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清然本来因为扶徐母起来,徐母身上的灰全擦在他的白衬衫上,白衬衫有几处脏特别明显,而现在的裤腿上…… 小新简直不敢看卓总的表情,转头憋着,没有取笑的意思,就是惨不忍睹! 而霍宴辞也因为这个突变,一时站在那里…… 就是,沈清然那么矜贵的一个人,现在从上身到下身,都叫人不忍直视,而且隐隐约约有点酸臭味。 不知为何,霍宴辞就想起以前,她丢了文件,沈清然帮她翻垃圾桶找文件的场景,当时也是穿着白衬衫,衬衫上都是污渍,他以此为借口去她家洗澡,然后顺理成章就住在了她家。 此时,他的狼狈有过之而不及! 小新觉得卓总会马上发飙,因为真的蛮恶心的,那么贵的裤子! 徐母也似乎吓坏了,她既有市井泼妇的一面,亦有长期生活在底层的怯懦,这会儿见自己吐了这个男人一身,而男人看着很高贵不是普通人,她心里就咯噔一下,噗通跳得飞快,怕对方要她赔偿,她现在是一穷二白,赔不起。 想到这,头就更晕了。 沈清然倒是神色自诺,看不出生气或者嫌弃的表情,只不过他保持着姿势微微回头:“听澜,有纸吗?” 霍宴辞这才正眼看他,见他眼里闪过一丝不适,只是隐藏了没表现出来而已。谁被陌生人吐了一裤子,也不可能好。 看他狼狈,霍宴辞心情倒是稍稍好了一点。 “没有纸。”不是故意,而是包里真没有纸,小新急忙翻自己的包,发现竟然也没带纸。 沈清然还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不可能站起来,因为站起来,会更惨烈。 “听澜,去我车里拿纸,陈哥在车上,顺便拿两瓶水过来。”他冷静吩咐。 霍宴辞就朝他的车走过去拿纸,走到车旁时才想起,自己怎么就听他的话了?让她干嘛就干嘛了? 她管他脏不脏做什么。 正想着往回走不给他拿纸时,车内的司机陈哥忽地从驾驶座上下来,很兴奋地叫她; “舒小姐,好久不见啊。” 陈哥算是她学车的教练,她的车技是陈哥手把手带出来,是很久不见了,她点点头算是招呼。 都已经到这了,她便弯腰从他的车内拿了一包抽纸一包湿纸巾还有两瓶水,抬头时,竟见到他的车前还挂着她以前送的那块和田玉。 这辆车已经不是以前他开的那辆,但是和田玉还在,与这车冷硬的气质很不搭。 送他这块挂坠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此时看着就觉得有些讽刺。 她拿纸与水的时候,顺手就把这块玉也拿了下来,打算等会扔了。 沈清然还是比较有风度的,即便自己狼狈不堪,但是在霍宴辞去拿纸与水的期间,他还在给徐母慢慢地喂水。 小新在一旁直感慨,怎么会有人明明摆着一张冷漠疏离的脸,但是做的事情又有礼且周到,就像刚才送她过来时也一样,全程疏离不说话,但就是安安全全把她送到法院门口,很矛盾。 小新哪里知道,人家卓总本就是冷漠没热心的人,做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她们跟舒律师有关系而已。 霍宴辞把纸、湿纸巾、水都递给沈清然,一声不吭,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。 “谢谢。”沈清然结果纸开始清理裤腿上的残渍,清理完,又用矿泉水仔细洗了手才舒服一点。 这时陈哥也赶过来了,示意车内有备用服装,可以去换一套。沈清然把徐母扶到阴凉处之后,才回自己的车内换衣服。 小新对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佩服得五体投地,就是觉得这个男人的教养太好了,真是应了那句话,越是高阶层的人,素养越高。 沈清然很快就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,不过下车时看了一眼车前窗,就看出问题来了,他的那块和田玉不见了。 这边徐母经过刚才的中暑,还难受着,不敢再去那躺着了。 大约是隔三差五就有人以这种方式来抗议,法院根本没人理她,她也认请了这个事实,加上舒律师说已提交材料,会尽全力去促进法院重审本案,她才平静下来。 由小新搀扶着,三人准备离开。 沈清然迎面走来,本想送她们回去,但看霍宴辞一脸冰寒的模样,不可能会坐他的车,他便也不想为难她,只不过在霍宴辞经过他身边时,他忽然伸手轻轻拽着她的胳膊。 霍宴辞一僵,抬头怒瞪他,什么意思? 