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套房有一个卧室,还有一个小房间可以休息。
叶予眠原本是想要江砚礼跟她睡一间房间的,但他死活不同意。 这让叶予眠有种自己是女流氓的错觉,她只好顺了他的意。 睡之前,江砚礼拿过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磨砂盒子。 他什么也没说,只拉过叶予眠的手,将里面的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她中指上:“好了,快睡觉吧。” 叶予眠将手张开在灯光下看了看,情侣戒上的碎钻折射的灯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。 没想到江砚礼的审美还挺好的。 她忍着笑意,装作不开心道:“江砚礼,你送礼物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的吗?” 江砚礼一愣,然后抿着唇开始回想他搜罗的那些情话。 好一会儿之后,他才小声道:“叶予眠,戴上我的戒指,你就是我的人了。” 他说完,耳朵已经红得像是要滴血。 叶予眠没忍住笑了出来:“江砚礼,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话?” 江砚礼撇开头,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:“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换一句。” “当然喜欢,不过你说这话的时候,要是表现得更像霸道总裁一点,我会更喜欢。” 她说着,撑着身子凑了过来。 江砚礼心头狂跳,那种被她调戏的感觉越来越明显。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。 他想着,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:“晚安。” 然后就起身往外走。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叶予眠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打开房间的门,他又回过头来看着她。 他的眼神很认真,莫名让叶予眠不想打破此时的氛围。 “叶予眠,高中喜欢上你之后,我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接近你,上了大学又总是待在实验室,我没有什么谈恋爱的经验,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,你一定要跟我说。” 他紧紧地抓着房门把手,好似这样就能给他力量。 叶予眠被他这坚定的样子感染,她看着他的眼睛:“可是江砚礼,这也是我第一次谈恋爱。” 江砚礼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:“嗯,我知道的,快些休息吧。” 说完,他才走了出去,关上了门。 房间里安静下来,叶予眠好像能听见自己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声。 她将头埋进枕头,暗暗唾弃自己总是因为江砚礼一两句话就心神难宁。 可一天舟车劳顿,确实身心疲惫,她平时也没有熬夜的习惯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 梦里光怪陆离,她回到了高中的时候。 高二文理分科,她选择了理科,留在了原来的班级。 不知道为什么,每一次调换座位,她与江砚礼都隔着很远的距离。 一堂体育课,女生被叫到一边体测。 叶予眠作为旁观者,梦境里的所有人好像都看不到她的存在。 她转身想去找江砚礼。 按照惯例,江砚礼这个时候应该会在篮球场打球。 她下意识往那边找了过去。 可篮球场并没有找到他。 她只好又去了教室。 江砚礼果然在这里。 教室里,只有他一个人,但他并没有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,而是坐在叶予眠的座位上。 在他的手里,还拿着一个信封。 叶予眠一愣,他这是在…… 某个想法一冒出来,就像春日的野草,止也止不住地野蛮生长。 江砚礼呆呆看着手里的信封,犹豫了很久,也没有做下决定。 直到教室外传来同学说话的声音,他才手忙脚乱地将信夹在她的一本书中,出了教室。 叶予眠愣在原地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