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意思?
风若凝没有说话,而是将这副城防图放下,转身走到窗边,打量了一眼外面的情况,然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。 “你……” 她刚开口,话又被生生憋了回去。 可是,真是这样吗? 她不敢确定。 看着风若凝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匡子晋觉得有些好笑,他冲着面前的女子点点头,低声道,“说吧,想到什么都能说。” “你……唉,这让我怎么开口?” 这可是杀头的罪名! 可是匡子晋却并不在乎,反而是接过她的话茬,“你想说的是‘你这小小王爷,日后左不过是个被人冷落的亲王罢了,不想着安分守己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在想着利用我风家祝你造反登上王位!’。” 他弯起眼眸,可眼底却并不含笑意。 “你想说的,是这个吗?” 什么! 风若凝几乎是瞬间跪下。 “回安王殿下,草民不敢!” “不敢?”匡子晋带着一副玩味地笑意看向她,眼神中满是冷漠,“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对我说的,你说你会助我一臂之力,不是么?” “我……” 风若凝咬了咬嘴唇。 她甚至连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。 自己确实是说过这句话没错,自己也是情真意切地想要助他一臂之力,可谁知道匡子晋原来也是个疯子啊! 居然就这么把城防图丢给了自己! 要是万一哪天风家出事,这东西被翻了出来,倒霉的不也是风家上上下下么,到时候这安王殿下拍拍屁股走人,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! 再说了,自己又不是什么都能助! “可这是杀头之罪!”风若凝地脑袋飞速运转着,最后在地上猛猛磕了两个头后,抬起眼睛,目光坚定地望着安王,“风家养我到大,与我而言有恩,我现在做的这些也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,更是为了风家。” 匡子晋饶有兴致地望着她,却并没有打断,而是示意她接着说下去。 “安王殿下,既然我主动选择了您,那必定会为您坚决赴死,在所不辞,若有一日您需要我,我自可带领风家军为您杀入重围,只是,父亲年事已高,怕是受不得这种惊吓。” 她说着,将双手举起,缓缓向前。 “还望安王殿下收回,我风若凝过目不忘,殿下可随时考校,以证清白。” 匡子晋看着这一幕,没有说话。 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再后面跟着回京的时候,有机会乔装打扮,跟着自己的人潜入这些地点接应一下而已,怎么被她说的如此严重? 但不可否认的是,风若凝说的这些,也正是自己曾经所想过的。 奈何自己不过是个闲散王爷,势力被不断削弱不说,自己的暗卫也还在培养中,并不足以撑起他目前的这些想法。 可,风若凝说的那些又何尝不是再为了自己的家族考虑。 更何况,他们二人现在的确还没建立起稳固的联盟。 要说不会相互怀疑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 毕竟自己也做不到全身心的信任她。 “本王知道了人,你且起来吧。”匡子晋收了方才那副显露出来的狠意,对着她轻声安抚道,“你也是,别动不动就跪,你之前再本王面前胡言乱语还少么?现在想到风家了?” 如果自己真的介意,那她曾经再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,被自己统统上奏之后,可别说风家了,就算是整个沧洲城的百姓都不够砍的。 现在知道害怕了? 风若凝轻轻一笑,掩饰掉自己的尴尬。 “我不过是有些担心而已。” 毕竟事关风雄光,她不可能不上心。 “太急,你这性子需要改改。”匡子晋伸出手,将那羊皮卷拿了回来,“早知你过目不忘,这东西自然也不会让你带走,若真出了什么岔子,到时候影响的可就不是这么一个风家这么简单的事情了。” “臣女明白。” “既然明白,那就回去吧。”匡子晋也是毫不客气,“十日之约,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,本王并不追究。” 他说着,话锋一转。 “可不追究,并不代表不抓这个人了,沈珩安排的探子来报,说最近仲涵意与隔壁的女真交流来往密切,你若是有空,安排人多盯着点。” 说不定拔出萝卜带出泥,就会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呢? “是。”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久了难免会惹人猜疑。 风若凝借着他的话,迅速退了出去。 她带上侍女递过来的头纱,缓缓往家的方向回去。 “他……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么?” 风若凝皱着眉毛思考到。 那人既然还在风家中,便肯定还在和仲涵意继续通风报信,风将军府本就是军务重地,爹爹的书房尤为重要,向来是安排了好些人进行把手,书房中不仅有沧州的民生水利,更多的军机密钥都在此处。 若是这人用了什么法子进了风雄光的书房,还将消息带了出去。 说不定会再度重蹈前世的覆辙,甚至害的风家被今上猜疑,被人当成叛国贼一样株连九族,施以酷刑。 可世人哪知,这些事情全都是那仲涵意所为,却被他生生的栽赃到了父亲的身上! 既然匡子晋给出了这个线索,就说明仲涵意那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,算算时间,这个时候确实也跟前世差不多,仲涵意那边已经开始和敌国有交流。 “看样子不能再拖了,得赶紧把人找出来。” “小姐,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?”铃铛听见她的声音,有些疑惑的询问道。 再一看去,竟惊呼了起来。 “呀,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 “什么?” 风若凝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滚烫的可怕。 什么? “我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 话音刚落,她便直直地栽倒下去。 “小姐!” “小姐你醒醒!” 铃铛与银玉地呼唤声犹在耳畔,可其他的,她也听不清楚了。 “小姐,小姐!” 铃铛与银玉地呼唤声犹在耳畔,可其他的,她也听不清楚了。 这么突然,她这是怎么了? 下个瞬间,风若凝闭上双眸。 沉沉的昏死过去——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