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慕台这次却没帮她翻译,而是对她说:“清瑞,没关系,让他跟着,他可以做人证。”
话虽然这么说,但苏清瑞还是有些犹豫。 叶云帆看出她的怀疑,心头一阵刺痛,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,说:“我如果不是诚心要帮你,就不会等在门外等一夜了。” 苏清瑞眼神复杂地打量他片刻,直接扭头离开。 齐慕台别有深意的目光在叶云帆身上停留了瞬,才赶上去:“清瑞,等等我!” 叶云帆失落地垂眸,迈着僵硬的腿跟了上去。 苏清瑞跟齐慕台去公安那里报了案,公安直接出警去了卫生院。 卫生院里。 苏清瑞站在人群中,看见倪月玫被当众带走的时候,还在扯着嗓子喊:“我什么都没做!别抓我!我没犯罪!” 公安不耐烦地皱起眉,严肃地说:“同志!犯没犯罪不是你说了算!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!” 苏清瑞没想到,昨天齐慕台都那样直说了,她还敢来上班。 也许就跟她自己所说的一样,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吧。 她听见周围的群众对倪月玫指指点点,交头接耳。 “这不是倪医生吗?她犯什么事儿了?居然直接被公安上门抓了!” “听说她干了好多坏事,还破坏别人家庭!害得人家小夫妻离婚了!” “真没想到啊,看上去那么温柔漂亮一个姑娘,心肠这么坏!还好把她抓了!” 倪月玫惊恐地摇头,对着人群大喊:“不!不!你们别胡说!别说我了!我什么都没做!我什么都没做!” 苏清瑞心头冷笑。 被戳脊梁骨的感觉很难受吧?这么快就接受不了了? 倪月玫一瞥眼,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苏清瑞和叶云帆。 她顿时发了疯一般大喊起来:“苏清瑞!是你报的警!你疯了?!我什么都没做!警察同志,你们抓她!去抓她!” 一会儿又抻着脖子哀求:“云帆,求你救救我,我知道错了!你帮帮我好不好?帮我和他们说一声……” 挣扎时,她手上的手铐就当啷作响。 公安一边拉着她往外走,一边对另一侧的同志说:“去请精神科医生过来做坚定。” “你们什么意思?!我没病!我没病!”倪月玫听到他们的话,更加激动地挣扎起来。 人很快被带走,这场闹剧也就结束。 经过这么一遭,倪月玫也别想再在卫生院工作了。 叶云帆看向身旁的苏清瑞,眸光一动,正想说些什么。 齐慕台站在苏清瑞的另一侧,摸着下巴开口:“清瑞姐姐,你说……她是真有精神病吗?” 苏清瑞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 她想了想,说:【她看起来的确不太正常,但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她为了逃避罪责而装出来的。】 齐慕台“哦”了一声,自言自语般问道:“关在监狱和关在精神卫生院,究竟哪个更痛苦?” 苏清瑞觉得他就像个头脑里充满了问题的好奇小孩。 不过这回还不等她回应,齐慕台就直接说:“不过我觉得,还是关在精神病院更难受。” “以她的罪名,即使坐牢,也不会坐很久,往久了算,也不过就几年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