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晚失忆了,这是宋霖州根本没想到的。
“晚晚,我是宋霖州啊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。”宋霖州缓缓凑近,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。 宁晚眨了眨眼,微微蹙眉:“宋霖州?” 宋霖州期待着点头。 可宁晚却再次摇头:“不认识……” “那霍景深呢?你还记得吗?”宋霖州呼吸有些不适,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人,现在却说忘记自己了。 宁晚又摇了摇头:“不,不认识。” “我,我头好痛!”宁晚皱起脸,抱紧头,霍景深这个名字让她的头感到疼痛无比。 宋霖州瞳孔一缩,连忙跑出去:“医生!医生!” 半个小时后。 宁晚睡了过去。 “宋营,宁同志的头经过剧烈撞击,造成了短暂性失忆。”医生扶着镜框,静静地说着这次复查结果。 宋霖州踉跄了一下:“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?” 医生叹了口气,摇头:“这个说不好的,有的很快,有的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。” “宋营可以多带宁同志去过去的地方走走,也可以见见过去亲近的人,说不定很快就想起来了。” 宋霖州思索着医生的话,颓废地走到病房。 看着睡颜温柔的女人,他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忘记他就算了,把我也忘记了。” 但也只是失落一会儿,宋霖州撑起一抹笑容:“忘记了也没关系,把过去的伤痛全都忘记,我会让你开开心心过完这辈子。” 屋外的夜色已经黑的看不清远方,病房里炽光灯一夜未歇。 是宋霖州的惆怅,也是宋霖州仅存的一丝欣喜。 第二天。 宁晚缓缓睁开眼,耳边就想起了关心的声音。 “晚晚,你醒了?” 是昨天那个穿着军服的军人。 “你好。”宁晚好奇地瞥过头,看着他乌青的眼底,惊讶地开口:“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?” 宋霖州眼睛突然间酸涩了一瞬。 晚晚总是这样,时时刻刻都在关心别人,哪怕自己失忆了,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善良。 “你受伤了,我自然要守着你。”宋霖州工作任务也重,很多时候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过了看宁晚,他这一个多月,也确实没有怎么休息。 “我受伤了吗?” “你叫什么来着?宋……?”宁晚有些没记住,但一用力想,脑袋就疼的厉害。 宋霖州怕她用脑过度,连忙回答:“宋霖州,雨林霖,少了三点水的州。” 说的很细,宁晚默默地点头:“宋霖州。” “我在。” “那我呢?就叫晚晚吗?什么晚啊?”宁晚有些好奇自己的名字。 宋霖州有些难受,凭什么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,却让她忘记这一切就够了。 霍景深连半分伤害都没有,甚至是还在推脱责任。 “宁晚,你叫宁晚,是夜晚的晚。” 也是他的晚晚。 “你哭了?”宁晚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伸手想去帮宋霖州擦眼泪。 不知道为什么,从看见宋霖州第一眼,就觉得他亲切。 也不想他哭。 “我是高兴,你昏迷了一个月,终于醒了。”宋霖州将她摁回病床上,哽咽解释。 宁晚默默地点头。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吗? 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