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驰的马车上——
匆匆从王府赶来的老大夫将沈月华全身伤口做了清理,骨折的四肢做了包扎,各种灵丹妙药都用上了。 望着气息全无的沈月华和一脸坚决的自家王爷,老大夫面露难色,欲言又止。 虽说谢家祖上是著名的医术世家,针灸之术了得,宫中太医院长老首席亦是谢家出身,但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办法能医死人肉白骨的。 …… 南边谢家府邸——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,谢云秋从睡梦中醒来,听着院中的吵闹声,疑惑的唤来贴身的侍从:“阿福,外边发生什么?” 那唤作阿福的侍从回到:“好似是景王爷来了。” “李玄度?”谢云秋撇眉,起身披上外袍。 “他来做什么?” 阿福摇了摇头道:“不知,只见他怀中还抱着一人,满身……” “嘭!” 房门突然被撞开! 谢云秋愕然的看着门口满身是血的李玄度,朝他一跪——2 “你做什么?”谢云秋微微一怔,但当视线扫到李玄度怀中那人时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。 “求你救她。”李玄度咬牙,言简意赅。 谢云秋望着眼前极有冲击力的一幕心中涌上万种疑虑,诸如:发生什么了?她为何伤成这样?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?为什么沈月华嫁给你不到两年时间便成了这副惨样? 但线下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,先救人再说。 他让李玄度将人放在榻上,抬手搭上了沈月华的手腕。 …… “她差不多是死了。” 谢云秋望向一旁满眼血丝面容憔悴的李玄度: 差不多? 李玄度眼中燃起一丝光亮,紧张的看着谢云秋打开针灸盒子。 谢云秋闭了闭眼,捻起一根针,屏气凝神往沈月华手部一处穴位扎去。 一针一针,床上之人依旧毫无反应,谢云秋颜色暗了暗。 他捻起最后一根银针,酝酿心神,朝着沈月华脚心处扎去—— “若是这一针还没有效果,那她便真的死了。” 李玄度身形微微一颤,心快跳到嗓子眼了,眼见着银针一点一点没入肉里,谢云秋的额间已染上细细密密的薄汗。 突然—— 床上之人左腿微微抽动,一口浓血喷出! 床边二人同时屏住了呼吸,瞪大眼睛望着沈月华微微抽搐着身体,可下一秒,她却脖子一软,倒在床上,再无动静。 李玄度骇然,谢云秋迅速探了探脉搏,他一边吩咐阿福再拿个枕头和帕子来,一边抽出一根银针往沈月华心肺之间扎去。 “如何?”李玄度忍不出出声问道。 谢云秋没回话,他右手接过阿福递过来的枕头垫在沈月华的背后,左手在心肺之间的那根银针上暗暗运气。 “阿福!” 阿福拿着帕子迅速上前,接住沈月华嘴角不断留下的血。 半炷香后,谢云秋将沈月华身后的枕头撤走,将人轻轻放在榻上,叹了口气。 李玄度神经紧绷,他望着谢云秋复杂的神色和发白的嘴唇,嗓子由于过度紧张而变得干哑,他咽了咽,再次问道: “如何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