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的水泄不通,更有知道他们之前关系的记者,不怕死的把话筒递到江晚初年面前。 “宋总,请问你怎么看到岑寒时跟季少爷的恋情?” 岑寒时全身僵住,眼里却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期待。 她看着江晚初年淡漠的视线穿过人流朝自己看来,心跳都漏了半拍。 可下一瞬,他移开目光,神色冷淡:“一个十八线的戏子,季思礼玩了就玩了,与我无关。” 说完,他越过岑寒时径直离开。 擦肩而过的瞬间,岑寒时浑身的温度都仿佛被带走,冷的颤抖。 这段采访很快在网上被传的满天飞。 岑寒时整整三天都呆在公寓。 这三天,她不眠不休的对着江晚初年的聊天框发消息。 可每条都是以红色叹号结尾。 江晚初年把她拉黑了。 看着屏幕里自己卑微的挽留,岑寒时不禁又想起江晚初年冷漠的眼神。 他的每个目光,每句话,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。 岑寒时捏紧手机,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,落在屏幕上模糊了字幕。 短短几天,岑寒时的代言都相继找她解约。 方雯更是一颗心专捧贝浅浅,一点资源都不肯给她。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。 医院催缴医疗费的信息也不断发来。 看着信息里高达六位数的医疗费,岑寒时窒息的像快被溺水的鱼。 这七年,她全心全意为江晚初年付出,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。 可如今,江晚初年却告诉她,不过是场交易。 岑寒时仰头自嘲,将味蕾的苦涩尽数吞下。 许久她才从悲伤中回过神,下定决心去找江晚初年。 再次走进熟悉的别墅,再见江晚初年,岑寒时恍如隔世。 第四章 见到彼此,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。 直到江晚初年先不耐的蹙起眉,开了口:“你来干什么?” 岑寒时难堪的用手攥紧衣角:“宋总,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分上,求你放过我。” 江晚初年不屑冷哼:“怎么,你的新主不帮你?” 他的话像把刀往她心口刺。岑寒时躲不掉只能承受:“煜年,我跟季思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,你信我……” “够了!”她卑微的声音被江晚初年冷冷打断,“滚!我现在不想看到脏东西。” 话落,他就要关门。 岑寒时情急用身体挡住门,双眸逼红:“江晚初年,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?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”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,压制已久的情绪这一刻像火山喷发,一发不可收拾。 岑寒时本想再说,可血压直冲大脑,忽然,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。 …… 当岑寒时再次醒来,已经身在医院病房。 耳边依稀传来医护的说话声:“宋先生,从检查报告上来看,时小姐已经怀孕六周了。” 江晚初年转头,正看到岑寒时憔悴的脸色跟无神的双眸。 登时,他平静的心海像被丢进石头,激起莫名的情绪。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,却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。 拿出手机一看,是贝浅浅。 江晚初年瞥了一眼岑寒时,背过身就接起了电话。 电话那头,贝浅浅娇声娇气:“煜年,婚戒的款式我不太喜欢……” “重新换,换你喜欢的。” “那宾客名单可以我来定吗?” “当然……” 身后灼灼的目光难以忽视,简单几句,江晚初年就挂了电话。 深吸了一口气后,他走到岑寒时面前:“我们谈谈条件。” 岑寒时眼睫轻颤,胸口像被用刀划了一刀。 她抿了抿唇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江晚初年夜不在乎她的想法,直接掏了张卡丢到岑寒时面前。 “卡里有一千万,你把孩子打掉。” 看着被单上的银行卡,岑寒时没有动作,江晚初年很快又开口:“希望以后,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 岑寒时眼底泪光闪烁,凝着眼前的男人:“江晚初年,你真的没有心吗?” “有,但不是对你。”江晚初年唇角勾起不屑,“你一开始靠近我不就是为了钱吗?现在我满足你。” 说完,他转身就离开。 岑寒时看着一点点关上的病房门,情绪彻底崩溃。 她抚摸着小腹,眼泪大滴大滴落下,一遍遍说着:“宝宝对不起,是妈妈没用……” 当天晚上,岑寒时就到住院部想给奶奶缴费,但护士却告诉她已经有人缴清了。