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谢沫这条信息的时候,靳枭正被韩金梅询问祖宗三代。
靳枭掏出手机瞧了一眼,没回,认真回答韩金梅的问题。 “我爸妈在我十六岁那年车祸去世了,家里还有一个妹妹,今年十八。” 韩金梅闻言满眼心疼,“可怜的孩子。” 靳枭浅笑,不似面对谢沫那般刚硬,有晚辈的低姿态,“还好。” 韩金梅问,“那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?” 靳枭坦诚说,“打工,学徒,一点点积攒,到现在。” 十六岁的半大孩子,在没爹没妈的情况下还要拉扯刚满两岁的妹妹。 这种情形,不用经历,单单想想就知道多难。 不过,心疼归心疼,该问的韩金梅还是要问,比如,“小秦,你买房了吗?” 靳枭听得懂韩金梅的意思,如实回答,“买了,两套,现在住着一套小一些的,大点的年初刚买,还没装修。” 听到靳枭说有房子,韩金梅一颗悬着的心落地。 不是她物质,主要是谈婚论嫁没房子真不行。 没房子,结婚住哪儿?生孩子住哪儿? 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子。 谢沫的情况不比靳枭好多少,母亲在她三岁时乳腺癌去世,父亲倒是活着,但跟死了没差别,二十七年不露面,连通电话都没有。 所以,韩金梅出于私心,不想让她后半生再吃苦。 两人聊了几句,从厨房出来,端菜上桌,喊谢沫吃饭。 谢沫踩着拖鞋走过来,正准备落坐,韩金梅拿起桌上的竹筷敲她的手,“去洗手。” 谢沫皮肤白,没来得及收回手,手背上留下两道红痕。 靳枭看在眼里,眉峰本能蹙了下。 韩金梅余光扫见,眉开眼笑。 谢沫去洗手间洗手,靳枭也去洗。 老房子洗手间本就空间逼仄,谢沫站进来都勉勉强强,靳枭往里一站,更是显得拥挤不堪。 谢沫撩眼皮看他,没什么笑意,却荡着风情,娇滴滴地喊,“秦师傅。” 靳枭低头看她,喉结滚动,“嗯。” 谢沫,“你对我一见钟情?” 信息没回,她就当面问。 靳枭睨向她,没否认,“有点。” 谢沫甩甩手上的水,转过身跟他对视,细腰软着倚在洗手池上,微微仰头,姣好的面容,修长白皙的脖子,平躺的小腹,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,碎花裙下紧致笔直的长腿皆暴露在他眼前…… “见色起意?” 靳枭,“嗯。” 见他承认,谢沫轻笑,“你倒是挺诚实。” 靳枭不卑不亢,“没什么不诚实的。” 谢沫这会儿还怄着下午他不帮忙的气,拿了块毛巾擦干手,双手环胸说,“可我不喜欢不顺着我的男人。” 拒绝的话说得直白。 说完,谢沫垂下手,脚下步子迈开,擦着身子从靳枭面前走过。 靳枭垂眸瞥她一眼,忽然大手一伸扣住了她手腕。 谢沫回眸抬头,勾人的眸子仿佛能盛水。 靳枭,“怎么叫顺着你?” 谢沫,“让你往东,你不往西……” 说着,谢沫往靳枭跟前走,踮脚勉强到他鼻尖,用红唇去蹭他脖子,并没有真的蹭到,若即若离,呢喃软语撒娇似的继续说,“让你跪着,你绝不站着……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