指责的一定是溪冉。” “溪冉从小被你这个妹妹欺压着长大,你还成天与她的未婚夫眉来眼去!带着墨祁瑞这家伙一起欺负她!” “你和溪冉从小一起长大,你扪心自问,溪冉有哪一点对不起你?” 她这几句话掷地有声。 我拍拍她,叫她消消气。 转头,我淡淡对苏溪兰说道:“溪兰妹妹,你曾对我做过千百倍更恶毒的事,可如今我只是把真相揭露出来,你就受不了了吗?” 苏溪兰不甘心,惨白怨毒的目光朝着我与施凤澜刺过来,好似女鬼一般。 施凤澜趁着其他人没注意,直接不雅的对苏溪兰翻了个白眼。 我悄悄勾唇一笑。 苏溪兰气得浑身都在发抖。 墨祁瑞退开,离苏溪兰远些,面沉如水:“我被你骗了十几年,苏溪兰。我曾觉得你是最纯真的女孩,结果到头来,却是鱼目混珍珠!” 话毕,墨祁瑞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往我的方向走来。 “溪冉……从前是我听信了苏溪兰的挑拨,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。” 墨祁瑞面上浮现出浓浓的愧色。 “是我对不起你……” 第27章 护卫上前拦住了墨祁瑞。 我垂眸,心情复杂:“墨公子,你不是听信了溪兰妹妹的挑拨,她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掩饰的理由。” “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。” 我道:“我累了,墨公子请回吧。” 我直接叫护卫把墨祁瑞和苏溪兰“请”出去,关上了大门。 门外,我听到墨祁瑞含怒的声音,以及父母和苏溪兰试图辩解的声音。 我又听着这熟悉的指责,恍惚觉得一切似乎仍是原样。 他恨我时,哪怕是在众人面前,墨祁瑞也丝毫不会给我面子。 如今被他这样对待的又成了苏溪兰。 施凤澜嫌弃道:“溪冉,你当时到底看上了这墨祁瑞哪一点?” “他以前还不是这样的。”我苍白地笑捋走笑。 施凤澜不信。 从前,墨祁瑞在得知我是他未婚妻后,表现得着实很不错。 可是现在想想,那到底是不是伪装,我已经分不清了。 墨祁瑞生得俊俏儒雅,他年纪轻轻就官拜高位、又出身皇家,确实很能吸引女子。 可是这样一个人,在感情上却幼稚又顽ɹp固地可笑。 我一直是守礼的。 哪怕墨祁瑞是我未婚夫,哪怕我倾心于他,也举止有度、绝不孟浪。 可在墨祁瑞一时新鲜过后,我的安分守己却成了我的罪名。 …… 从那日后,墨祁瑞日日都来苏府堵我。 烦不胜烦之下,我便直接住进了施凤澜家里。 施家不像是父亲母亲那样欺软怕硬畏畏缩缩,没了墨祁瑞的骚扰,我过得甚至比在苏府更舒心。 “那是自然。”听到我这话,施凤澜十分自信。 这一日,我与施凤澜一同去看茶会。 京城最大的茶楼“六安楼”每个月都有一次格外盛大的文会。 每当这时,便会有人家在茶楼雅阁上相看学子,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榜下捉婿。 我与施凤澜坐在茶楼中的雅阁,从半掩半开的窗中俯瞰茶楼二楼中央的文人们。 只不过施凤澜是来看她的未婚夫,我则是陪着她。 施凤澜的未婚夫是礼部尚书的嫡子褚衍明,年纪轻轻就已经连中二元,眼下只等着最后一考了。 “哎,那是……”就在这时,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墨祁瑞的身影。 他正在与某位文人公子共饮,身着一席鸦青长袍,看起来沉静无比。 “墨祁瑞这家伙怎么在这?” 施凤澜也看到了墨祁瑞,她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间降下,对着楼下的人露出了像是看臭虫一样的嫌弃目光。 我看得好笑,给她斟了一杯君山银针。 我轻柔道:“喝口茶,消消气。” 我给她解释:“哪怕墨公子大理寺卿的身份更广为人知,但他终归是个皇子。” “为皇上提前观察有无大才,这是他要做的。” 皇上登基没有几年,后宫的诸位皇子公主还没有长成,会拜托墨祁瑞这个弟弟很正常。 上一世,在得知墨祁瑞会去六安楼参加文人聚会时,我曾小心翼翼问过能否带我去见识一番,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通: “你既已经嫁做人妇就该收心,莫不成,还妄想着去再捉个夫君回来不成?” 