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和温琬韵都惊愣了。
只听周全细数着:“婉嫔娘娘的舞姿,梅妃的字迹,柔贵人的温柔和声音……都像极了皇后娘娘,可假的就是假的,如何能取代真的?” 周全望向殿内,目光怜悯:“我也只是希望陛下身边能有个贴心人。” 小太监回过神来,劝说道:“您也不必担忧,这不是还有皇贵妃娘娘吗。” 周全摇摇头,没说话。 飘在一边的温琬韵却觉得可笑极了。 这世上哪有人还没死,就开始找替身代替的道理? 接下来的几天,温琬韵看着凌斌荒废朝政,频繁出入后宫,甚至举办奢靡的宴会。 温琬韵跟着凌斌去婉嫔宫中。 看着他什么也不干,就坐在那里,让婉嫔跳惊鸿舞。 直到婉嫔从早跳到晚,跳到脚都出血了,直到坚持不下去,跌倒在地。 凌斌却冷下脸径直离去。 跟着凌斌去柔贵人宫中。 看着他让她一遍遍重复“陛下,万福金安。” 直到柔贵人嗓子干哑,再说不出话。 凌斌又再一次冷脸离去。 众人猜不透皇上的心思。 后宫人人自危。 连温琬韵也看不透凌斌到底在想些什么? 周全见到凌斌如此,忍不住规劝,可却无用,最终只得暗自传消息给在皇觉寺礼佛的太后。 嘉兴宫,又一次大办宴会。 酒池肉林,舞姬群舞,乐师奏乐。 凌斌靠坐在榻上,沈芃芃斟了杯酒递到他唇边,声音妩媚:“陛下,再来一杯,您今日理政辛苦了,好好放松放松。” 凌斌端住酒杯,忽地一顿,想起温琬韵来。 温琬韵从不会这样。 她只会劝他少饮酒,让他保持清醒,不要荒废朝政。 可她现在却一句话都没有。 想到这,凌斌目光一沉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 沈芃芃见状笑了:“陛下,您日后定要多举办这样的宴会,妾身喜欢。” 凌斌眉头一皱,还未回答,一个威严尖锐的声音从外传来。 “大胆贱人!竟敢挑唆皇上荒废朝政,行此荒淫无道之事!” 殿内丝竹之声骤停。 凌斌抬头看向门外。 只见一个穿着凤袍,雍容华贵的女人气势汹汹闯入。 所有人慌乱下跪,惶恐请安: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。” 温琬韵也诧异于太后的出现。 自从五年前将后宫所有事宜交给她,太后便入皇觉寺潜心礼佛,一直未曾回宫。 凌斌一惊,酒都醒了几分。 连忙起身行礼:“母后,您怎么来了?” 太后气愤的看着他:“我不来,宫中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?!哀家以为将后宫事宜交给皇后便可放心,没曾想你竟如此不让哀家省心。” 提起温琬韵,凌斌冷笑一声。 “都这么久了,皇后连一句话都未传来,她根本就是不思悔改,一点也不把朕放在眼里。” 太后皱眉:“你如今这样,像什么样子!” “琬韵是个好皇后,你这样与她不罢休,只会让哀家失望,让朝臣失望,让万民失望!” “朕与她不罢休?” 凌斌怒火更甚:“是她和朕不罢休!” 他神色冰冷至极:“她既要闹这脾气,朕便让她知道,什么叫妻为夫纲!什么叫温柔乖顺!” “朕要让她好好反省,学学该如何尊重朕!” 话音刚落,门又一响! 却是周全跌跌撞撞闯入:“陛下,太后娘娘,乌兰回来了。” 众人都没人注意到他失魂落魄的状态。 因为跟在他身后,乌兰已经缓缓走入。 她一袭白衣,面色苍白,眼角猩红。 看见凌斌便直直下跪。 凌斌以为是温琬韵派她的贴身宫女回来求饶了,嘴角挂着得意的笑:“乌兰,她认罪了吗?” 乌兰声音干哑,表情麻木:“启禀皇上,皇后娘娘她已经死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