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衍面上挂着一丝情深。
“呕——” 酒意还未消散的沈梦凝,看了裴清衍那一副深情的模样。 心中直犯恶心,一个没忍住,就吐到了他的身上。 “六殿下来啦……呕……” 沈梦凝趁机呕着,想要恶心一下裴清衍。 他脸上的深情凝固住,变成了不上不下的窘迫。 “没事的,你好些了吗?” 裴清衍僵着手,木然的往她背上拍出。 他越这样,沈梦凝就越恶心,故意往他身上吐出,吐到昏天黑地。 最后见裴清衍的耐心到达了极致时,她见好就收。 淡定的用手帕擦着嘴,一脸关切的看着裴清衍:“六殿下,你没事吧?都怪我,昨日喝了酒。今天酒意未醒,才吐了你一身……” 她佯装着擦去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意。 裴清衍这会已经恶心极了身上的污秽,却还是一脸柔情的看向沈梦凝。 “无碍,我先去处理一下,过会再来找你。” 说完,逃也似的离开了这。 沈梦凝嘴边浮现出一个冷笑。 既然说了你不听,那我们就来好好看看,没了我江家的助力,你可以爬到什么地步。 她心中暗暗嘲讽。 等裴清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出,她手往榻上随意一撑。 摸到了信笺似的东西,拿起来一看。 沈梦凝全身僵住。 为什么今生会有一场前世没有的战事发生? 她眼睫微闪,点燃烛火将信笺烧烬后。 傅寅礼就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,语气中满是关切:“梦凝,头还痛吗?” 看着榻前的散落的污秽,他毫不嫌弃的走到了沈梦凝身边。 眼中满是关切:“还好吗?” 沈梦凝往旁边挪了挪,神情淡淡:“不牢大人费心,请问大人前来,有何贵干啊?” 他也不恼,只是固执的说着:“喝了,头疼会缓解一点。” 她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笑了一笑,一饮而尽。 泛白的唇在喝完醒酒汤后,红的不像话。 傅寅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腕间的佛珠取下,放在掌心中捻着。 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,一言不发。 裴清衍满面春风的又走了回来,他捧着一盏花灯,献宝似递给了沈梦凝。 “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莲花灯……” 她一改常态,娇羞的笑着:“多谢六殿下,前些日子是我魔怔了,还望六殿下不要怪罪。” 话落,傅寅礼瞬间捏紧了佛珠,手上青筋暴起。 浑身骤然冷下,散发着森森寒意。 裴清衍沉浸在巨大的欢喜中,这一次来北疆监军,他真的来对了! 那个温顺的,对他言听计从的沈梦凝又回来了。 他期盼的说着:“那我们回京就去找父皇恢复婚约?” 沈梦凝脸上瞬间升腾起了红霞,支支吾吾的说着:“好……” “不行!” 傅寅礼沉声打断,脸色如墨般。 沈梦凝一脸不解,反问着:“帝师说我与六殿下乃是天作之合,今日我如你所愿,答应了恢复婚约,你又为何不悦?” 他脸色犹如寒冰般,让人心生敬畏。 “佛中讲究一个缘分,江小姐和六殿下缘分尽散,若还要强行在一起,只会两败俱伤。” 她脸上露出嘲讽,语气冰冷:“帝师,我不是您的信徒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