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青兰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反应。
她神色淡淡,看着戒指,不说话。 周靳川一时拿不准她的态度,犹豫道:“戒指,你不喜欢?” 安青兰没有回答,而是问:“你是不是早想到,我会对你心软?”。 周靳川脸色不变:“怎么这样说?” “你明明可以把放电的芯片安在戒指上,可是你放在了自己的心口; 你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它会放电,你却等到它放电后才告诉我; 你明明可以让戒指永远不能摘下,偏偏把戒指上安装了生物识别,逼我不忍心将它摘下.....” 安青兰看着他,字字句句,声声质问。 “你赌我心软,赌我不会看你去死。” 周靳川对上她悲悯的眼神,觉得自己被看得透彻。 安青兰刚刚才想明白。 为什么周靳川用可以摘下的戒指来控制她,而不用能放电的芯片。 看似主动权在她手上,可实际上,周靳川算准了安青兰不舍得。 周靳川早不是当年那个爱恨喜怒都摆在脸上的少年了,这些年的审判长生活,他早已学会了如何算计人心。 谁教他的? 安青兰恨自己又着了他的道。 兜兜转转,重活一回,她又陷入周靳川的圈套,再逃不掉。 周靳川眼底划过一抹幽光,他起身站到安青兰面前:“如果芯片安在你身上,很痛的。” 安青兰看着他,不知道他想说什么。 “我不会再让你痛了。” 周靳川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,神色温柔,好像对待易碎的玻璃。 安青兰看不懂。 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没看懂过周靳川。 “之前的事,对不起。” 周靳川揽她入怀。 “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听,我会做给你看。” 他眼眸阴沉,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 安青兰的手垂在两侧,没有回抱,也没有回答他的话。 审判长办公室。 周靳川坐在中间的黑色办公桌后,看着光脑,手指轻点,像是在思考什么。 安青兰坐在一侧的小办公桌后,对着光脑发呆。 手上的戒指反射着微光,她看着心烦,干脆把手缩进袖子里。 该死的戒指。 自从带上这个戒指,她不得不与周靳川同进同出,跟在周靳川身后,倒是真像个助理。 可她是套着卿以安壳子的安青兰。 卿以安每日跟在他身后,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,她不是! 她看见周靳川那张脸就厌烦。 安青兰目光撇向周靳川。 周靳川正好抬头,对上她的目光,眼神温柔的看过来,问到:“无聊了吗?我还有一点工作,马上就结束。” 安青兰不想搭理他,将目光收回。 她后悔为什么看见周靳川被电击没有转身离开。 安青兰也弄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。 按理说,周靳川虽然有苦衷,但也是帮凶,她恨。 可故渊的话也回荡在她耳边,她其实清楚地知道,匹夫无罪怀璧其罪。 她作为异世界的人,神奇的血液和不死之身,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。 周靳川不过是一个推手罢了。 她对周靳川,恨不彻底,爱说不上,现在离也离不开。 真是孽缘。 安青兰歪了歪头,想,就这样吧。 既来之则安之。 就这样过下去吧。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卿以安的身体里待多久,就这样得了。 何况,安青兰耳边突然响起周靳川那句低沉的“我会做给你看。” 这是什么意思呢? 周靳川手在安青兰脑袋上敲了一下,安青兰吃痛回神:“干嘛?” 他看着安青兰,觉得可爱极了,说:“下班了,去吃饭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