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眠咬紧了牙关,忍着那酥麻的感觉。 很快一侧红豆便立了起来,贺逾又覆上了另一边。 没过多久,另一颗红豆也表示自己醒了。 贺逾一手轻拢慢捻着小巧的红豆,一手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腰间系带,看着她颤动的长睫,微微一笑,缓缓低头吻上了她的唇。 任眠打定了主意,装睡到底,紧咬着牙关,就是不让他撬开贝齿。 贺逾也不急,等到系带解开,他直起身来,轻轻敞开她的衣裳。 粉红的肚兜顿时映入眼帘。 任眠有些得意,她特意穿的系脖的肚兜,系带就在脖后,反正她不翻身,看他怎么解。 她虽闭着眼,面上神色却很明显,贺逾微微挑眉,收回覆在她浑圆上的手,两手轻轻一扯,系带顿时崩断。 任眠:!!! 她的肚兜! 贺逾扯开肚兜,雪白的肌肤,平摊的小腹,纤细的腰肢顿时映入眼帘。 他喉结微动,本来还打算再逗弄她,此刻却已经没了耐心。 贺逾坐起身,退下外衫鞋袜,径直上了榻躺在外侧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重新覆上了她的唇。 任眠心头默念自己是个木头,任他予以予求,他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解开,露出结实的胸膛,微微用力,两人顿时肌肤相贴。 被挑逗那么久,怎么可能没有反应? 在肌肤相贴的那一霎,任眠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低低了嗟叹声。 好在贺逾似乎没有注意到,他的体温越来越高,呼吸也带了几分急促,紧紧的抱着她,好似要将她揉到骨血里似的。 任眠的脸红的不像话,可偏偏这时,贺逾带了她的手一路往下。 任眠仿佛烫到了一般,急忙想要收回手,贺逾却紧紧按住,让她挪动不了半分。 他放开她的红唇,在她耳边轻轻喘息,还坏心眼的含住了她的耳垂,轻轻吮吸着。 任眠的身子一下就软了。 贺逾握住她的手,伸进了亵裤内…… 一声闷哼,从他口中溢出,任眠竟觉得很是勾人,忍不住睁开了眼。 俊美的脸映入眼帘,闭着眼的人变成了他。 他微微仰着头,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,脸上带了薄红,长睫轻颤。 任眠莫名有了一种成就感,没有再她觉得难堪,她微微用力,一声低哑闷哼,又从他唇齿之间溢出。 贺逾睁开眼,漂亮的凤眸里盛满了情欲,静静地看着她。 两人眼神交汇,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拉扯着,室内的温度好似都升高了几分。 贺逾一把扯过她身后的被子,将两人身子盖住了大半,而后哑声道:“乖,摸摸。” 一直占据主导的人,此刻竟带了几分恳求。 任眠一下子就觉得,今儿个似乎是她翻身的时候。 到底还是羞涩,她没敢朝下看上一眼,可一想到他盖上被子的举动,他的羞涩应该不比她少。 这个认知,顿时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,她坏心眼的动了动手指,修剪得宜的指甲在他的脆弱上刮过。 看着他似痛苦又似酥爽的神色,任眠勾唇道:“怎么摸?这样么?” 贺逾喉结滚动,看着她狡黠的神色,哪里不明白,她是在逗弄他。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,哑声道:“这样。” 任眠的耳尖红透了,什么心思都抛到了脑后:“你……” 贺逾手中动作未停,看着她哑声道:“乖,我不想吓着你。” 听得这话,任眠再不敢出声,只红着脸任由他带着她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。 任眠脸上的红色已经淡了:“你还要多久啊,我手都酸了。” 贺逾吻了吻她的红唇,哑声道:“快了。” 又过了许久。 任眠皱了皱眉:“到底还要多久?我真的累了。” 贺逾磨了磨牙:“别问!再问就让你亲了。” 任眠顿时闭了嘴,抬头望着帐顶,幻想自己是个木头。 又又过了许久,贺逾的喘息声加重,手中的速度也越快。 任眠整个人又重新烧了起来。 忽然,一只手覆上了她眼,伴随而来的是他的嘎哑的闷哼,还有掌心的跳动。 过了片刻,覆着她双眼的手缓缓挪开,贺逾将她揽入怀中,与她交颈而卧。 任眠一点点收回手,在他胸口擦了擦。 其实,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,可她总觉得沾上了点什么。 贺逾抬头看了她一眼,也没说什么,只又覆上了她的浑圆。 