他稍稍低头在她耳边严肃道:“我的东西呢?”他指那块玉。 霍宴辞甩开他的手,知道他问的是什么,故而回答:“扔了。” “听澜,那是我的。”送他的自然就是他的,虽然很便宜,却是陪伴他很多年,是他很宝贵的东西。 霍宴辞觉得自己刚才就是脑抽行为拿走做什么,现在放在口袋拿出来不是,不拿出来也不是,只好一口咬定; :“扔了,况且当时并未赠送给你,只是挂在车上使用,我有权收回。” 也是蛮强词夺理的,在他面前就是理直气壮把无理变有理。 沈清然都被她气笑了:“听澜,你现在是心虚吗?” 一语中的戳穿她。 霍宴辞不想理他,径直往前走,想追上小新和徐母,结果沈清然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这回稍稍用了一点点力气,几乎是把她拽入到自己的怀里,他说:“听话,把挂坠还我。” 这个挂坠对他很重要。 距离太近了,能闻到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,沈清然的心又软又疼,霍宴辞则是升起莫名的怒意,从口袋里拿出挂坠,狠狠扔给他。今日宜偏爱 第268章:在乎 是在乎一个挂坠吗?当然不是的,在乎的是她而已,这是她唯一送他的东西。但好像,他有点本末倒置,惹她生气了。 挂坠被霍宴辞狠狠扔给他时,掉入石阶上。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的声音,挂坠裂成了两半。 那声破碎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,瞬间刺中两人的心脏。 霍宴辞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沈清然蹲下身把挂坠小心翼翼捡起来,看着手里裂成两半的挂坠,顿觉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。 小新看着舒律师一脸铁青上车,有些担心。舒律师平时虽冷冷的,也挺严肃,但很少真正的生气,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绪,这是有多生气才没控制住? 霍宴辞其实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,被他拽进怀里那一刹那的目眩神迷、鬼使神差拿走那一块毫无作用的挂坠,都让她生自己的气。 “舒律师,我们先送徐妈妈回家吗?”小新不得不开口问,因为司机已经问了几次要去哪里。 霍宴辞这才回神,说好,先送徐母回家。自己也慢慢收回刚才险些涣散的思绪。 在去徐母家的路上时,霍宴辞再次跟她强调:“下次不要再做今天这种极端行为的事情,这次是幸运,法院那边没人理你,否则把你抓走,判你一个妨碍公务罪,你怎么办?” 她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吓唬徐母。 徐母现在人还是晕乎乎的,满口承诺再也不做傻事了, :“我就是怕案子一拖再拖,之前已经有很多律师帮忙了,但都是不了了之,我这身体,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徐巍出狱的那一天,他爸就没等到……” “舒律师,我们全家的指望就是你了,你一定要帮帮我们。” 徐母每回说起来就情绪激动,今天又大起大落几次,整个人都是灰败的。 霍宴辞只点点头,没有说什么。 这个案子,前期该走访的,该调查的调查完了,接下来集中精力写申诉书以及补足材料提交检察院等结果。 为了检察院能受理这个案子,申诉书如何写,材料准备是否充足就至关重要了。 “当年那位受害人是一位年轻的妈妈对吗?你们后来有跟她的亲属联系过吗?”霍宴辞收敛心绪,投入工作之中。 “我陆陆续续有去找过,但是她家人每回见我都情绪激动,又赶又骂,这几年我就没再去了。唉,也是可伶人哪,被杀害时,孩子才5岁,那个天杀的杀人犯不得好死。”徐母愤慨地说着。 “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吗?我去拜访一下。”案子要写申诉材料,需要原生效判决书,这份判决书在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