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析渝哥哥?是你吗?” 听「小溪」一口一个析渝哥哥,褚清棠握紧双拳,不打算隐瞒:“我是析渝的未婚妻,褚清棠。” 手机那头“啪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 没等她反应,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商析渝夺过了手机,听对面说了什么后眉头微蹙。 一挂断,褚清棠稳下情绪,开口试图解释。 商析渝却望向她,果断撕破了两人之间那张薄如蝉翼的纸。 “褚清棠,不要有任何伤害她的想法。” 第2章 褚清棠的心头被重重地砸了一下,商析渝找的位置最准确也最疼。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。 褚清棠委屈开口:“我只跟她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,这是实话。” 他眼里更多的是无欲的倦意,和不耐烦:“叶溪还小,和你不一样。” 不一样? 哪里不一样? 她想追问,商析渝却已转身。 卧室。 褚清棠拿着手机,母亲程念华的电话似有所感地响起。 “宝贝棠棠……” 在听到母亲温蔼声音的刹那间,她的眼泪瞬间决堤。 “妈,我想回家了……” 程念华一听,立刻严肃:“怎么了,是不是小商欺负你了?” “跟妈说,我去……” 褚清棠连忙哽咽反驳:“没有,析渝他对我很好。” 好到,爱上了别人。 可她不能说,这样会害了商析渝。 商爷爷还有心脏病,不能受刺激。 程念华沉默,最终改口:“棠棠,如果想回家,爸爸妈妈永远都在家里等你。” 电话挂断后,褚清棠捂着胸口红着眼走出房门。 结果却就发现商析渝洗完澡也出了卧室。 他难得没穿无论到哪都平整到没褶皱的西装,一身简单的黑色毛衣配上灰色大衣准备出门。 这么晚了,他要去见叶溪吗? 他从身边走过,带来微弱的气流,一股冷冽的木质香瞬间霸道占据她的鼻腔。 还真是,正衣冠,见良人…… 她委婉提醒:“析渝,现在已经很晚了,你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。” 闻言,他脚步一顿,只留下一句:“我更希望你能关注自己的事。” 门啪地关上,引擎的声音很快响起,又很快消失。 褚清棠愣坐在沙发上,陷入久久沉默。 直到时管家又收拾出一箱杂物从二楼抱了下来。 “小姐,这些东西不知道少爷还需不需要,您看……” 她收回情绪,强行扬起嘴角:“放这吧,我来看看。” 当她掀起盒盖时,嘴角强撑的笑容瞬间定在脸上。 引入眼帘的,是在商析渝十五岁那年,商母送给他的平安符。 不贵重,但确是商母顶着癌症折磨的痛苦,强撑着意识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。 当年佣人打扫卫生时,不小心当做垃圾处理掉了。 那一晚,从来恪守规矩的商析渝直接掀翻了饭桌,让客厅一地的狼藉。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商析渝动怒。 那晚,她冒着雨,小小的身影,淹没在肮脏泛着恶臭的垃圾堆里徒手翻找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她终于找到了这枚平安符,宝贝得攥在手心。 踉跄回头时,就发现商析渝站在雨里一动不动,墨黑的眸子正盯着她。 在看到她将手伸出来的那一刻。 他飞奔而来,有严重洁癖的他,在这一刻主动伸手抱紧了她。 那年她才十二岁,可心却是真的乱了。 从此以后,佣人打扫卫生时,哪怕是地上捡起的东西,都要放进杂物间,等商析渝确认后才能送去处理。 可现在,那枚他曾经珍视无比的平安符,就这么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。 而被它压着的一沓A4纸上。 清楚而直白地写着——婚约解除协议书! 第3章 商析渝,竟然拟好了解除婚约的协议书? 褚清棠哪怕再故作不动声色,但捏着盒子的十指,还是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。 她早该明白的,早该明白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 夜深人静。 