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瓷眼中的陌生是在不像是假装,楚治棋小心翼翼问:“你,不记得我了?” “我第一次见你,何曾有不记得之说?” 楚治棋心头一痛,可苏文瓷还没有等他说出下一句,就转身离开了。 楚治棋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到了凤藻宫。 夜已经深了,楚治棋躺在苏文瓷曾经躺过的床上,其实这里根本已经没有了苏文瓷的气息。 闭上眼睛,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名字,两张不同的脸在他的思绪里浮沉,她到底是谁? 倘若她不是瓷儿,可气息为什么这么像? 倘若她是瓷儿,那他该怎么证明? 恍惚间,楚治棋想到了林水瑶曾经说的话:她有办法复活瓷儿。 她既然有办法复活瓷儿,那想必晔有办法认出瓷儿。 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之后,楚治棋立刻起身吩咐:“来人,去暗牢。” 这是一年多以来,楚治棋第一次没有穿白色丧服进暗牢,林水瑶被放下来之后,求饶已经成了本能。 一遍又一遍的戳心之疼,让她已经不奢望被被放过,她只求行刑能够快一点。 不过,这一次行刑只到一半,楚治棋就挥手让人停下,他居高临下问:“你说你可以复活瓷儿?” 林水瑶眼眸瞬间亮了,“可以的可以的,北疆有一种秘法,就算是人死尸身毁灭,只要寻到她的魂魄,就可以让她在其他人身上复活。” 说白了,就是夺舍。 楚治棋不动声色问:“我怎么知道你们寻到的魂魄就是我要的人?” 林水瑶道:“人的魂魄是独一无二的,北疆巫族有一种魂花,唤作紫散花,此花不但可以当做法器,还可识别魂魄,只要用苏文瓷的的旧物韵养它三天,它就能识别出苏文瓷的魂魄。” “紫散花哪里取?” 林水瑶吞吞吐吐,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道:“这花……只有北疆大祭司的血池旁有……” 话刚一说话,林水瑶忽然剧烈抖动起来,“救我……啊啊,救我啊……” 不过几息,林水瑶忽然七窍流血,血暴而亡。 楚治棋起身离开,挥手让下属处理掉着。 此刻,北疆祠殿。 大祭司手中正把玩这一朵紫散花,那花散发着甜腻的香味,可着香味确实底下那满池子的血喂出来的。 一人匆匆来报,“大祭司,林水瑶的冥命魂熄灭。” 大祭司阴柔一笑:“无事,她已经完成她的任务了。” 第三十四章 击杀 之后三天,苏文瓷一直没有和楚治棋见面。 她有些受不了楚治棋的眼神。 “苏师姐,这些天我们找遍了京城,没有找到那个黑袍人的踪迹,我们还要继续找下去吗?” “自然要继续,那人修为高深,你们一定要结伴而行,切不可大意。” “是。” 随后,苏文瓷又回到了屋子,她掏出手中的传讯符,可是对面依旧没有回应,“奇怪,三天过去了,长老们不该没有反应才对。” 那天晚上见过黑袍人之后,苏文瓷就觉不对,她把这边的消息告诉了给为长老,可是直到今天,传讯符还是没有动静。 “师姐,北城门这边聚集了大量北疆巫族之人!”苏文瓷立刻敢了过去,而她刚一到,一朵紫色的花突然腾空,随后一阵紫红的光芒就把周围的一群人都包裹了进去。 苏文瓷上一秒还在半空中,下一秒却来到了条喜庆的街道,这街道挂满了红色绸布,一队长长的迎亲队伍缓缓走来。 她顿时明白,她这是进了幻阵了。 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苏文瓷对人群的喜悦没有半点共情,直到她看清了那个骑着大红马的男子。 “楚治棋?!” 她进入的幻境怎么会见到他?还正巧遇见楚治棋成亲? 她看着楚治棋无视她,一脸柔情望着前方,不就,队伍停了下来,楚治棋下了马,含情脉脉把手递给对面同样穿着喜服的女人身边,还道:“瓷儿,我来接你了。” 此刻,微风吹过,就好像拨云散雾。 苏文瓷看清了那个女子脸。 她吓得后退了有一步! 那竟然是她! 她当即抽剑砍了下去,可幻境没有嘭,下一刻,她发现她竟然成了那个新娘子,还乖乖坐在了喜床边。 她的身体不受支配,眼睁睁看着“楚治棋”端着酒杯向她走来,“娘子,我们该和合卺酒了。” 在苏文瓷眼中,他端着不是合卺酒而是鹤顶红。 她默默看着“楚治棋”靠近,暗暗运转灵力,等到“楚治棋”靠近,抬手要喂酒的时候,苏文瓷忽然捅破了禁锢,一剑刺了过去! 瞬间,周围景色轰然倒塌。 苏文瓷又回到了北城门的街道上,被她此中的这个北疆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:“明明我扮演的那么像,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 苏文瓷抽出剑,一道灵力打了过去,“你这个幻境实在太假了!” 那男子口吐鲜血,快要死了还一嘴喃喃:“不可能,我分明是照着你最怀念的记忆制造的幻境,你怎么认出幻境你和你成亲的人不是真正的楚治棋?” “不知所云,”苏文瓷掐诀,最后一道劲气打过去,同时道:“你若是非要一个理由才能死得瞑目,那大概是你太臭了吧,你身上那熏到我眼睛疼的恶臭让人想假装都假装不下去啊。” 随后,苏文瓷又荡平了一剑,北城门笼罩的晦气瞬间消失,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,那朵紫色的花落到了苏文瓷面前。 她却捏着鼻子嫌弃躲远,回头冲一个师弟大喊:“苏木,把这东西锁起来,回头交给长老们处置。” “是。” 苏文瓷一行人走了之后,楚治棋竟然从拐角走了出来,而他站的这个地方正好就是苏文瓷击杀那个北疆男子之地。 第三十五章 迎战 楚治棋死死握着手中的宝剑,力道大的仿佛能剑鞘捏碎。他灼灼盯着苏文瓷远去的背影,内心的激动根本无法停歇。 “瓷儿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 这天晚上,楚治棋以犒劳他们唯为由,请苏氏弟子道正殿用晚膳,不过,苏文瓷没有去。 但这一次,楚治棋竟然意外没有多问。 只是,今日的酒好像格外地醉人,宴席过后,苏氏弟子纷纷醉了过去。 楚治棋回到了凤藻宫,未几,暗卫捧着一个东西松了过来,“王,紫散花就在这锦囊内。只是我等打不开。” 这赫然是苏木身上的那个储物袋。 楚治棋接过锦囊,随后挥手屏退了众人。 他从袖口拿出了一张令牌,着令牌上含有苏氏一族的徽记,而已打开没有特殊阵法的储物袋。 储物袋一打开,那朵紫色的花就悠悠飘了出来,楚治棋又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了一支簪子,这支簪子便是苏文瓷曾经拿着刺杀他的簪子。 那簪子一靠近紫散花,随后,簪子上和紫花中一缕蓝色的雾气交织在一起,融合之后就再也没有分开了。 楚治棋捂住心口,着地方还是疼,可此刻,他却觉得这样满足。 “瓷儿……真的是你。” “你没有死……” 又哭又笑的楚治棋没有注意到,在那蓝色的雾气融合一起之后,紫散花的花瓣颜色明显浓郁了很多,这根本不像是一朵被摘下来的花应该有的生机。 与此同时,苏族禁地。 圣树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,一个浓黑的死气像藤蔓一样爬上了树干,几位长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