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清刚刚还发软的身子瞬时一寒!
她从未想过,在这种时刻,徐桉廷竟然还带着恨意。 她下意识想反抗,却反被他擎住手腕。 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,苏芷清眼眶满是涩意。 这一整夜都如处火炉之中,倍受煎熬…… 再睁开眼时,身边的床榻已经冷凉。 苏芷清强忍疼痛起身,逼自己不再去想昨夜的折磨。 收拾好后,已到了晌午时分。 她想到宴会上时听到的话,苏家败落,若要振兴,这次合作是不可多得的机会。 只是家中所有窑洞已被卖出…… 念此,苏芷清匆匆去了顺德窑。 徐桉廷近日忙着赶制京都的订单,每日都在窑内。 见是苏芷清走来,他脸色瞬间冷下来:“你来干什么?” 苏芷清声音轻轻的:“阿廷,我能否也在窑内做瓷?” 她以为他会质问,会嘲讽,但她万没想到,徐桉廷回答地毫不犹豫。 “不行。” 苏芷清下意识问:“为什么?” 徐桉廷的回答却让她心一寒:“林蔓也会在窑里。” 又是林蔓? 苏芷清心中苦涩。 听徐桉廷不冷不热地问道:“苏家已败,你烧瓷做什么?” “听闻洋商过几日会来青城选瓷,我……也想参加。” 徐桉廷冷嗤一声:“你有什么参赛的资格?” 苏芷清心中一痛,想到受苦的苏母和弟弟,再度开口:“若你觉得我在这儿会妨碍林蔓,这你大可放心。” 见她苦涩的脸色,徐桉廷心里莫名烦躁。 “你又何必自以为是来揣测我?” 苏芷清一时哽塞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 虽说谈话闹得不愉快,但徐桉廷也没有不许她进窑洞烧瓷。 在那之后,苏芷清几乎日日泡在顺德窑内。 她日夜艰辛,不觉时间匆匆已过一月。 这日,她刚回徐家,迎面便见徐母一耳光将她打倒在地。 “苏芷清,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,害得送去京都的那批瓷器就出了差错?!” 苏芷清捂住火辣辣的面颊:“娘,我没有……” “还说没有!你这几日频繁去烧瓷,原来这般目的,你多狠毒啊你!” 苏芷清视线落到一旁的徐桉廷身上,眼中泛起水色。 她拉住他的裤脚:“阿廷,你明知道我烧瓷的用意,连你也不信我吗?” 徐桉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难道你想说这是巧合吗?” 他半蹲下身,一点点将她求救的手扯开。 苏芷清心重重下落! 这一刻,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陌生至极! 徐母怒不可喝地下令:“来人!给我把这个丧门星打三十大板!” 苏芷清挣扎不过,当即被几个下人抬到板凳上。 木棍重重落在苏芷清的身体上,一下接着一下,她竟分不清身和心,是哪一个更痛。 那就是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,此时就站在她面前,无动于衷! 苏芷清倔强地咬紧牙,眼眶却慢慢红了。 她一声不吭承受着强烈的痛感,渐渐地,她视线越来越模糊…… …… 不知多久,打板子的下人忽然惊呼:“少爷,少夫人她被打昏过去了!” 徐桉廷呼吸猛地漏了一拍,当即快步走向苏芷清。 “芷清。” 他轻声喊她,却得不到回应。 徐桉廷心慌了下,上前想搀扶苏芷清的手忽得感觉到一抹温热。 他脸色骤然一变,入目便见一片鲜红染红了他的掌心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