可墨祁瑞明明知道我对他情根深种。 施凤澜还是唉声叹气。 四月春光明媚,无数挤挤挨挨的梨花伸入窗格,端的是如玉如雪。 我再度往楼下望去,却蓦地见墨祁瑞看向了我这边! 第28章 我深呼吸一口气,稳住被吓了一跳的思绪。 或许是意外。我想道。 但当我再度往下看时,墨祁瑞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! 原处只留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。 我不安地扯了扯施凤澜的衣角:“凤澜,我们回去吧。” 施凤澜不明所以,我示意她往下看。 在看到墨祁瑞没了踪影后,施凤澜也吓了一跳。 “快走快走!” 墨祁瑞最近声势浩大,京城所有人都听说了大理寺卿浪子回头追妻的故事。 苏溪兰被墨祁瑞特意关照,在挨了板子伤上加伤后又下了狱。 听说母亲都给墨祁瑞跪下了,可他还是无动于衷。 父亲被参了一本又一本,乌纱帽都差点丢掉…… 京中人都说他对我是真爱、又说他如何愧疚,可是我和施凤澜听了却只有毛骨悚然。 下楼时,我在心里祈祷着自己不要和墨祁瑞碰面,然而好运并没有眷顾我,我在六安楼的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墨祁瑞! 在一树白雪下,墨祁瑞面容秀逸、衣袍微拂,倒确像个与世无争的谪仙一般。 施凤澜一张脸差点僵掉。 我板着脸,冷硬地开口道:“不知墨公子有何贵干?” “溪冉。”墨祁瑞轻声唤我,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。 他道:“从前是我错了,你给我一个道歉赎罪的机会好不好?” 墨祁瑞少有求人的时候,以至于那张芝兰玉树般的俊逸面容在露出祈求时,还有些不自然。 我轻声道:“墨公子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 墨祁瑞脸色发白,哑声开口:“我知道你那日宴会上是被我气急了,才会向皇兄退婚,你还是爱着我的,对不对?” 墨祁瑞如今的模样,似乎也和我从前没什么两样…… 眼看着茶楼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我垂眸,拉着施凤澜就要走。 “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,我现在改了,溪冉!” “现在没有苏溪兰隔在我们中间了!溪冉,你原谅我,我不会再辜负你了!” 他急切地上前一步,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肩膀。 但还没有等到墨祁瑞碰到我,刹那间,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横在了我俩面前! 一只有力的手反握着长剑,剑柄顶住墨祁瑞伸出的手掌。 是穆昇寒! 但我最先注意到的,却是那剑穗上挂着的一块有些眼熟的雪花环佩。 我看这个又一次挡在我身前的男人。 穆昇寒收起了在我面前时露出的笑容,面色冷厉,我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。 “退后,大理寺卿。” 穆昇寒声色冰冷、气势逼人! 待到墨祁瑞不甘地后退,穆昇寒才将长剑收回,站到我身旁半臂之远的距离作护卫状。 见我看他,穆昇寒稍稍柔和下了锐利眉眼,朝我轻轻颔首。 我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着墨祁瑞近在咫尺的面容。 这一次,我在活着的时候便清晰地看到了他面上的愧疚不安、自责以及并非针对我的怒火。 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眸,我叹了口气。 “墨公子,你还记得吗?”我缓缓道:“最开始,是你说我践踏你的心意,以至于我还在病中,便被父亲母亲拖出去抽了一顿鞭子。” 墨祁瑞脸色唰一下惨白。 “接着,你身为我的未婚夫,却成日与苏溪兰撕扯不清,然后转头说讨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