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蕊诈尸一般从出租车后车座椅上弹起,瞪着被吓到的元眠春见了鬼一样开口:“小春,你奖杯呢?我怎么没看到你收起来——” 元眠春听到童蕊的话,一时间愣住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。 还不等她开口,车突然一个刹车停住,她的身体跟着不受控制的往前一下,等抬眼发现她们已经到机场了。 飞机上,童蕊坐在旁边,已经第无数次转头看元眠春了,她的脸色非常不好。 刚刚在机场门口,她焦急的问元眠春:“奖杯你还记得丢在哪里吗?是酒店还是回来的路上,我们改个航班趁着天色晚还没被人捡走赶紧回去找吧。” 但是元眠春只是怔愣了一瞬,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 然后提着行李进机场如常办理登记,直到现在她坐在旁边都是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。 童蕊实在觉得她们这块气氛压抑到极点了,她难受到极点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:“小春,丢了奖杯真的没事吗?到时候学校找你拿不出来怎么办啊?” 元眠春微微皱眉揉了揉眉心,像是疲倦到了极点,但是她还是开口耐着性子回答:“没丢,在……一个朋友那儿。” 第34章 沈寂言是隔天一大早才发现奖杯的,一大早他撑着宿醉之后疼痛的头起床,助理来房间交代一天的行程,再和沈寂言确认回国的时间。 沈寂言大掌微曲,用掌跟撑着太阳穴重重按了两下,心不在焉回道:“再等两天吧,”突然他动作一愣,想起什么抬头看去:“元眠春回国了?” 助理一愣,显然没料到沈寂言会在大清早突然提起元眠春。 之前沈总交代他找人的时候,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元眠春的名字。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和沈总有过节的人,可通过昨天还有今早沈总的反应来看,并不是那么简单。 但好在他之前查消息时还留了个心眼,不至于回答不上来这个跟工作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:“是的,元小姐和她同伴童小姐今早凌晨的飞机回国了。” 沈寂言听到,撑在额角的手顿了下,才重新如无其事的继续按揉。 随后,他放下手,眼里彻底恢复清明:“订今天的航班回国。” “……”如果助理之前还怀疑这个元眠春的身份不简单,现在就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是真的不简单了。 想到遗落在玄关处的那个奖杯,再想到沈总对这个元眠春的态度,他犹豫开口:“总经理,还有一个事……” 元眠春坐在实验室里,已经是今天第五十次看手机了。 她已经拿到了沈寂言的手机号码,只需要给他打一个电话,她就能拿到那座奖杯。 而且还得尽快打,因为要是沈寂言回国了,没发现遗落在房间里的奖杯,或者他有可能发现了,也知道是她的,但是想到重逢时堪比灾难现场的谈话,他少爷脾气上来直接当做没看见拍拍屁股退房走人,那她这个奖杯就真丢了。 可是看着屏幕上的手机号码,这个拨号键她怎么也按不下去。 毕竟前面放的狠话,她现在一字一句记得比谁都清楚。 正犹豫时,手机比她先反应过来,咋然响起,一看是医院的号码,元眠春愣了下接起:“喂?” 对面传来一道叹息的声音:“小春,你之前加急的病理检查结果出来了,是冠心病。” 沈寂言刚下飞机,打开手机瞬间窜出来无数个未接来电和信息,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。 平常下飞机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,但是四五十未接来电还是第一次见,他指尖停在屏幕上,并没有急着回拨,反而心中升起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,因为这是家里的号码。 就在这时电话又打了过来,他微微皱了皱眉头,迅速接起。 是王妈的声音,无比焦急:“寂言,刚刚老爷吃完晚饭突然晕倒了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!” 自从沈寂言妈妈去世以后,沈寂言妈妈的死就像是一道天堑般的鸿沟拦在两父子中间。 他和沈耀华的关系慢慢疏远,只维持在一种看似亲和的父子关系上,两个人更像是走在钢索上面的人,小心翼翼的站着,维持着那份微妙的平衡。 所以沈耀华让他从基层干起,去历练去吃苦,他从来没有像个抱怨过,什么都受着,因为他打从心底认为,沈耀华绝对不会对自己心软。 第35章 可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样,他从来不知道沈耀华有心肌梗塞,而且已经严重到晕倒需要抢救的地步。 他们两父子从来聊的都是工作,工作以外的事情基本不沟通,他从没想过,沈耀华能做出怕他担心隐瞒病情的事情来。 沈寂言怀着这样沉痛的心情急匆匆敢去医院,却没想到在那里碰见了元眠春。 元眠春前脚刚接到检查结果,后脚就听到沈耀华生病进手术室的事情。 实验室就在附属医院附近,她直接赶了过来,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。 沈寂言怔愣了瞬,但还是焦急的走上前:“我爸爸他情况怎么样?” 元眠春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他:“冠心病导致的心肌梗塞,还在抢救中,情况不太好,但幸亏发现得早,而且他之前一直都有在吃药预防,最坏的结果肯定不会发生的,你不要太担心。” 元眠春虽然也很急,一口气说完也条理清晰,不仅没有让人会错意的地方,还在话尾稳住了沈寂言的情绪。 沈寂言抬眸不动声色扫过元眠春,没有漏掉她话里的‘药’这个信息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爸的病?” 刚刚那么焦急的情况,沈寂言反应还这么敏锐。 元眠春沉默了片刻,随即和盘托出,反正他是迟早要知道的:“我现在在华清大学读研,有次来临床实习时,看到带教老师的病例上面有叔叔的名字,发现了他的病,本来以为只是心脏供血不足引起的低血压,但是之后一直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严重,上周的检查已经确诊为冠心病。” 等元眠春说完,整个走廊陷入了沉默。 沈寂言本来很担忧,这下听元眠春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知道具体情况后,心情缓下去了一些。 但是站在元眠春对面,一时间也再找不到别的话开口,因为。 恰好此时,抢救室灯灭,医生走了出来。 两人上前,几乎异口同声开口:“医生,手术情况怎么样?” “医生,我爸情况怎么样?” 元眠春和沈寂言顿时一愣。 倒是医生见惯不怪,摘下口罩开口:“暂时稳住了,手术很成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