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郡城下
魏阔与陈文炳两方的激战仍在继续。 魏阔身边,围聚的是一群经历过无数生死、从战场上爬出来的铁血战士。 他们的眼神里,充满了决绝与狠辣,每一次挥刀都仿佛能撕裂空气,每一声呐喊都震得人心惊胆战。 而陈文炳率领的队伍中,却夹杂着许多稚嫩的面孔。 他们或许曾听过战争的传闻,但真正面对血与火的考验时,那份恐惧与无助却难以掩饰。 他们手中的兵器,时而颤抖,时而挥舞得无力。 尽管双方在人数上相差无几,但伤亡的对比却像一面镜子,清晰地映照出双方实力的差距。 突然,一名叛军将士如猛虎下山,手中的长枪如毒蛇般窜出,穿透了一名家丁的胸膛。 家丁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绝望,但他没有放弃,而是咬紧牙关,用尽全力抓住了长枪的枪柄。 正当叛军洋洋得意之际,家丁的一名同伴趁机挥刀斩杀了叛军。 这样的生死搏斗在陈文炳的部队中屡见不鲜,他们仿佛不知疲倦,勇猛无畏地冲向敌人。 城门轰然关闭,魏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。 面对昔日的同袍,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。 他像一头暴怒的野兽,疯狂地驱马冲向陈文炳,怒吼道:“都是你!都是你!竟敢阻挠我!去死吧!” 魏阔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般劈向陈文炳,陈文炳心中一惊,急忙挥动手中的佩剑抵挡。 然而,他并非武林中人,剑技生疏,佩剑在魏阔的刀力之下瞬间脱手飞出。 就在陈文炳命悬一线之际,一道身影如猛虎般从侧面窜出,大声提醒:“陈大人,小心!” 说罢,这身影毫不犹豫地冲向魏阔,将他撞得一个踉跄,如同皮球般翻滚在地。 然而,即便是这样,魏阔手中的长刀已然划过了陈文炳的侧身,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。 若非那人的及时相救,陈文炳恐怕已命丧当场。 滚落在地的魏阔抽出短刀,眼神狠厉地看向刚刚救下陈文炳的男子,一刀挥去,结束了他的生命。 正当魏阔准备挣扎着起身时,清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,手中刀刃如幽灵般刺向他的腹部。 只听一声闷响,魏阔的身体就像被抽去气的皮球,瞬间瘫软下去。 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刀刃的轨迹缓缓流出,染红了身下的土地。 眼见魏阔已然是命悬一线,清风不敢有丝毫停歇,立刻转身奔向陈文炳。 陈文炳虽然侥幸避过了致命的一击,但魏阔那全力挥出的一刀仍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。 此刻,他的肩膀、肋骨和腰部都在汩汩流血,生命如同流失的鲜血一般迅速消逝。 周围的护卫们奋不顾身地护住他,竭尽全力防止他再次受到任何伤害。 魏阔率领的众人虽然奋力抵抗,但终因他遭遇不测,并且tຊ清风的追兵如狼似虎般赶到,众人已无力再战。 他们慌乱中四散奔逃,但这样的逃亡,反而更快地逼近了死亡的边缘。 ...... 雍州樊城 与兖州楚逸那边的情况截然不同,雍州楚恒的军营内此刻正沉浸在庆功的喜悦之中。 一名校尉站起身,声音洪亮:“殿下,末将想向白将军敬一杯。将军真乃神人也!” “此次战役,我们斩杀了北狄贼人五百余人,若不是那北狄传奇将领达忽尔坐镇军中……” 校尉说到此处,打了个酒嗝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,却又继续道:“若不是达忽尔在,我们定能全歼敌军。” 他放下手中的酒盏,转向白云鹿,眼中充满敬意:“将军,末将敬你。” 秦凌站在一旁,眼神凝重地注视着楚恒,沉声道:“殿下,达忽尔带着上千轻骑逃遁了,末将心中有所忧虑。” 楚恒目光冷漠,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。 他淡淡地瞥了秦凌一眼,轻描淡写地说:“有何可忧?寻其踪迹,一旦发现,便全数歼灭便是。” “秦将军,与诸位将领共饮几杯,缓解紧张情绪。” 话毕,楚恒轻轻地抚摸着额头,表现出淡淡的疲态:“本宫有些倦了,秦将军与诸位继续畅饮,本宫先行回帐休息。” 众将士闻言,纷纷起身行礼,声音整齐划一:“我等恭送殿下。” 白云鹿依旧面无表情,他没有多余的言语,起身拿起佩剑,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。 回到楚恒的住处,白云鹿环顾四周,只见几名楚恒的贴身亲卫守在帐外,并无其他闲杂人等。 白云鹿这才放心地走进帐内,向楚恒汇报:“殿下,达忽尔已经率领他的部队进入了兖州地界。” 楚恒闻言,一拍大腿,冷笑道:“做得好!哼,那个浑蛋敢坑我的钱,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来花了!” 他转过头,看着白云鹿,眼神中充满信任:“事情办得没留下什么破绽吧?” 白云鹿自信地笑了笑,回答道:“殿下放心,当时属下亲自率军冲杀,众将士也是奋勇杀敌,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。” 按照既定计划,我们伏击了达忽尔敌对部族的兵马,同时也故意露出了破绽,引诱他们趁虚而入,直取兖州。 楚恒调整了一下坐姿,语气平静地说:“今日之事,仅限于我们几人知晓。达忽尔的秘密,绝不能泄露出去。” 他目光扫过白云鹿,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:“若有人胆敢泄露半个字,休怪本宫不客气。” 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此战有功者,皆按功劳大小记录在案,上报皇都。” “待得胜利回京,必将论功行赏,绝不亏待。” 楚恒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明日一早,让部队撤离此地,远离兖州。” “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们见死不救,没法支援兖州。” 他轻轻一笑,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自信:“哼,敢打我主意的人,最好悠着点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