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完了。
庄雨眠赶紧给他打电话。 结果,不到一声就被挂了。 庄雨眠:“……” 气性这么大的吗? 再打。 继续挂。 还打。 接着挂。 庄雨眠默了一瞬,“是在忙,还是……” 想起昨晚说他吃醋,他绷着脸否认的模样。 庄雨眠狐疑地摸摸下巴,嘟囔,“该不会是个傲娇怪吧?” 但想想他那冷冰冰,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,也不像啊。 毕竟,她二哥可是个十足十的傲娇鬼。 天天臭屁的不得了。 ——那就是在忙。 得出结论后,庄雨眠善解人意的发了微信,解释自己今天是在陪客户,最后俏皮的加了一句: 【砚尘哥哥,你那么知情达理,肯定会原谅我的,对吗?】 为了表示歉意和可爱,还一连发了好几个求原凉装可怜的卖萌表情包。 但无一例外,全部石沉大海。 庄雨眠确定了,他就是在忙。 于是,心安理得地回家拿行李,去机场。 另一边。 维克上车时,差点被自己绊倒,瓦尔克笑着扶他,“你这是怎么了,心不在焉的,难道真看上那个小甜心了?” 自从庄雨眠离开,他老是走神。 维克摇头,等车子启动后,反问:“你不觉得她长得很眼熟吗?” “眼熟?”瓦尔克没觉得,但维克这样说,必然有这样说的理由。 瓦尔克认真想了想,还是没感觉,于是问:“你觉得她像谁?” 维克没说话,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,“阿诺德。” “阿诺德?!”瓦尔克大惊,“你在说什么呀,那可是小股神,男的!Annie她是女生!” “我知道,”维克揉了揉眉心,感叹,“但真的有点像,尤其那双眼睛……” 瓦尔克默了片刻,摇头,“再像也不是啊,当年那场空难,小股神就在名单里,只是总裁不信罢了,这么多年,一直在找。” 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还活着,早找到了。 毕竟,穆勒家族,最不缺人脉。 - 机场。 庄雨眠到的早,维克他们还没来。 在门口等候的功夫,她已经看了不下十次微信。 但依旧是……没、动、静。 庄雨眠都忍不住怀疑,他到底是真的忙的没时间呢,还是又已读不回。 鉴于前车之鉴,庄雨眠还是敲了电话过去。 哎,好消息,这次没挂。 坏消息,他也没接。 就这么一直响到挂断。 庄雨眠:“……” 靠。 搞什么呀? 心态吗? 再打。 还是不挂,不接。 庄雨眠心里的猜测隐隐得到应证。 他好像真的在傲娇,因为被她爽了约。 还因为,是她主动约的他,而他被迫答应,但她却胆大包天的放了他的鸽子。 想到这儿,庄雨眠忐忑地咽口唾沫,她该不是第一个放他鸽子的人吧? 应该……不是吧? 庄雨眠难得愧疚地咬了咬指甲,然后就听耳边响起一句,“有事?” 她一直很吃他的音色,严肃时,清冷如霜,放松时,又带着点不太正经的撩。 她喜欢他的颜,他的声音,他的手。 但这一刻,她更喜欢他的声音。 那种淡淡的,沙哑的,透着颗粒感的性感声音。 简直要她的命。 “嗯,”庄雨眠压制着因他而活跃的心脏,努力维持自责的语调,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爽约的……” “没事,”他淡声打断,“刚好我今天很忙,没工夫应付你。” 应付…… 庄雨眠心头好像被刺了一下,有点痛。 “哦。”鼓着气的声音,丧丧的,挺可爱。 顾入年默了一瞬,“还有事吗?” “我……” 庄雨眠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,不然这事儿就过不去了。 但刚开口,维克他们就到了。 庄雨眠一咬牙,“没事,江总你继续忙……” 对面已经传来挂断的声音。 庄雨眠失落地垂了垂眼,半秒后,火速收拾好心情,笑盈盈的招呼客户。 维克和瓦尔克跑了一天了,又是凌晨,上飞机很快就睡了。 庄雨眠则半点困意也无。 她在想顾入年。 她在想,要怎么哄他。 机场门口的时候,她被他牵着情绪走,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。 但仔细一想,他要真的很忙,怎么可能想得起她的约? 又怎么可能发那么一句话来质问。 而且,刚刚电话的时候,她明明听到酒杯与桌子碰撞的声音,但那边却很安静。 说明他是在自饮自酌。 听声音的沙哑程度,庄雨眠觉得,他应该喝了两杯左右。 但记忆里,他并不嗜酒,也习惯早睡。 今天却都破了戒。 啧~ 庄雨眠忍不住小得意地挑挑眉,她敢肯定,他今天下午绝对没事儿。 因为他说没事儿,那就是没事儿。 所以,他是真的等了她一下午,哦不,还有一晚上。 难怪气的不想理她。 庄雨眠就可惜,要是车上时多给他打几个电话就好了。 他不是忙,就是傲娇。 跟她二哥一个德行,谁惹他不高兴了,就不接电话,直到对方打到他觉得合适了,消气了,才勉强接起。 但即便这样,语气也不会好。 说话更是句句剜心。 直到对方跟他一样不高兴,他就高兴了。 庄雨眠是真没想,顾入年生气的时候,居然是个傲娇。 得哄着。 而她,不仅没哄,还跟他解释。 偏偏这时候,他是听不进去解释的。 - 糖火烧、芝麻烧饼、豆面丸子汤、螺丝转儿、咸油酥。 各种美味,瞬间治愈维克早起的困乏。 瓦尔克更是好吃的直说good。 庄雨眠弯唇,“不好吃我是不会带你们来的。” 帝京的早点摊子不少。 但能让她念念不忘的,没几个。 这家烧饼铺,算是其中之一。 吃到一半,庄雨眠趁着去买单的功夫,拨通顾入年电话。 凌晨四点四十五,店里已经来了不少人。 庄雨眠怕挡道,拢着薄外套站在树下,低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边石子。 路灯的光落在她鞋面上,随着她的动作,忽明忽暗。 她玩的开心,脸上却不见笑意。 直到电话接通,她才欢喜地勾起唇。 “江……” “庄雨眠,你是想把我折磨死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