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!”秦凌的个子和孟江承不相上下,此刻,他双眸鲜红,青筋凸起。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。 秦母咽了咽口水:“你都那么久没回来了,我哪知道你还惦记她啊!” 孟江承紧皱着眉头,他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。 “我姐结婚你不说,她出事您也不说,就算她不是你亲生的,她也是你带大的,您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啊!”秦凌这话一出。 孟江承微微皱眉起头,他这会儿才瞧出来,他长得和我一点儿都不像。 众人也诧异,竟然不是亲生女儿? 怪不得如此对待她! 秦父秦母被人戳穿心思,灰溜溜地离开,离开时还想着带秦凌一起走。 秦凌只说了句:“若是不然我送她最后一程,我就死这儿!” 秦父秦母这才离开。 灵堂里。 秦凌垂着头,静静地注视着那张安静的睡颜,尽管此刻已经有了腐烂的气息,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去触碰她:“你是不是傻?结婚也不告诉我,那么大的事情,你一个人就敢上?” “过的不开心,怎么也不想想自己还有个弟弟?” 孟江承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幕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 下一秒,秦凌的拳头径直落向了孟江承的脸:“我姐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!” “你对她不好,我不拿你当我姐夫!” 孟江承本就没什么力气,这一拳直接把他打的栽在地上。 文文冲了出来,冲着他吼:“你凭什么打我哥!” 孟母没说话,只是眼泪落的更加厉害。 “我也打女人,你最好滚远点儿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姐做了什么!”秦凌的眼像野兽,吃人般的恐怖。 文文往后退了几步,不敢再开口。 孟江承从地上爬起来,嘴角已是一片血青,他嘴里一片腥味,也只是扯了扯嘴角:“如果可以的,请你打死我,我要下去见她,给她赔罪。” 秦凌一愣,气愤转身,忍着怒气看向娇小的人:“这就是你找的姐夫?” “姐,我当初不该走的,我不走,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?” 下一秒,秦凌哭的像个小孩。 外面的声音也跟着响起:“时辰已到,该入土了。” “不,不要,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呢!”秦凌看着将棺材盖抬起的人,崩溃喊道。 孟江承坐在地上,双目无神地盯着慢慢合上的棺材。 忽的起身冲上前:“秦筝,你醒醒好不好!” 可为了他们怎么呼喊都是无济于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棺材被紧紧盖上,随后被抬起朝着下葬的地方而去。 下葬时,天空突然间飘起细雨。 轻轻地砸在孟江承的脸上,像是来自我的安抚,他跌坐在旁边,看着棺材缓缓下降。 秦凌跪在地上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:“姐,若是我早点儿告诉你真相,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?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姐,我舍不得你啊!” 秦凌的哭声震天,似乎抢走了孟江承所有的情绪。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,眼前突然间递来一个橙黄色的笔记本。 孟江承愣然抬头,是静言沉默的面容:“这是她上次去她师父那儿,忘记带走的日记,我想,你应该要看看!” 第18章 孟江承呆滞地看着橙黄色笔记本地最下角,是我的名字。 笔尖很轻,字很小,秀雅,是我的笔迹。 孟江承僵硬地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接过日记本,像捧珍珠一般,紧紧将它贴在怀里。 生怕雨水沾湿它,沾掉我的最后一丝印记。 黄土掩盖,小小的坟头涌起。 