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欢被沈娇娇骂的呆愣了。
从小到大,沈娇娇跟别人作天作地,但从来没有骂过她,把她当最好的朋友,只要她有的东西,都会给她一份。 可现在,她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。 “娇娇,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你赶快回屋躺着。” 叶欢拉着沈娇娇的手,想把她拉进屋里去。 她觉得有些难堪,这么多人看着,不要脸面吗? 沈娇娇一把甩开她。 “你别碰我,从今往后我跟你绝交,你不准再缠着我,还有,上个月在我这里借的两百块钱还给我,以后别想再在我这里占一点便宜。” 叶欢这时才察觉到了不对劲,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。 这沈娇娇好像是来真的,是真的想要跟她绝交。 从小到大,哪一次两人闹别扭,最后不都是沈娇娇服软。 因为沈娇娇平日里太娇纵跋扈,没人愿意跟她玩。 但叶欢就能忍受她的臭脾气,也不能说是忍受,叫故意接近吧! 谁知道两人在相处过程中,等沈娇娇真的将叶欢当成了好朋友,就巴不得将所有好东西捧给她,还特别听她的话。 这也许就是一个小公主内心的孤独。 她虽然光华万丈,在家里被人捧在手里宠,但是在学校,就被各种孤立。 她其实是渴望得到朋友的,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已的感情。 在跟叶欢成了闺蜜后,叶欢就开始暴露本性。 而两人一闹矛盾,只要叶欢生气说绝交,沈娇娇立马就会屁颠屁颠的道歉。 并且还会买一大堆的好东西给她。 叶欢此时也火了。 “好,这话是你说的,绝交就绝交, 不就两百块钱嘛,还给你就是了。” 叶欢气冲冲的跑回屋,翻出自已的钱包。 她看着自已的存款,也就两百二十块钱。 有些肉疼的将两百块钱抽出来攥在手心。 哼,等会沈娇娇肯定会屁颠屁颠的将钱给她送回来的。 叶欢想到这,便走出了房门,“给你,沈娇娇,你可别后悔。” “你哪里来的脸说这话?” 沈娇娇懒得理她,夺过钱就准备回屋。 这个时候,知青队的队长过来打圆场。 “咱们现在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别把事情闹大了,刚才我得到村长的通知,说上午不上工,昨天收获了一头野猪,让我们去扬谷场分野猪。” 知青队长叫王松,一米七八的个子,五官很清秀。 就是下乡的时间长达十年,岁月已经将他磨砺的有些沧桑。 一听到分野猪,所有人眼睛里都有了光彩。 这个年代粮食短缺,能吃饱饭就不错了,吃肉更是想都不敢想。 上次沾荤腥还是过年。 知青们也不听八卦了,洗漱好就往扬谷场跑。 沈娇娇没再搭理叶欢,也跟着走了出去。 叶欢傻愣愣的站在那里,有些不知所措。 沈娇娇竟然就这么走了,没有把钱还给她,更没有跟她道歉。 哼,她一定会后悔的。 等她来求她的时候,一定要冷落她一段时间才行。 毕竟沈娇娇不会做饭,若是没有她,沈娇娇肯定会饿死。 此时,叶欢的肚子又一阵绞痛。 她赶紧捂住肚子,抬眼看着沈娇娇紧闭的房门。 以前这个时候沈娇娇都会给她送红糖水,还会给她吃饼干糖之类的零食。 可是现在…… 哼。 叶欢一咬牙一跺脚,就回了屋。 她的卫生带早就扔了。 以前有沈娇娇在,她有用不完的卫生带,而且里面都是塞棉花的,比乡下人塞草木灰的不知道要好多少。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换下来洗洗二次使用。 可是现在,紧要关头一条都找不到。 纸也没有了。 叶欢有点烦躁。 随即一咬牙,去外面采了几片树叶子先应急垫着。 等沈娇娇来找她和好后,再向她要卫生带。 —— 许默从昨晚回来后,就一直没睡着。 在床上翻来覆去,总感觉整个床上都是沈娇娇身上的香气。 他甚至觉得,这种香气,比沈娇娇给他下的迷药还要勾魂。 到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就起了床。 在地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,又绕着自已的屋子跑了几十圈后,这才没那么精神。 做完这一切,天光已经大亮。 许默回了屋,准备将床上的被褥叠好。 可这个时候,凉席上竟有一抹血迹。 血迹已经干了。 许默脑子翁的一声,也大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。 听说女子初夜都会有落红。 所以,这是沈娇娇的。 许默嘴唇紧抿,看着那抹干了的血迹良久。 最后将凉席掀起来,拿到外面用水刷干净。 刷的时候,原本紧绷的面容竟然有了一丝松动。 多了几丝柔和。 “老三,起床了吗?” 刘小兰从外面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怒气。 “娘。”许默唤了一声。 “老三,我听村长家媳妇说昨晚方家那小杂碎过来闹事了?” 昨晚这边的动静她不知道。 只因家里面人日多,老大老二都娶了媳妇生了崽子,许默就将自已的房间让了出来,一个人搬到了村子最后面的这间被遗弃的破房子里。 说是房子,也就是茅草屋,里面破烂不堪,什么都没有。 好在许默住了段时间,能修的地方都尽量修了。 面对刘小兰的问话,许默头也不抬,也只是只嗯了一声。 “我艹他奶奶的,我早觉得那小瘪三整天阴阳怪气的没安好心,没想到还敢来欺负你,儿子你等着,娘这就去帮你报仇。” 刘小兰目光在周围逡巡了一圈,看到了一扁担。 就准备拿扁担去教训人。 许默赶紧将人喊住。 “娘,这事你别管了,若是再去闹,会坏了沈知青的名声。” 若是要报仇,那也得私底下拿麻袋去套人脑袋才行。 明目张胆会出事。 并且,他本就跟沈娇娇有了关系,若是事情闹大,对沈娇娇不利。 刘小兰一时冲动,也没想那么多。 现在想想,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。 气得哼哼。 “要是昨晚我在,非得把那小瘪三的嘴扇肿不可,竟敢污蔑你跟沈知青,不安好心的玩意。” 刘小兰说着,就帮许默将洗好的凉席挂在绳子上晾干。 “老三,你前天不才洗过凉席,怎么今天又洗?” 许默眸光闪了闪,道,“弄脏了。” 刘小兰古怪的看着儿子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