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儿和燕儿相互对视了一眼,随着凌芸进了卧房。 自然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,刘彦只说了句让她好好休息,就不见人影了。 凌芸翻出一本叫志怪杂谈的书看,一边吃着果脯一边饮着茶水,看起来并无太多波澜。 “小姐,你和刘公子怎么回事?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能成呢。” “什么成不成的,我们不过是表兄妹。” “小姐昏迷那几天,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,晚上也守在屋里,已经都这么亲密了,现在忽然就和小姐生疏了,若是那时候他对小姐做了什么,吃亏的可是小姐。” “你们去请个大夫过来。”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觉得这里有事,赶紧出府请大夫。 不一会儿,大夫来了,号过脉只说气血亏虚,好好调养,开了方子得了赏赐就退下了。 凌芸长出了一口气,还好没出人命,若是带球跑也太狗血了。 午睡的时候,她做了一个梦。 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殿里,叶轩一袭黑金色的锦袍,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 “别以为怀了我的子嗣,我就能放过你。” 他勾了勾手指,立即有护卫将她拖过去。 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“尽管你摆脱了凌家,更名改姓,可只要你身体里流着凌永昌的血,你就没资格怀我的孩子。” “好啊,那你赏我一碗打胎药,谁想给你生孩子?当初可是你强暴我!” 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,发出骨骼碎裂的声响。 阴冷的声音幽幽地传进她耳朵,“不用那么麻烦,把肚子划开,取出来就是了,我倒要看看你能怀个什么出来!” 有几个护卫过来按住她手脚,叶轩拿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 “眼熟吗?这是你娘刘氏的嫁妆里,你最喜欢的那柄。” “叶轩,不,该叫你景暄,你就是个魔鬼!你拿了我的嫁妆,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?” “二妹妹,你就认命吧。谁让阿轩只爱我一个人呢,你娘的那些嫁妆他也都送给我了,只为讨我欢心。” 见到凌婉婉过来,叶轩迫不及待地环住她的腰,“婉婉怎么来了,昨夜被折腾了那么久,该好好休养才是,不然晚上我可不忍心再疼爱你了。” “凭什么!她也姓凌,她身体里也流着凌永昌的血,凭什么你不恨她!”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,竟然挣脱了护卫,冲向叶轩,又被两个公公按在地上。 “表妹,你还不醒悟吗,你看看我被你连累的样子。” 凌芸诧异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,按住她的太监,一个是表哥刘彦,一个是墨竹。 他们都成了太监,面皮苍白,声线尖细而古怪。 “阿芸,这是你的报应,我不过是跟你青梅竹马,就被抓来阉了,我也不甘心。” 凌婉婉捂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,“阿轩,你看看这多有趣啊,我就说把他们两个阉了更有趣,不如把二妹妹当成一条母狗,让他们两个调教,我们就在这好戏。” 叶轩宠溺地刮了一下凌婉婉的鼻子,“调皮。” 穿着太监服的刘彦和墨竹领命,三两下就扒去她所有的衣物。 刘彦坏笑道:“母狗可不能穿衣服。” 墨竹拿了一条红色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一通,这样一来隐秘的风光全都展现在人前了。 他们一人牵绳,另一人拿着带倒刺的皮鞭,遛狗似的拽着她在大殿里转圈。 当鞭子抽在她身上的时候,疼得她肌肉一阵抖动,凌婉婉就会鼓掌叫好,而两个太监就会更卖力。 有的时候,鞭子会抽打在她肚子上,透过皮肉深入胎心。 这种痛苦和羞耻感一点点刻入骨髓。 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喊道:“这不是真的,这是梦,赶紧醒过来!” 可她被无边的痛苦淹没了,身体止不住地痉挛。 慢慢的,连呼吸都急促起来。 皮鞭卷在她脖上绕了一圈,另一头被叶轩拉着。 他恶狠狠地说道:“当初你也是这样用鞭子扼住我的喉咙,所有的耻辱我会的加倍还给你!” 这声音仿佛来自万古深渊,打击着她的灵魂。 这一定是梦,一定是梦。 可她却醒不过来。 燕儿刚一进房间就看见小姐在浑身抽搐,似乎是做了噩梦,她呼唤了半天也叫不醒。 她急得手足无措,只得抱着她安慰,“小姐没事的,是梦,是梦,赶紧醒过来。” 过了一会儿,凌芸突然睁开眼,看见床边两个被吓坏的丫鬟。 调整了一会儿呼吸,凌芸惊出了一身冷汗。 这梦太真实了,在梦里根本不知道这是梦,那种身临其境的真实太骇人了。 最令人绝望的是,梦里的情景似乎是即将发生的预示。 她算了一下日子,会不会是时间太短,若有孕还诊不出来呢? “小姐,不好了,京城里全是流言蜚语,说凌家跟你断绝关系是因为你跟凌府下人厮混,还有了身孕,这才……” 第42章制造机会 “小姐,外面传成这样肯定又是白氏和凌婉婉泼的脏水!” 燕儿拽了拽莺儿的袖子,“没凭没据的,可别乱说。她们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?” “那不是她们的一贯做法吗?二小姐比大小姐姿色出众,所以就污蔑二小姐清白,我看她们就是见不得人家好。你看这次刘公子来,还说什么小姐和墨竹关系不清不楚的,好像生怕刘公子娶小姐似的。” 凌芸按了按眉心,将心中的烦闷赶出一些,瞟了一眼两个丫鬟。 莺儿终于后知后觉地闭了嘴。 其实莺儿说对的了一点,这凌婉婉和原身就是死对头,从之前的庶女晋升到嫡女后,仍然觉得凌芸很碍眼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,也许是这点和男主有了共鸣,所以两个人王八看绿豆对了眼? “随她们怎么传,影响的无非是婚事。我现在离开凌府,无名无姓的,也没人会强行给我安排婚事了,这不是挺好的吗?” “可小姐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。” 莺儿的眼圈有些红,“小姐花容月貌,我替小姐不值。” 正说着,刘彦进了院子。 凉亭边的一棵巨大的梨树下,有个小石桌,几个婢女摆好了一些糕点和果酒。 凌芸走出去,“表哥来了。” 微风吹拂,满树的白色梨花瓣纷纷飘落,有的落到他衣襟上,有的落到他束起的长发上。 刘彦的五官很耐看,浓眉大眼,小麦色的肌肤,宽厚的肩膀。 刚刚他换了一套便服,宽袍大袖,一派儒雅风姿。 “芸儿不是要学管账吗,我这就教你,若不好好听,别怪表哥罚你!” “怎么罚?” 刘彦的目光落在她樱红的唇上,“亲肿你。” 凌芸捂住嘴,“不行,我可什么都不会,表哥得耐心教。” 刘彦的嘴角弯了弯,不自觉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目光中的宠溺连他也未察觉。 燕儿把正在偷吃糕点的莺儿拽走,还责怪她没眼色。 “我看了一下你娘留给你的那些店铺,有的账目有问题,一看就从没核对,你也没亲自去铺子里看过吧?” 凌芸点了点头。 “每个月初,各个铺子的掌柜都会带着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