孟江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刻好的石碑立起——秦筝之墓,孟江承唯一的妻。 天空的细雨又很快消失,来的快去的也快。 孟江承轻轻地擦拭着石碑上的灰,轻声哄:“我会天天来看你的,你在这里别害怕。” “想我了,就来我的梦里,好吗?” “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不起,来不及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。” …… 夜晚。 缓慢回到家的孟江承才敢拿出那本日记,借着灯光细细瞧了起来。 第一页是三年前的9月10号: 今天我相亲了,遇见一个一见钟情的男人,他很严肃,还是当兵的,长的笔直,站的比白杨树还高,我很喜欢他。 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是团长了,他有个很好听的名字——孟江承。 孟江承呼吸一僵,久久不能回神。 他再次翻开第一页,已经是十天后了。 9月20号: 今天是我最幸运的一天了,因为孟江承说我符合他的择偶条件,愿意结为夫妻。 虽然文绉绉的,又像个老古板,可却越看越迷人。 我答应了,等我毕业,我就马上考进军医营,和他一起! 孟江承的眼里瞬间蒙起一层水雾,他颤悠悠地翻开第三页。 10月1号: 今天是国庆,也是我人生中最伟大的日子,我和孟江承结婚了。 他人很好,待我温柔,是一个很好的丈夫。 我越来越喜欢他了,我想,我应该能和他过完一辈子吧。 孟江承吸着鼻子,情绪彻底崩溃。 一辈子,可你为什么不守信呢? 再翻开一夜,已经是第二年了。 记了一些困难的工作,但仍旧会提到自己嫁给孟江承很幸福。 最新的一篇日记,停在了9月18号,还有半个月,就是结婚纪念日了,他却根本记不起来。 赵暖暖结婚的第二天,她和自己吵架的那天。 这篇日记很长,长到好久看不完,长到只一个字就让孟江承难以呼吸。 10月1日: 今天是我和孟江承的结婚第三年,可他好像忘记了我这个妻子。 他醉酒叫别人的名字,他对我冷漠无视,我闹了,可是也没有用。 其实,我还有个秘密。 我重生了。 上一世,我知道这事儿后和孟江承闹了很久很久。 我很后悔…… 中间是一长段上辈子发生地事情。 孟江承简直不敢置信,所以她才那么坚定的要说有泥石流发生,是吗? 最后是简短的四行行字。 对不起,孟江承,这辈子我不想再爱你了,因为太累了。 如果可以,我觉得不想拆散你和你最爱的人。 你说你无时无刻都在后悔。 可是,我也会后悔啊…… 孟江承颤抖地合上日记本,再也忍不住崩溃喊出声:“秦筝,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!” 隔壁房间的孟母身体一僵,闭上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滑落。 后悔了…… 后悔还有用吗? 她那么乖巧的女儿回不来了。 “回不来了,一切都回来了。”孟江承放好日记本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 “秦筝,你等等我,我来找你,来跟你认错。” 第19章 孟江承于昨夜跳进冰冷的深湖,若不是被路过的农户瞧见。 现在站在政委面前的,怕是躺着的一具尸体了。 “孟江承,太意气用事了!”政委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写满了同情。 孟江承现在的身体素质摇摇欲坠,他的头脑晕眩的厉害,却清楚地开口:“我欠她那么多,我必须要还给她。” 她现在怕是还在生自己的气。 政委狠狠皱眉:“那你之前做什么去了,连她过来申请离婚报告都不知道!” 话落,政委在孟江承松动迷茫的眼神下丢出一张纸。 上面写着我的名字。 还有:本人秦筝,因自身原因,自愿与孟江承解除婚姻,从此再无关系。 “这是没写清楚原因,我打回去了!”政委拍着那张离婚申请,口水沫都快吐出来了。 说完,他又叹了口气:“筝筝是个好姑娘,可惜了,真的可惜了。” 每次部队体检的时候,她是冲在最前面的。 “还好,还好……”孟江承紧紧攥着那张纸,暗自庆幸。 还好没同意,我就还是他的妻子。 那头苍白的发,深深地刺激着部队的每一个人双眼。 大家都说,孟旅长是个深情之人,为了所爱之人,一夜白头。 可只有孟江承知道,他是有罪之人。 从政委那儿出来之后,孟江承被特许休假三天,好好地整理自己情绪再归队。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,周围围了一圈人。 都在议论着这次军医营评职称出名单这事儿。 “你说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