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笑道:“怪不说能自作主张,原来脸皮这么厚的?” 周时序镜片已经被打飞了,他双眼通红,露出平日里都没有的委屈神色。 “我是为了给你撑腰!” “是撑腰还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?”我膝盖用力,看他因为敏感而弯曲的脊背,垂眸一笑:“还是说,你真像你所说的那样,对我情深根重了?” 下身一阵阵爽感传来,快感沿着血液在身体里汹涌,周时序只觉得脑海似乎有烟花炸开,他其实听到了我的问话,可是他却垂下了头颅,浅栗色蓬松头发遮住他眼底蓬勃的欲色和占有欲。 他没有说,其实他站在人群外看了好一会,看到裴清源有人护着,而女孩孤零零的站在一边。 单薄身躯,微红的眼,苍白面容,那么的柔弱,仿佛被大雨击打的幼花。 她纵使喜欢羞辱、喜欢打压他,但是在裴冽面前,却收起了所有的锋芒。 那一刻说不上是心疼还是嫉妒,头脑一热便走上去了。 与施诗并肩而立的一瞬间,他心脏剧烈鼓动,像是要突破胸膛的束缚。 失神间,他听到来自头顶的柔和嗓音:“周同学,你在想什么?” 周时序喃喃出声:“想你” “想我什么?” 想什么?想干什么? 周时序忽地想起最近常常做的梦,说来奇怪,之前关系纯洁时,他做着活色生香的春梦,现在他却整夜梦到以前和我同桌的日子,送我回家的日子。 他喘息不止,缓缓抬起头,眼神湿热:“想和你恋爱。” 27 谈恋爱? 我闻言,垂眸冷笑:“你也配?” 说完,我收回腿,转身便走。 周时序回过神,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他急匆匆地拎起裤子追上我。 “你” 我挑眉:“怎么?” 他在察觉我脸上并没有怒意后松了一口气,转移话题说: “冯瞻找我了。” “他找你不正常?” 周时序试探性地说:“是关于裴冽的事。” 我闻言来了兴趣:“他怎么说?” 周时序见状,脸色沉了沉,语气不太好:“他说裴冽跟狗一样,天天乱叫。” 我微微蹙眉:“他是被我冷淡所以伤心。” “他本来脾气就不好。” “你脾气好?” 被我这么一问,他的脸僵了僵,随后讷讷道:“我脾气还不好,你扇我我都不还手的。” 我笑道,“那我该夸夸你?” 周时序眼底闪过羞赧:“嗯。” 我踮起脚,揉了揉他的头,笑眯眯地:“乖狗。” 并肩走了一会,周时序又开口:“裴冽有什么好,他花心、冷漠、又不分黑白” 我有些不耐烦的顿住脚步,“你烦不烦?” 周时序闭上嘴巴,仍不服气。 我叹了一口气,“我就是喜欢他,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喜欢你,你跟他没有可比性。” 话落,我不顾周时序瞬间阴沉的脸,直接抬脚走了。 晚上刚放学,我直接就背书包走了,根本没等周时序。 对裴冽的绳子松的时间久了,反倒让周时序钻了空子,铁三角里有两人都有了裂隙,只要搞定最后一个人,就大功告成了。 到时候我只需要抓紧手中的绳索,松了紧紧,紧了松松,旁观他们之间互相争斗就行了。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,中午的时候裴星月便得知了这些消息。 “你还真挺有本事的。“电话里,她的语气愉悦又开心。 我轻声道:“这还只是开始。“ 裴星月哈哈大笑,“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。“ 顿了顿,她又说:“你想要什么?只要我能帮上忙的,我都会满足你。“ “你只要好好笼络势力,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。“ 裴星月嗯了一声,过了一会,又道:“你不怕我骗你?“ 不知为何,我无比的信任裴星月的话,仿佛在我的心目中,她的形象早就奠基了。 “不怕。”我轻笑着说:“因为我知道,你和我是一类人。” 只要抓住机会,便不会松手的那种人。 正想着中午的事,,我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,路过一个文具店,我走进去,出来的时候,手心里握着一把小刀。 即使有所防备,但是在路过一个小巷里时,我还是被推了进去。 我被身后人牢牢压在墙壁,脸被粗粝的墙壁磨得生疼,双手被一只大手牢牢锁起,男人身高很高,劲也大,压制着我像是抓一个小鸡仔。 我沉吟着,没有贸然出手。 耳边传来晦涩难辨的声音:“离开周时序和裴冽,不然弄死你。” 一句话,我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。 目的性这么强,这么恨我,只能是冯瞻了。 我没有立刻说出他的名字,而是扭了扭手腕,连带着屁股也扭了扭。 “好疼” 我软绵绵地出声,微微抽泣:“你松开一点好不好,我的手要断掉啦。” 28 冯瞻浑身一僵。 随后低斥出声:“别乱动。” 语气生硬又凶恶。 但是手劲却松开了一点。 就在此刻,我夹在手指间的刀刃亮出,手腕一翻,刀片沿着他的小臂滑了过去。 冯瞻足足愣了三秒,直到手臂血液流动的触感传来,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。 “操。” 手臂被划出一道五厘米的裂痕,他却没有立即去查看,而是不留余力地抓紧我的手腕,另一只手从我指尖捏出刀片。 我听到他从胸膛里振出的冷笑,刀片被他甩落在地,他掐住了我的后颈,缓缓收紧。 劲大的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的脖子扭断。 剧痛袭来,我额头渗出冷汗,没想到冯瞻这么疯。 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:‘冯、冯瞻,你敢掐死我,你死定了。’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,冯瞻才缓缓松开手。 再说话时,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:“你什么时候认出的?” 我头倚着墙璧咳了好一会儿,听到身后有打火机点燃的声音,才缓缓捏着手腕回过头。 借着昏暗的月色,三步之外,裴冽高大的黑影显得压迫感十足,他嘴里夹着一根烟,猩红火光明明灭灭,映照出他深邃晦暗的脸。 我强忍着惧怕朝前走了一步:“你的手” 冯瞻抬起手臂看了一眼,不甚在意道:“没事。” 说罢,又冷嘲道:“现在知道怕了,刚刚划人不是挺敢的?” 他声音很低,说话的时候显得很粗哑,像是沙砾一般在耳朵里磨。 我惧怕他,打心眼里怕。 比起裴冽周时序,冯瞻是真正对我动过手的人,我只要看到他,就想到临死前那个绝望的夜。 他性情暴虐,阴晴不定,上辈子我到死都和他接触不多,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把他放在最后一个来接近的原因。 我已经死了一次了,即使看到他时灵魂仍然震动,但黑暗隐藏了我所有的恨意与痛苦。 我垂下眸,声音因为嗓子檸檬㊣刂剧痛而显得很小:“我说了我太痛了。” “疼是该的。”冯瞻叼着烟,冷漠地说:“你若是再接近周时序和裴冽,我下次直接扭断你的手腕。” 他敢说,就一定是敢做的。 我从来不会怀疑这人的执行力。 于是只能先服软:"知道了。" 冯瞻语气不屑,“算你识相。” 他转身便想走。 “等等——”却被我叫住,他回过头,听到我说:“那如果是他们来找我呢?” 冯瞻沉吟了一下,嗤笑:“那就当众拒绝他们。” 我表情微妙地看着冯瞻离去的背影。 他想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