任眠顿时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:“还来?” 贺逾闻言挑了眉:“不行?” “当然不行!”任眠急忙道:“说好了一次的,而且,我……我手酸!” 听得这话,贺逾低低笑了,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衫:“顺手摸摸而已。” 任眠:…… 这种事儿,还有顺手一说! 她轻哼了一声,嘟了红唇:“咱们这回真两清了吧?” 贺逾面上的笑容,顿时就淡了下来。 第44章 黑暗中,贺逾静静的看着她,黑眸晦暗不明:“你就这么想跟我两清?” 任眠看了他一眼,垂了眼眸,低低嗯了一声。 不两清,还能如何?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,她不想也不能参与其中,单是江洋大盗这么一个身份,就足够让她想要划清界限。 更重要的是,他并不受宠,若是宁王妃待他如待李晗一般,她或许还能想想。 可并没有。 他住在最偏僻的院子,王府上下好似没他这个人一般,若非他出现,压根没人知晓他在何处,他又在做什么。 若非府上有事,恐怕都没人会想起他来。 她知道他很厉害,能够经营怡红院,同左正一交涉的人,必然不是池中之鱼。 可她没有时间去等他成长壮大,更没有能力,承担他万一失败的风险。 所以,她与他,只能到这里了。 贺逾静静看着她面上的神色许久,忽然轻嗤一声:“你确定?” 任眠点了点头:“确定。” 贺逾闻言忽然笑了,他坐起身来,拢了拢身上衣衫,轻笑着道:“黛儿妹妹果真是面热心冷,缠绵过后就翻脸不认人的事儿,做来真是驾轻就熟,我是不是应该谢谢黛儿妹妹,这次不是想要把我捆了丢海里?” 说完这话,他起身下榻,一点点穿好衣衫。 俊美的脸,在夜色之中,分不清神色。 任眠也没有看,她只是躺在床榻上,垂着眼眸。 贺逾整理好衣衫,垂眸看她,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当真要与我两清?” 任眠攥紧了被子,咬了咬唇:“嗯。” 屋内一片沉寂,过了许久,贺逾的声音才又带着冷意低低响起:“那就如你所愿,从此风雪艳阳,我不再过问。” 话音落下,屋内归于平静。 清风从窗户吹拂进屋,吹散了屋内先前的燥热,也吹散了贺逾留下的气息。 唯独薄被之下,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气。 任眠抬眸朝窗外看去,天空之中残月清冷。 回到沁竹苑,贺逾直接去了净房,泡在冷水之中。 沾了污渍的亵裤丢在一旁,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情欲的气息。 贺逾闭着眼靠在浴桶,眉头紧皱面色清冷。 他即便在紧要关头,也惦记着莫要污了她的床榻,免得她不好交代。 她呢? 却只惦记着同他两清! 船上缠绵之后将他扔下海,床榻缠绵过后,开口就是两清。李晗那般待她,她却上赶着,任谁都听得出来的欺骗,她却一口一个晗哥哥我信你。 贺逾面上冷色越来越重,他猛然睁开眼起身出了浴桶。 简一站在屋外,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。 房门忽然打开,贺逾带着一身凉意出了门,一言不发抬脚往外走。 简一连忙跟上,低声问道:“再过一会儿便是卯时了,主子要去何处?” “去宫中。” 简一闻言脚步一顿,看了他冷然的背影一眼,抬脚跟了上去。 翌日,雷打不动的请安。 用完饭后,宁王妃端着茶盏,主动提起了沈音。 她开口道:“姨母知晓沈音的事儿,让你心头多少有些膈应,晗儿是个心软又重情重义的,沈少傅教导过他,沈音也确实可怜,他这才动了恻隐之心。” “但你放心,昨儿个姨母已经去见过沈音,替她赎了身,过两日她便会离开京城,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 任眠有些讶异:“赎身?” 宁王妃点了点头:“按理来说,她当是被充作官妓的,但她到了怡红院,便只是贱籍,众人担心左正一不放人,这才不敢轻言赎身一事。” “姨母昨儿个让管家去打探了下,确认左正一已经不再过问她的事儿,便替她赎了身,如此也算是报答了沈少傅对晗儿的教导之恩。从此往后,沈音的事儿与咱们再无瓜葛。” 听得这话,任眠嗯了一声,没有再开口。 有什么好说的呢? 宁王妃见过沈音,显然已经知晓了她与李晗的那些事儿,人家母子一心,不过是将明面上的转到了暗处,哄着她这个外人玩罢了。 只可惜,他们都低估了沈音的野心。 倘若沈音真的甘心只当个外室,又怎会特意找上她? 任眠笑了笑:“有劳姨母费心了。” 宁王妃笑着道: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