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对不起.……”盛可可彷徨哭着,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道歉,还是对封北谚说。 纵使什么都没有,可生活还要继续,她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的人生给毁了。 钟子郁那个王八蛋,她要亲眼看着他落魄,失去一切! “封总,谢谢您,今天让您见笑了……”盛綠驺可抹去眼泪,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,“我朋友等下会过来接我,就不打扰您了……” 说着,她就要下车,但是封北谚已经反锁了车门。 “顾安安被我派去外地出差,在桐城除了她你还有什么朋友?”他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她的谎言。 盛可可怔了怔,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在桐城,自己除了顾安安就没有别的朋友了? 封北谚开着车,带着盛可可缓缓驶离了这阴霾之地。 半个小时后,车停在了一栋郊区别墅前。 “你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,好好休息一晚,明天陪我去参加品鉴会,其他事情我帮你处理。”封北谚对盛可可说道。 盛可可有些拘谨地攥着自己的手,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危险,她并不想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和他有太多交集。 尤其是封北谚喉结上的那颗黑痣,总让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…… “封总,这样不好……” 盛可可刚要拒绝,封北谚出口的话却她差点咬住舌头。 “四年前我们就见过,不是吗?” 第6章 留在我身边 盛可可脸色白了几分,不敢再直视封北谚深邃的视线。 “你……” 原来那天他是故意把喉结上的黑痣露出来给自己看,他早就认出了自己! “那天我被人下料,要你要得比较狠……一直想找到你,这一找就找了四年……”封北谚缓缓说道,丝毫不在意另一当事人已经羞红了脸。 “毕竟那晚你牙齿要是再尖锐点,我喉结上的这颗痣可就要被你咬下来了。”他说綠驺着,眼角划过一丝戏谑,“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,你的牙齿是不是又锋利了呢?” 盛可可脑子轰地一下,羞得无地自容。 看到盛可可的反应,封北谚低声笑道:“怎么,害羞了?” 盛可可回过神来,垂下眼帘:“很抱歉,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,并且现在我也已经结婚。” 虽然她被出轨被赶出家门,也准备离婚了。 “我知道,”封北谚语气很平静,仿佛早在意料之中,“但你现在正在准备离婚,只不过过程有些坎坷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?綠驺”盛可可下意识问出这句话,说完之后才想到以封北谚的身份,他想查什么都轻而易举。 “在认出你的那一瞬间,我就调查了你的身份,”封北谚没打算隐瞒,“盛可可,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,我帮你顺利离婚,夺回房子,摆脱那一家人。” “什么条件?” “留在我身边,我给你想要的一切。”封北谚眉宇认真。 盛可可呼吸一滞,差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 他这是什么意思? “封总……”盛可可刚要说话,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。 封北谚蹙了蹙眉,拿起手机一看,按了接听键。 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是在给他汇报情况,封北谚耐心听着,忽的话锋一转,“她今晚会睡我这里,你不用给她打电话了。” 说罢,他挂断了电话。 盛可可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和封北谚继续聊下去,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,顾安安发来了微信。 “小盛子,你和封总又睡一起了?” 盛可可眼中闪过一抹错愕,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,刚才封北谚嘴中的‘她’指的是自己。 她正要回微信反驳,余光发现对面的男人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。 一时间,竟然有些耳垂发热。 “下车吧,我已经让保姆给你放好了泡澡水。”封北谚说道,绅士地解开了安全带,再打开车门。 看到盛可可还在迟疑,封北谚走到她面前,“还要我抱你进去吗?” 说着就作势要抱她。 “不用了,封总,我自己走。”盛可可吓了一跳,连忙自己下了车。 台阶湿滑,盛可可走得急差点摔倒,旁边的封北谚朝她伸了手,她却躲闪着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。 这一躲,她直接摔到了地上。 “嘶”盛可可痛到轻吟出声。 封北谚叹了口气,一把将人抱了起来。 “想和我保持距离,也不至于让自己受伤吧。”他的语气透着无奈,还有一抹显然易见的心疼。 盛可可扭了脚踝,这会儿也没心思顾及那些,只得闷声说道:“谢谢你,封总。” 就算揭开了两人多年前的‘孽缘’,依旧改变不了此刻盛可可的糟糕处境和狼狈心境。 封北谚将盛可可放到沙发上,随即命保姆拿来了药箱,然后亲自给盛可可红肿的脚踝上药。 他的指尖不时的接触到盛可可的细腻洁白的皮肤,让她想避又无法避开。 “封总……”她想说点什么缓解此刻尴尬的氛围。 封北谚帮她揉着腿,抬起狭长的眼眸。 “叫我名字。”嗓音暗沉。 第7章 一切听你的安排 盛可可躲闪开他的直视,踟蹰了片刻,轻声道:“封北谚……” 男人嘴角不自觉上扬:“你还真是……直呼其名。” 在商场叱诧风云太久,他已经鲜少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全名。 尤其是,从这个女人嘴中出来…… 上好药后,封北谚将盛可可交给了保姆照顾,一个人去书房处理工作琐事。 盛可可本来还纠结自己这样留宿在一个男人家中不太合适,但一想起顾安安不在,自己根本也没有任何去处,只得接受封北谚的安排。 一夜相安无事。 上午盛可可陪同封北谚参加了法国人的葡萄酒品鉴会,并助他取得了新的酒庄订单。 下午封北谚就雷厉风行地给盛可可介绍了一个精英律师,助她打离婚官司。 盛可可和律师张野见面后,将自己的详细情况交代清楚。 再次将心底的伤疤撕开,她依旧忍不住哽咽。 不是被爱所伤,而是遇人不淑的伤怀。 “不属于我的我一分不要,但那房子是我用所有积蓄付的首付,绝不能给他……”盛可可将自己的要求告诉张晔。 张晔整理好所有的资料,这才扶了扶金丝边框眼镜。 “盛小姐,我经手的离婚案子,一般能让对方净身出户,你要是除了那房子别的都不要,还真是为难我了。” 盛可可听到律师的话,不由得攥紧了拳头。 钟子郁的东西她的确不稀罕,但那个男人既然从一开始就算计了她,她也没必要便宜他。 “张律师,我一切听你安排。”盛可可对张晔表了态。 第二天,张晔亲自到访钟子郁公司,以盛可可离婚律师的名义让他无法拒绝。 钟子郁不想将事情闹大,只得安排了洽谈时间。 盛可可和张晔到咖啡厅时,看到对面坐着的是钟子郁和钟母。 钟母会参与,盛可可不感到奇怪。 毕竟,当初是钟母怂恿盛可可在婚前就糊里糊涂把钱全都给他儿子买房。 “离婚就离婚,请什么律师?还嫌自己生不了孩子不够丢人?”钟母一开口说话就没好语气。 盛可可强忍着没将真相说出来,冷声道:“钟阿姨,没孩子不是你儿子找小三的借口,我请律师是为了要回我当初给你儿子买房付的50万首付钱。” “盛可可,自从你嫁进我们钟家开始,这三年来,你吃我们钟家的,用我们钟家的,没出去打过一天工上过一天班……就算买房的首付钱是你出的,有证据吗?有欠条吗?” 钟母强压着心头的火气,没有在公众场合破口大骂。 “那都是你心甘情愿为我儿子付出的,感情这东西讲究的本就是你情我愿,并且你在我们钟家舒舒服服做了三年少奶奶,吃穿用戴好歹也花了个几十万吧?我们不跟你要这几年的生活费就算不错了,你少无理取闹。” 盛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