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病房后,却看到季思礼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 季思礼一身高定白西装,皮肤冷白,玩世不恭的翻看着她的病历本。 听到她的声音,他回过头:“你怀孕了?” 季思礼声音淡淡的,眼神却像一片冰。 岑寒时站在原地,没有接话。 季思礼脸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,转而变得阴冷可怖。 “岑寒时,我一直以为你清高,没想到也是双破鞋。” 岑寒时咬了咬干涩的唇:“我是什么人,与你无关。” 季思礼眼神瞬间阴鹜,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。 岑寒时整颗心紧绷,紧紧盯着他。 就在她以为季思礼会有下一步行动时,他看都不看她大步走出病房。 随着震耳的摔门声,病房很快安静。 岑寒时看着被季思礼扔在地上的病历单,深深吸了口气,转身也去了奶奶的病房。 空荡寂静的病房里,岑寒时在奶奶病床边守了一夜。 直到天亮,她才拿起手机,给江晚初年发了条消息。 ——“孩子我会打掉,从今往后,我也不会再纠缠你。” 祝福的话她说不出口,放手就是她最大的宽容。 妇产科走廊。 “下一位,岑寒时。” 听到护士点名,岑寒时心一颤,缓缓起身。 迈着艰难沉重的步伐,她一步步吵人流手术室走去。 可就在岑寒时一只脚快踏进去时,身后一只手忽然拉住她。 季思礼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:“把孩子生下来,我养!” 第五章 岑寒时心一震,还没反应,季思礼声音再次响起。 “你的奶奶,你的孩子,我都养。” 岑寒时不敢置信的转过身,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 她试着张了张口,刚想说什么时,另一道冷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。 “我江晚初年的孩子,还轮不到你养。” 季思礼循声看去,见是江晚初年,脸色瞬间阴沉。 他狠狠咬牙:“如果我没记错,宋总的未婚妻是贝浅浅。” 江晚初年走到岑寒时身旁,牵起她的手,冲季思礼示威:“那有怎样?岑寒时爱的是我,孩子也是我的。” 岑寒时心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,不自觉握紧江晚初年的手。 季思礼狠狠剐了江晚初年一眼,沉着脸离开。 等人走后,江晚初年才看向岑寒时:“孩子留下吧。” 岑寒时瞳孔一震,抬头看向男人。 江晚初年表情依旧冷漠,孩子的去留好像只是他一句话的事。 岑寒时压抑已久的情绪顷刻爆发:“江晚初年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?” 这是第一次,她没有顺从江晚初年。 江晚初年微微蹙眉:“夏夏乖,别闹。” 他亲昵的口吻好像在哄生气的女友。 这七年,就算岑寒时有再大的怒火,都被江晚初年这一声‘夏夏乖,别闹。’化解。 曾经她视他为自己贫瘠世界的甘霖,可如今岑寒时只觉得悲哀苦涩。 她红着眼凝视男人,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只因爱江晚初年,她可以打破所有原则。 再次坐上江晚初年的副驾驶,岑寒时不再说话。 看着车窗上江晚初年冷酷单薄的侧脸,岑寒时心里阵阵发苦。 究竟是为了什么?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 第二天。 岑寒时一早拿着银行卡来到银行柜台。 她心有所感,给奶奶垫付医药费的不是江晚初年,而是季思礼。 谁的人情她都可以欠,但季思礼不行。 工作人员接过银行卡,连刷了三遍,最后皱眉看向岑寒时:“这位小姐不好意思,你这张卡被冻结了,无法取钱。” 岑寒时一愣,急道:“怎么可能?你是不是弄错了?你能不能再试试?”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,拿着银行卡又刷了一遍,但结果依旧一样。 “你还是自行确认下吧。” 岑寒时接过银行卡,攥在手心,狼狈的离开银行。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,她满脑子都是要找江晚初年问个清楚。 正当岑寒时拦下一辆计程车刚坐上,身后就冒出个男人从后捂住她的口鼻。 “别动,贝小姐要见你!” 贝浅浅要见她?! 车一路开到荒郊别墅前,岑寒时一进门就看到贝浅浅悠哉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。 岑寒时提防的盯着她:“你带我来干什么?我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 贝浅浅勾起红唇: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