褚清棠脑海中思绪万千,一夜无眠。 第二天,褚清棠推门走出卧室。 就见商析渝坐在客厅,修长的指尖在茶几桌上轻敲:“你签字,是要和我解除婚约?” 她紧缩双眉,桌上正是那份解除协议。 她昨晚凌晨,就强逼自己在乙方栏签下了自己名字。 强扭的瓜不甜,既他不愿,就放他自由。 她是这么想的。 而这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? 褚清棠张口把问题抛还给他:“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?” 他抬头,视线落在她身上,不过几秒又挪开:“是要解除,但不是现在。” 心脏苦涩骤降,几乎快要倒灌将她喉咙灌满。 褚清棠强撑着看商析渝闲散地扣上衬衫,穿好西装出门。 脚步也没有任何一丝停留。 随着大门关响,褚清棠才连忙撑着墙壁站稳,这一刻,她似乎尝到似海水般无尽的苦涩。 “叮铃铃——”手机在口袋里响起。 她拿起一看,是好友苏韵夏。 褚清棠调整好情绪,轻声接过:“喂夏夏。” 苏韵夏那边声音很杂,她大概能听清:“我今晚举行单身舞会,你来不来?” 单身? 她歉道:“夏夏,你知道的,我不太方……” 容不得她说完,苏韵夏就打断:“你这整天清心寡欲的不无聊吗?别忘了,你还欠我一个人情!” 人情。 她的确是欠一个。 当初还是苏韵夏帮忙试探商析渝的心思。 她谎称自己要和苏韵夏的哥哥相亲,结果商析渝直接推掉百万委托赶到现场,冲破了融洽的气氛:“他不适合你。” 她哥演戏演全套,不屑质问:“这是清棠自己的事,你凭什么管?” 商析渝没作答,直接牵起她的手离开。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商析渝‘失控’。 这一次,他还会来吗? 海安公馆。 褚清棠一身银色露背琉璃般的鱼尾长裙,亮片和羽毛披肩显得高贵又优雅。喝到半夜,人已经昏沉。 苏韵夏见褚清棠这样,直接从她包里掏出手机,用指纹解锁密码拨通了商析渝的电话。 电话很快接通:“有事吗?” 褚清棠一听,是商析渝的声音。 刹那间,在体内肆意叫嚣的醉意让她有了从所未有的勇气。 她不受控地夺过手机放声大喊:“商析渝,我喜欢你——” 头很晕,脸还烫,她却滔滔不止:“我喜欢你十二年了……” 那边沉默半响,才缓缓开口:“褚清棠,你醉了。” 她是醉了,醉得不轻。 可有些话,只有醉了她才敢说啊。 苏韵夏告诉商析渝:“商少,来海安公馆接一下呗,我还有第二趴,没办法送人哦。” 他答应了。 半小时后,商析渝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门口。 见到他,褚清棠的醉意似乎都醒了三分。 四目相对,当他宽大手掌环住她的腰时,褚清棠一怔。 包厢里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令人沉醉的雪松香严重不符。 但……都容易上瘾。 她搂住商析渝的脖子,一双眼湿漉漉的,凝视着他。 褚清棠盯着他的唇看着,眼神缱绻,她凑向男人抿着的唇。 下一秒,他却别开了脸。惶然在这刻彻底失控。 “析渝,是你说的,明明是你说过的,等我们都长大,你会娶我……” 她的话尚未说完,就商析渝冷然打断—— “那不过是年幼无知,说的胡话。” 第4章 胡话? 一句话就像兜头泼来的一盆冷水,浇得褚清棠酒都醒了。 她大脑霎时一片空白。 等被商析渝抱着出包厢时,她就看到一个女生正拘谨地站在迈尔赫车旁。 一身洁白的碎花裙,长发飘飘,手里还拿着商析渝的黑色公文包。 她就是叶溪吗? 所以刚刚商析渝是和叶溪在一起? 她胸口顿时被苦涩淹没,忍不住指着叶溪问他:“为什么,你喜欢她这一款的?” 商析渝旋即按下她的手:“褚清棠,别耍酒疯。” “上车。” 他的回避,是答案吗。 凉意从他触碰过的手背直达五脏六腑,冷到骨寒。 褚清棠先叶溪一步打开副驾,理所应当拿过她手中的公文包:“副驾驶是我的专座,小妹妹,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吗?” 叶溪一噎,委屈地向商析渝投去求助的目光。 他眸光一暗,开口:“她妈妈就是我的客户,委托我接她上下学。” 委托? 褚清棠顿时气焰消散,没讨到一点好。 而叶溪则乖巧上了后座,交锋的态势偃旗息鼓。 褚清棠坐上副驾驶,透过后视镜总能看到那张假惺惺的笑脸。 心里一阵不痛快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