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我话都还没说完,就挂断电话。
一个是青梅,一个是自己的丈夫,不论哪一个,明明该是他付出的多一些,他不找自己的问题,全部推在我身上? 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靳斯言的脑子真的是瞎了吗? 所以眼睛是用来思考的吗? “靳斯言,我们两个都要离婚了,我……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 “所以你想离婚就是因为他?”靳斯言牙齿咬得作响,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,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。 他这是什么逻辑? 男人一般都这般在乎面子吗?所以为了面子能够毫无逻辑拐着弯把问题扯在别人身上? “靳斯言,我想离婚是什么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吗?行,那我告诉你,我离婚不是因为裴子戚,不是因为什么外来者,只是因为我们缘分尽了,我不爱你了。” “再且你不是有心上人了,我离婚正好能腾出地方给新人,我不是你,不会在婚姻内脚踏两只船。” “还是说你最近发现自己爱上我了,觉得白月光就是米饭粒索然无味,爱上我这个朱砂痣了?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我倒是对你有些改观了。” 我冷笑看着他,我知晓他不会喜欢我。 话音刚落,我第一次看到靳斯言那张淡漠俊逸的五官上,出现了迟疑的情绪,可没等我看清楚,就见他阴狠含笑朝我放狠话。 “我们靳家丢不起这个颜面,你若是敢婚内出轨,我是有法子让你和你的奸夫混不下去。” 我见他这样油盐不进,只能再次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知道你的手段,但我们离婚不关裴子戚的事。” 见我还维护裴子戚,他怒火中烧,“我瞧着你倒是乐意给我带这顶绿帽子,陆知夏,你到底喜欢他什么?长相?家世?裴子戚哪一点比得过我?” “还是说只因为我不碰你,你就心猿意马,一刻都等不及想和人乱搞?陆知夏,你怎么就那么下贱?” 我笑了,笑得心口阵阵疼。 陆知夏啊,陆知夏,这就是你当年喜欢了整整六年的男人,你为了他不断去改变自己,压抑着自己,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自己。 到头来却换来了他的谩骂? 我不断质疑反问自己,当年我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的,他真的值得吗? “你有没有点廉耻之……” 他仍在继续,我不知哪里来得勇气,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,声音清脆洪亮,在寂静的楼梯间还有阵阵回想。 “上完厕所记得擦嘴,别到处喷粪。”我甩了甩手,转头就走,也不想去看他的脸色有多阴沉。 这是我前世到今生第二次打了他,第一次打他还是因为上一世他强迫我之后,哪怕后来很多次争吵也从未动手过。 只是这次靳斯言实在太过分了。 我下贱?前世今生我就他这么一个男人,两世都是被抛弃当透明的人,死得还那么惨,他还这般污蔑我? 凭什么? 靳斯言他凭什么? 就凭我曾经那么爱他,他就可以这般肆无忌惮伤害我吗? 混蛋! 我还没开门,就被身后的力道强扯过去,撞在了墙上,后背的撞击疼的我来不及反应,嘴角就被堵住了。 靳斯言竟然亲我? 我刚打了他,他竟然还亲我?还是因为我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他? 想起后者我就忍不住挣扎,他是把我当什么了? 我用力全力抵着他的胸膛往外推,可却被他的双手桎梏在他的手掌之下,他的唇舌在我的唇齿进攻,我气得捶击他反抗。 凭什么他上一秒骂我贱,下一秒就强吻我? 他把我当什么了? 但我的哭闹,没有得到他丝毫的同情,反而让他将心底的怪物释放出来,他桎梏我受伤的手腕扣在头顶,双腿抵住我的腰臀之下,整个呼吸之下都是他的气息。 我呼吸不过来,像是个病入膏肓差点窒息,心一狠,咬住了他的舌头,铁锈的腥味沾了满嘴。 靳斯言有些不愿的放开了我。 我趁着这空隙逃离他几步远,才缓慢呼吸过来,猛地用手背狠狠擦了唇角,厉声道,“靳斯言,你是不是绿帽奴!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,你还亲我?绿帽奴是病,得治!” 靳斯言全然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,只抬手抹掉了唇上得鲜血,阴沉得看着我。 他的目光里像是克制着什么,见我抵抗他的存在,只阴冷警告我,“陆知夏,离婚就别想了,我不会让成全你和那个野男人的。” 他没等我反驳转身离开。 我气得多深呼吸了两次,裴子戚人家是有喜欢的人,不像他,心上有了白月光,还想逼着我一同白头偕老,空守闺房吗? 靳斯言果真有病! 我告诫自己,莫生气莫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,生气伤肝又伤脾。 但是退一步乳腺增生,忍一时卵巢囊肿,还不如骂一句海阔天空,打一顿延年益寿。 凭什么忍的人是我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