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鸡蛋过敏严重的会死人你知不知道?你是想害死小松!” 徐母先是一愣,随即蛮不讲理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又哭又吼。 “来人呐!没天理啦,没王法啦,儿媳打婆婆啦!” 她丝毫不顾病床上的小松,又哭又喊,引来不少病人家属前来围观。 “哎呀,我造孽啊,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媳妇,我不活了!” 梁晓霜气得双眼通红,一想到她将小松害成那副模样,梁晓霜怒吼:“那你怎么不去死!” 话音刚落,徐则禹和宋知晴一同从人群中挤出来。 宋知晴惊呼:“晓霜姐,你怎么能对阿姨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?” 第8章 宋知晴说完,上前将徐母扶起来。 眼看徐则禹也来了,徐母连忙扑过去大声嚷嚷。 “你看看你找了个好媳妇啊,现在是要逼死我!” 梁晓霜不想和徐母胡搅蛮缠,她直接将蛋壳给徐则禹看。 “她给小松喂了鸡蛋,害得小松又发烧!” 梁晓霜看着徐则禹,眼中闪着期望的光,无比希望他能够站在身边替自己说话。 就算他对自己没感情,可小松是他亲儿子,难道他还能置之不管吗? 然而下一秒,徐则禹说出口的话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。 “不管她做了什么,她终究是我妈。” 梁晓霜的心瞬间凉透。 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三人,她忽然觉得讽刺无比。 其实……他们才是一家人吧?而自己和小松不过是外人而已! 也难怪前世她死了之后,徐则禹能很快和宋知晴过得那样幸福美满,五年抱三! 梁晓霜手指攥紧,指尖几乎都要嵌进肉里。 她气得发抖,指着门口:“都给我走!你们吵到小松休息了!” 梁晓霜不由分说伸手将人通通推了出去,随后“嘭”的一声关了门。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,梁晓霜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一样。 她无力的、缓缓走到病床前,看着小松难受得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,心中刺痛不已。 小松梦中呓语:“妈妈……” 梁晓霜鼻子一酸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 她俯身下去,伸手摸了摸小松的脸,轻声细语。 “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,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……”9 在梁晓霜的悉心照顾下,三天后,小松终于痊愈出院。 回到家,梁母也来了,可随之带来的是一个噩耗 ——远在西北的哥哥得了重病,现在急需钱做手术。 梁母祈求地问道:“还差五百块钱,晓霜,家里实在凑不出来了,能不能问正勤借借?” 梁晓霜急忙点头:“妈,你先别着急,等他回家和他商量。” 她焦心不已,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。 晚上,徐则禹回到家。 两人前两天才起过争执,梁晓霜犹豫很久,才鼓足勇气上前:“你回来了?” 问了一声后便顿住了。 徐则禹察觉到梁晓霜的异样,主动问道:“你有事?” 梁晓霜低下头,小心翼翼商量着:“我哥哥病了,需要钱做手术,咱们能不能借一些钱?” 徐则禹沉默了片刻,梁晓霜以为他不同意,眼神黯淡下去。 随即他开了口:“需要多少钱,我马上去取。” 梁晓霜又重燃起希望:“五百块。” 这不是一笔小钱。 然而徐则禹没不仅一丝迟疑,立刻去银行取了钱给梁晓霜。 看到她忧心的模样他还放软语气安慰她:“不要担心,大舅哥会没事的。” 梁晓霜捏着纸钞感激地看着徐则禹,心中又升起一丝暖意。 “我替我哥哥谢谢你。” 梁晓霜将钱收进抽屉,打算等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汇款。 可早上,她不过是去买了个菜,回来一拉开抽屉,钱竟然不翼而飞。 徐则禹早已出门,明明钱就放在家里,门窗都关得好好的,怎么会不见呢? 梁晓霜忐忑不已,出门问了邻居才知道,原来徐母来过了! 只有她有家中钥匙,不是她拿的,又会是谁呢? 梁晓霜攥紧双拳,很快冲到徐母家质问:“我抽屉里的钱,是不是你拿的?” 徐母鼻子一哼,趾高气扬:“是我拿的又怎么样?” “妈,那是我哥哥的救命钱。” 徐母冷笑:“什么你哥哥的救命钱,那是我儿子的钱!” “你个脏心烂肺的,想拿我儿子的钱补贴娘家,做梦!” 梁晓霜听到这些话,心里是又急又怕。 急的是哥哥的病耽误不得,怕的是徐母真不将钱还回来。 即使那么厌恶徐母,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卑微向徐母祈求。 梁晓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泣不成声。 “妈,我哥哥在西北生了重病,没钱做手术会丧命的,你还给我,成吗?” 徐母根本不听,拿起扫帚就要将梁晓霜打出去。 这时,徐则禹来了。 梁晓霜眼底燃起希望的光,她拼命抓住徐则禹这根救命稻草,低声下气。 “正勤,你帮我劝劝妈,让她把钱给我吧!” 徐母眼睛一转,嚷嚷着:“这钱我已经拿给你妹妹添置新家具了,怎么好再拿回来?你可要分得清亲疏远近,不要胳膊肘往外拐,这么大一笔钱,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?” 梁晓霜心口似被大手攥紧,红着眼巴巴地看着徐则禹。 一边是添置新家具,另一边则是救自己哥哥的命,孰轻孰重,他应该能分清。 然而徐则禹在梁晓霜期待又祈求的目光中犹豫了一阵,最终艰难地开口。 “这笔钱先给我妹妹。” 第9章 徐母听到这话,高兴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。 她得意洋洋,还不忘往梁晓霜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扎上一刀。 “听到没有,我儿子发话了,钱给他妹子!” “你这扫把星!娶了你,我们徐家一件好事都没发生过,你赶紧出去,别在我眼前晃,晦气!” 一瞬间,巨大的失望与痛苦占据梁晓霜全身。 到现在,她才彻底明白,在徐则禹的心里,谁是亲人,谁是外人。 原来自己与他成婚五年,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,无数悲喜辛酸,到头来,竟然只是个外人。 心痛得无法呼吸,连带着梁晓霜整个身体僵住了。 她双膝弯曲,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很久很久。 徐则禹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,然而梁晓霜抬起脸,满眼是泪,写满了防备与绝望。 没由来的,徐则禹冷冽的心突然一痛。 “钱的事,我再另外想办法……” 然而梁晓霜却没等他将话说完,冷漠又决绝地甩开他的手。 “多谢徐营长好意,我家的事,就不劳你操心了,钱的事,我自己会想办法。” 她说完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。 犹如被抽干了浑身力气,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,背影单薄,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。 徐则禹一向冷静,可此时此刻,心中却升起些许慌乱。 徐则禹没有丝毫犹疑,立刻出门去借钱。 第三天晚上,他才终于带着四处借到的五百块钱回到家里。 梁晓霜正在厨房里忙碌,徐则禹有些歉疚地抬腿走进去。2 “这些钱,寄给大舅哥,先把病治好。” 梁晓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语气冰冷,仿若没有一丝感情。 “不用了,我家里已经凑齐了,多谢徐营长。” 徐则禹皱了皱眉,寡言的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是依旧将装着钱的信封塞到梁晓霜手上。 梁晓霜手指动了动,没说什么。 翌日他出门,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,伸手一摸,竟然掏出个信封。 里面原封不动,放着五百块钱,她一分没拿。 徐则禹心中一沉,有些不安。 这时,部下来汇报:“营长,紧急任务!” 来不及多想,他立刻投入到紧急任务之中,一走就是一个月。 任务结束,徐则禹赶在除夕前夜风尘仆仆刚回来。 家门还没进,邻居葛大妈就急匆匆告知:“徐营长,你妈进医院了!” 徐则禹眉一皱,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 “说是中了毒,你赶紧去看看吧。” 徐则禹立刻赶到医院。 病房里,梁晓霜和宋知晴都在。 一看到徐则禹,徐母立刻哭得地动山摇:“正勤,你娶的这个好媳妇,要下毒害死我啊!” 徐则禹皱眉扫过梁晓霜:“怎么回事?” 梁晓霜被冤枉,气不打一处来: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,是她自作自受!” “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偏方,说喝符水能治百病,还想给小松喝,被我夺过去了,她就自己喝了,刚喝完没多久进了医院。” 梁晓霜刚解释完,谁知宋知晴跳出来。 “不是这样的,徐大哥,阿姨的符水没有问题,是晓霜姐下的毒,我亲眼所见。” 梁晓霜一愣。 顿时怒火滔天:“宋知晴,上次你撒谎害我丢掉工作我不跟你计较,现在你又血口喷人!” 她看向徐则禹,却不想撞上他审视的眼神。 霎时间,梁晓霜手指捏紧,心中蓦然凄然一片。 她看着徐则禹,从坚毅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,再次强调道:“我没有下毒。” 哪怕无数次失望,她心中还有些最后一丝期望,徐则禹能信她一次。 然而徐则禹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