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川庭的眸色骤然一亮,她停下了脚步。
“你回来了?” 陶怡棠眼眸含了几分小心歉疚:“对,我醒来才知,他竟做出了这般无耻之举。” 他是在书房里醒来的。 面前摆着的是一封赤裸裸的示威书。 他之前写下的那封警告书早已被他烧成灰烬。 他曾经在对二十七的陶怡棠警告,让他离沈川庭远点,让他不要再用他的身体和身份做那些不可理喻之事。 可显然,那个陶怡棠根本已经陷入了偏执的疯魔状态。 偌大的纸面上只有两个字:休想! 字如其人。 那字迹他看着,竟觉陌生。 原来他的字迹也变得飘忽不定,带着疯魔气息了。 陶怡棠沉稳了心神,没再给那个陶怡棠写任何消息,他知道,那人已然偏执到听不进任何东西。 他踏出书房后,第一时间就寻来留竹询问这几日的事。 留竹早被他嘱咐过,要时时刻刻记下他的所作所为。 虽然那时他定下过密令,试图来限制那个陶怡棠的行为,可他心底也清楚,这些人大抵是限制不住的。 因此他对留竹的真正命令是,任何时候以自保为重,不必强行顶撞,只需记住他的一切行为,等他恢复时告诉他即可。 留竹见到他的瞬间,眼泪激动得几乎都要夺眶:“大人,您终于回来了!您不知道,这一日您多么σσψ可怕。” 留竹擦着汗将他如何去寻陈农户,又是如何特意放沈容玉的书童去报信,就为了等第二日沈川庭上门的事一一说来。 “您还以此来威胁沈姑娘,让她嫁给您。” 留竹狐疑看了他一眼,“大人,您真的是病了吗?我们去请大夫来看看吧!您这样真的太可怕了,再这样下去,沈姑娘真的会恨极了您。” 陶怡棠听着,神色黯淡了下来。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,心底也下了决心。 “我果然还是要离她远些才是。” 但在此之前,他要将给她造成的困扰一一解决。 所以他第一时间来寻了沈川庭。 却正好见她领着人阵仗极大要出城。 “你这是要去何处?”陶怡棠问。 沈川庭对此刻的他并无敌意,语态也温和:“去陈农户家。” 她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告知。 谁料,却见陶怡棠面色露出几分愁容来,他拦住她:“你不必去。” “为何?”沈川庭不解。 陶怡棠眸色复杂看她,过了片刻才告诉她:“因为那徐月微和陈农户是一伙的。” 沈川庭愣住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,“可我弟弟那么信任徐月微……” “他们不是第一次作案了,”陶怡棠缓缓开口,眉头微蹙,“其实我从前在江南便处理过他们的案子,他们夫妻二人专门在书院附近设局,由徐月微勾引书院内的学子,哄人要私奔,再由陈农户出面抓奸,但不让人知道,只说叫学子家里送来银两算了事。” “他们流窜作案,没想到如今到了京城来。” 一番话将沈川庭打得措手不及。 她愣在原地,久久未回神。 旋即却又听陶怡棠迟疑片刻道:“若你不信,我与你一同前去确认,是真是假你自己来辨认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