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当初在婚宴上将她包装成首长夫人也只是临时之计。
如今戏演完了,他倒是差点出不了戏了。 或许,他不应该耽误她。 “嗯。”晏啸霆淡淡点了点头。 程婉婉看着男人一反前几日笑颜常挂,变为初见时冷峻的样子,心里一紧。 尽管她知道,那些温柔可能也只是在戏里,可如今,心里还是会有落差感…… 竟然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? 算了,先把自己的事业顾好吧。 程婉婉甩了甩头,走出了大院。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程婉婉的程黑鸭就在方圆百里内打响了名号。 竟还有许多外地慕名而来的食客,特意坐火车来买走好几斤带回家。 程婉婉每天晚上都坐在床上一遍遍数着当天的收入,心里满满的成就感。 这天晚上,她把钱和账本核对好,关上抽屉。 心中计算着,开店的启动资金应该差不多够了。 等她到时把店规整好,生意走上正轨了,她就找个房子搬出去…… 想着,她吹灯躺下正打算入睡。 忽然有些口干舌燥,她掀开被子打开门想去客厅倒杯水。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右边的房门,见是紧紧关上的,这才放心走出去。 自从收到礼物的那天早晨之后,晏啸霆就减少了回军属院的频率。 也不像刚开始她住进时那样,每日早早回来了。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初识时的状态。 他也回到了她眼里那个高不可攀、威严冷峻的晏旅长。 屋子里没有点灯,程婉婉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。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,她小心翼翼凭着记忆找到了茶几的位置。 通过触觉摸到了茶具,她提起茶壶刚将它提起,却不料茶壶底就打到了贴着的玻璃杯。 ‘啪嗒——’ 清脆的破裂声响彻在寂静的空气里。 程婉婉条件反射地吓得一颤。 她扶着茶几边缘缓缓站起身,却不敢挪动半步。 因为她有夜盲症,压根没办法看清碎玻璃到底在哪里。 时间一点点流逝,墙上的西洋钟秒针咔哒咔哒地绕了一圈。 才短短一分钟,她就觉得度日如年。 程婉婉不甘心地开始尝试移动步子。 顺利地在没有玻璃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,她心中一喜,快速迈出第二步。 怎料下一秒,一股刺骨钻心的疼痛就顺着她的脚底拉扯住她的神经。 “啊……”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,咬着唇蹲下身子想去触碰自己受伤的脚。 可她堪堪只蹲到一半,身体却忽然悬空了? 紧接着,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。 程婉婉将自己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。 抬头,在微弱的月光下隐约看见面前晏啸霆线条流畅硬朗的下颚。 男人细微的呼吸声打在她的耳畔,她的耳廓忍不住开始发烫。 继而,晏啸霆一掀脚将玻璃渣子踢到一边,抱着她快步走回了次房。 程婉婉始终屏着呼吸,不敢抬头看他。 嗅觉被无限放大,他身上的阳光馨香味紧紧包裹住了她。 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 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随着灯的亮起,在房间中突显。 程婉婉一低头,见晏啸霆正单膝蹲在床边,眼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心疼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