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淮安被推开的手僵在空中。
他眼看着江轻烟的身影越来越远,像一只红雀展开双翼飞往广阔的天空。 江父黑着脸,看向萧淮安:“是我管教无方,来人,快去把小姐抓回来。” “不必了。” 萧淮安却一挥手:“也许是她还没想好,我相信她会回来的。” 江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,这个女儿永远都是这么任性妄为。 等萧淮安走后,他喊来管家:“去城门守着,不要让她跑了。” 管家点头:“是。” 春风簌簌,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。 “我终于自由啦。” 我张开双臂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,突然我瞥见马房内拴着一匹马。 我心中一楞,这不是那匹踏雪乌雅吗? 这个畜生发狂害的我差点丧命,现在却在着窄小的马厩里窝着。 我撇撇嘴:“活该。” 转身正准备走,却听见身后养马人不停地抽打着它,它痛苦的发出阵阵嘶吼。 我脚步停顿,还是转身将自己一身华服与凤冠给了养马人,救下了它。 我抚摸着马鬃:“以后就跟着我吧,小黑。”0 许是对我毫无文墨的取名不满,小黑扬起马蹄烦躁地踩踏着。 我不顾小黑的抗议,抓紧缰绳就往城门走。 刚走到城门不远处,我看见几张熟悉的脸拿着纸在确认什么。 又定睛一看:“那不是父亲手下的家丁吗?” 他们手中的画像也正是我。 我暗叫不好,牵着小黑就溜进了身后僻静的巷子里。 几经周转,黄昏时江轻烟才凭着记忆找到裴翊初的尚书府。 我想着,这么贸然进去肯定不行,正发愁时,余光瞥见一旁的墙角。 我摩拳擦掌:“爬墙钻洞我最擅长了。” 我将小黑拴在一旁的树上,一个翻身便飞上了墙头又利落的跳了下来。 还不等我站稳,裴翊初就往我这边走来。 我躲在角落,趁他不备时,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。 裴翊初惊慌,难道自己遇上贼了? 直到我出声:“是我,别乱喊。”,他才松了口气。 见天色已晚,裴翊初带着我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“今天可把我累坏了。” 我懒散的坐在木椅上,毫不客气的吃着桌上的糕点。 裴翊初蹙眉:“你胆子也太大了,竟敢当众逃婚。” “要不你还是走吧,被发现你躲在我这里,我的小命估计也不保。” 他作势就要来拉我,却被我躲开。 我愤愤道:“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。” “这是两码事。”裴翊初看向我,“你现在可是摄政王妃,萧淮安的妻子,太后亲自赐的婚,你这个祸可闯大了。” 我心底乱成一团:“萧淮安根本就不爱我。” “这场婚事本就是个错误,我会亲自向太后解释的。” 裴翊初语塞,垂头丧气的坐在我旁边:“罢了,你暂时在我这住下,等风头过去,我再送你回去。” 我凑过去搭上他的肩:“有酒吗?” “等着。”裴翊初摇摇头,无奈的从酒房里取出几坛女儿红。 酒过三巡,两人皆喝的不省人事。 裴翊初站起身摇摇晃晃:“你不是跟我说,此生非萧淮安不嫁吗?” 我抱着酒坛,抬起头:“我改变主意了,萧淮安这个人谁爱嫁谁嫁,反正我不要他了。” 说完,我准备将手中的酒尽数喝下。 恍惚间,却好像看到一抹黑影伫立在门口。 我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。 “萧淮安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