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晚楹没能留住陆屹承。
甚至,第二天还派人过来转达:“世子需忙着准备大婚之事,无瑕分身,近日就不过来恭国府了。” 这无疑惹得老夫人勃然大怒。 “不争气的玩意儿!” 徐晚楹跪地默然不语。 就这么跪了一夜。 直到隔天大清早,老夫人才冷着脸过来。 “今日梁王妃要去恩鸣寺祈福,恭国府由你出面陪着去,莫要失礼。” “是。” …… 祈福声势浩大,足有几十辆马车。 徐晚楹坐在马车里,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。 前世,她自从怀孕后,就被老夫人严令在府中养胎,因此没有参与这次祈福。 一路行至恩鸣山腰。 马车突然猛停,徐晚楹正要询问,旋即便听见外面刀兵声起! 掀开车帘看去,竟是碰上了劫匪! 所有的女眷吓得聚在一处,尖叫惊呼哭声不断。 眼见着护卫不敌劫匪,一个小娘子被拉下马车。 徐晚楹心一横,束起衣袖上前,从死在地上的护卫身上取下弓箭,张弓拉箭,一箭穿心。 随即她朝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娘子道:“快走!” 说着又是一箭,射中持刀冲来的劫匪脖子。 但她箭术再好也抵不过劫匪人多。 眼看两把长刀朝她砍来,突然两支利箭破风而来,势大力沉,径直穿透贼人头颅! 徐晚楹惊魂未定,喘着粗气。 一抬头,只见一紫衣男子背负长弓,策马而来。 身后传来了女眷惊喜万分的呼声:“是景王!景王殿下来救我们了!” 不远处的谢景玹目光在徐晚楹身上停留了几息。 所有女眷或哭闹,或惊恐,只有徐晚楹持弓而立,身着锦绣,却宛如女战神。 他目光流连至发髻,却是个已婚妇人。 心中一哂,谢景玹移开目光朝贼匪杀去。 …… 很快,剩下的劫匪尽数剿灭。 徐晚楹与众多女眷站在马车旁。 不久,却见景王策马而来,他并未下马,高高在上朝她道了一句:“夫人好箭法。” 徐晚楹一愣,随即恭敬答道:“王爷过奖。” 景王没有多言,便策马离去。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。 徐晚楹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,眸色有些复杂。 ——这景王如今被人人称赞,立下过赫赫战功,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光风霁月之人,日后竟会反叛朝廷。 等下,祈福遇匪,景王…… 这两件事合在一起,徐晚楹突然就记起来了! 前世梁王妃就是在祈福途中遇险,犯了心疾身亡,不知为何,新帝却将梁王妃的死降罪于景王,贬景王流放通州! 如今亲历这一遭,徐晚楹才明白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恐怕景王是被忌惮他势力的新帝,故意降罪。 徐晚楹刚记起来。 随即就听前方梁王妃马车里传来婢女的惊慌声—— “快去寻大夫来!王妃犯心疾了!” 从此处回京寻大夫,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需半个时辰。 心疾根本就等不了这么久。 顾不得许多。 徐晚楹提起衣裙,快步跑向前方。 她伸手拦住侍卫,语出惊人:“我能治!” 惊慌之下,无人敢阻拦。 徐晚楹当即便上了马车,正要从怀里取针包施针,身后一股力道突然将她拽下来。 回头看去,竟是陆屹承! 他脸色阴沉至极:“徐晚楹!你在胡闹什么?你根本就不懂医术,耽误了王妃,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!” 徐晚楹没被他的呵斥吓住。 她看着陆屹承身上穿的护卫军戎装。 ——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,那刚刚她遇险之时,他在哪儿?! 目光往后,她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夏芷凝。 心下了然。 好一对情意深重的爱侣! 冷笑一声,徐晚楹冷冷瞥了一眼陆屹承,然后直接推开他,大步跨上马车! 她居高临下,目中无人。 “我父乃宛城太守!我母乃医仙谭氏的第十代传人!” “我当然能治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