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把她打横抱起,然后走进别墅,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,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——他没有带贺薇绿回去林璟柏的那个别墅,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别墅。 如果现在贺薇绿醒过来,就会以为她再次穿越到了八年后的那天早上。 因为房间的布置完全和八年后一样。 冯沐扬转身想去浴室洗澡,刚抬步衣角却被抓住。 贺薇绿睁开窄窄一条缝,极力的分辨着眼前的人是谁。 在终于看清之后,她无意识呢喃出声:“冯沐扬,我要和你离婚。” 冯沐扬微皱起眉:“事实上,我们还没结婚。” 谁想到贺薇绿突然哭闹起来:“你不喜欢我!连女儿也不喜欢我!你家里人也不喜欢我!既然都不喜欢我,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离婚?” 女儿? 冯沐扬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边,第一次有一种应对不来的无措感。 而此时贺薇绿的手已经从他的衣角上滑进衬衫里,然后往上,停在了他的胸口前。 她开始傻笑:“好大啊……” 冯沐扬耳尖一烫,按住她的手。 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乱动,可这一按,她的掌心完全贴在了他的皮肤上。 不偏不倚,正好是心脏跳动的地方。 这下他的耳廓也烫起来。 他正想把她的手拉出来,这时,贺薇绿突然扑到他身上:“冯沐扬,你脱给我看我就嫁给你,不然——” “我就去当尼姑!” 冯沐扬像被按下了停止键,沉默的静了好几秒。 “你说真的?” 贺薇绿傻傻笑着,连连点头。 下一秒,冯沐扬抬起手,手指按在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。 第23章 贺薇绿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。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冯沐扬修长的手指,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。 冯沐扬被看得很不自在,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,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。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。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,冯沐扬停住动作,这纽扣解也不是,不解也不是。 贺薇绿有点等的不耐烦了:“你为什么还不脱?” “噢我知道了——你不会解!那让我来吧。” 她说着,一把挥开他的手,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。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。 冯沐扬呼吸微滞,抓住她的手指:“贺薇绿,你是不是没喝醉?” 贺薇绿抬起头:“我没喝醉啊,我千杯不醉,你不知道吗?你没跟我喝过酒吧,来来来,你跟我喝一杯。” 她一瞬忘了要看冯沐扬脱衣服的事情,而后在冯沐扬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。 冯沐扬无奈地叹了口气,起身跟上:“你要去哪儿?” 贺薇绿没有回答他,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:“喝酒呀。” 冯沐扬脚步一顿,深深皱起眉。 他不喝酒,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,他也不好丢掉,就都放在了地下室。 但……贺薇绿是第一次来他家,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,还知道里面有酒?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。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冯沐扬否认,这怎么可能呢。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,眼前贺薇绿的身影已经不见了。 “贺薇绿?”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,贺薇绿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,入目是一片漆黑。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,只能走到最底下,然后去摸开关。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,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。 贺薇绿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,声音像会下蛊:“冯沐扬,我能成为你的念吗?” 冯沐扬喉结微微动了动,却没说话。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,她醒酒了。 她是认真的。 贺薇绿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,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:“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,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……如果你不喜欢我,不爱我,我一定不会嫁给你。” 同样的错误? 又出现了,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。 冯沐扬调整了一下呼吸:“你说重蹈覆辙,是什么意思?” 贺薇绿轻轻笑了一声: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 说完,她放开箍住冯沐扬手腕的手,向后退了一步,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,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,拿起来将酒打开。 见她仰头又要喝,冯沐扬拦住她:“你不能再喝了。” 贺薇绿推开他的手:“冯沐扬,你管我是因为什么?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?那是你的戒律,不是我的。” “如果有一天,你的戒律变成我ʝ,你以我为约束,你才有资格管我。” 从没有人敢对冯沐扬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以她为约束? 冯沐扬抿了抿唇。 贺薇绿仰头喝下大半红酒,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。 “冯沐扬,我决定出国留学。” 第24章 话音落下,地下室静悄悄的。 因为没有开灯,冯沐扬看不清贺薇绿的神情。 但他听出她声音里淡淡的忧伤。 “为什么?” 贺薇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:“你也不相信是吧?说实话,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。” “只是今天看见江郇,他为了自己的学业不惜出来做那种事情,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是无能为力的,可那笔费用对我们这种人来说,不过一顿饭钱……可我很羡慕他,因为他有自己的梦想。” “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要做什么,他的人生是有目标的。但我没有。” 贺薇绿过去二十年过得太无忧无虑了。 其实她刚开始也不是多顽劣的一个人,她只是想让父亲能多关注自己一点。 可小打小闹虞年肃根本不管,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她去泡吧,玩赛车,夜不归宿。 她如愿让父亲不得不时时关注着自己,却也成了别人口中的“坏女孩”。 但她到底坏在哪里?她不曾用权势欺负弱小,更不曾乱和人发展关系。 冯沐扬其实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,算得上初恋。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说了,先表白的人总是会输得一塌糊涂。 贺薇绿深吸了一口气,将涌上的泪意给压下去:“我得去找找自己的人生目标,我绝不只有嫁给你做一个贤妻良母的选择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