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池欢怕是输得太惨了,送上门都没人要!”
笑声莞尔,却如银针般往江池欢的心狠狠扎去。 原来,林序秋和谢淮景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 心还在胸腔里跳着,却撞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疼。 江池欢听不下去,想离开,下一句话还是闯入她的耳中—— “江池欢也是个不知羞的,还没和六殿下解除婚约,就去帝师帐中勾引,不知廉耻!” “什么京城第一美人,我看骨子里就是个贱货!” 江池欢握紧了拳头,指甲几乎都掐进了手心。 这些人的父亲,在朝堂上大多仰仗她的父亲。 如今,私下又在这议论她的事。 果真是,当面一套,背地一套。 缓了许久,等到那些议论声消失,江池欢才起身回府。 书房内。 她扯着一抹牵强的笑意,一进去,就对上了江父担忧的目光。 “谣言的事,为父已经知道了,你不必逞强,我会为你澄清真相。” 江父的话里是止不住的心疼。 那斑白的两鬓和疲惫的神态都像利刃一样,狠狠的剜着江池欢的心。 重生后,她深谙在这个世道下,女子的力量太过微弱。 所以想找一个可靠的爱人,和她一起保护好她的至亲。 可却弄的一团糟。 这一刻,那些佯装的坚强,溃不成军。 眼眶的涩意再也忍不住了。 她眼眶含泪,哽咽出声:“父亲……” 江父满是疼惜,伸手抚摸着她的发:“不怕,我已同谢淮景说好,一起为你澄清事实!” 谢淮景会为她澄清。 一想到他,江池欢心里就有一种闷痛感。 紧接着,她抬头说道:“父亲,让我去和帝师谈谈吧,女儿会处理好的。” 她想趁着这个时机,在众人面前把话说清楚。 也断绝裴清衍再次纠缠自己的可能。 江父见状,没有阻拦。 傍晚,帝师府。 江池欢鼓起勇气去找谢淮景,想把话说清楚。 在门口遇到正要出门的男人。 谢淮景一改常态,语气意外的和缓:“好,明日在天枢阁设宴,邀请众人,解释你我之间的误会。” 她呆愣住:“天枢阁?” 谢淮景微微颔首:“你最爱吃那里的饭菜,二楼雅间。” 说完,他就直接上了马车。 直到马车消失,她才回过神来。 谢淮景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! 态度的松软,是否也代表着他们之间还有可能? 一想到这种可能,江池欢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雀跃。 前些日子他说的那些狠话一定都是气话! 第二日。 她穿上了他送的紫色长裙,轻纱薄翠,缥缈若仙,走动时裙摆轻灵飘逸。 出府后,江池欢一眼就看见了谢淮景的马车。 她的心里流淌着一阵暖流,他竟然还亲自来接她了! 谢淮景掀帘,看见她,漆黑的眼眸微闪,连掌心转动的佛珠都一顿。 不过须臾,又恢复如常。 “走吧,等到了那,你肯定会欢喜。” 谢淮景一向恪守礼节,身边少有女子,更何况还为女人准备什么。 泼天的欢喜向她涌来,江池欢压下嘴角笑意,故作淡然上了车。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,开始期待谢淮景会说什么 一刻钟后,天枢阁二楼雅间。 她看着桌上的同心锁,脸上霎时就羞红一片。 同心锁——恋人生生世世永结同心。 江池欢的心涌起惊涛骇浪,幸福的浪花将她紧紧包裹。 她还沉浸在欢喜中,却听见一道厌烦的声音从里屋传来:“岚雪,嫁给我吧!” 江池欢闻声望去。 就见裴清衍朝他走来,手里拿着一个礼盒:“之前是我的错,今后我一定会永远爱你。” 一瞬间,心中巨大的希望狠狠跌进谷底,摔成碎片。 她脸色苍白,看向谢淮景:“谢淮景,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欢喜?” “这就是你准备的澄清的方法?” 江池欢的心在寒风中摇摇欲坠,痛的她喘不过气来。 回迎上女人伤痛至极的眼,谢淮景只是淡漠的点点头。 随即退后一步,有礼又疏离的开口:“六殿下还正在等你,进去吧。” 江池欢只觉如坠冰窟。 他的态度和语气像一盆刺骨的冰水,将她的欢喜和期盼浇的透心凉。 寒意,直袭骨髓。 屋内的众人从里屋一同走了出来。 众目睽睽之下,谢淮景薄唇轻启:“从今往后再无佛子谢淮景,只有帝师谢淮景。” “谢某既已破了戒律清规,就会从一而终,娶林小姐过门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