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理会。
只是重复那一句话:“跟我过来,别让我再多说一遍。” “大少帅,放手。”宋鹤平在一旁道。 他语气平静,极力在自已妹妹面前压制住那股怒气。xլ 宋徽宜内心也沉重不堪。 她不想维持这样的局面,抬眼不耐的看向他:“沈聿青,你到底……” 发什么疯。 声音戛然而止。 她倏然注意到,沈聿青攥着她手腕的那只右手,衬衫的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浸透,刺眼的红色早已晕开了白色的衬衣。 他们刚刚开枪了! 宋徽宜只看到他们对峙的一幕,并不知道他们已经交过手。 沈聿青刚刚是左手朝向着她的,她又不怎么想看他,便没有注意到他受了伤。 她只以为定是沈聿青又说了什么浑话,惹恼了她哥哥。 宋徽宜知道,二哥和沈聿青持枪相向,是为了她。 只是没想到,二哥为了她,想要杀了沈聿青。 他不惜杀了他! “我到底什么?”沈聿青反问她。 见她神色一怔,他冷笑一声,重新从腰间摸出了枪。 他举起枪,却不是对准他们的。 而是举高,枪口朝向五十步开外的一棵树,只停顿一秒,就毫不迟疑的开了枪。 没有风,树枝没有晃动分毫,却有一片叶子缓缓落下。 他在五十步开外,射中一片树叶。 “老子六岁就拿枪,十岁就上了战场,你们宋家所有人的枪法加起来都不顶用!” 沈聿青哼了一声,眼神透出一丝狠厉,“就你刚刚开枪的速度,老子要是想杀你,你一百条命都交代在这里!” “我知道我枪法不如你。” 宋鹤平冷静说,“我保护妹妹,不靠枪法。” 他靠心。 他作为哥哥,有责性也有义务保护妹妹。 沈聿青轻浮的话都说到他这里了,他不可能装聋作哑,无动于衷。 宋鹤平又道:“你流了很多血,建议你尽快包扎。” “你和我一起。”沈聿青仍是紧攥她的手腕。 他不放宋徽宜走。 宋徽宜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,不知他为何在这件事上这么的固执,非要她留下来。 她想走。 看着他受伤的手臂,终究狠不下心来。 凭他五十步开外能精准射中树叶的本事,他没有开枪打宋鹤平,确实是他放了水。 沈聿青心狠手辣,不是他的作风。 可他到底没有开枪。 她松了口:“二哥,我陪他去包扎伤口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宋鹤平欲说什么,沈聿青先一步打断了他:“她愿意的。” 宋徽宜冲他点了点头。 宋鹤平深深看了她一眼,终究没再说些什么。 他松了手,先回了看台。 “满意了吧?”宋徽宜再次甩开他的手, 宋鹤平一走,沈聿青也不犟着,爽快的松了开:“你这人别别扭扭的,早跟我走不就好了?” “要不是你受了伤,我头也不会回。”宋徽宜道。 他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。 跑马场经常有客人骑马摔伤,这边有专门的医护人员。 沈聿青是这里的常客,他知道位置。 她陪着他去。 两人很快到了医务室。 子弹只是穿过了肉,并没有嵌在肩膀里面。医护人员帮他清理了伤口又消了毒,才用绑带包了厚厚一圈。 宋徽宜全程冷眼旁观。 包扎好后,两人出了医务室。 “你眼神好冷漠。” 宋徽宜问他:“你为什么没动手?”她还是有些好奇。 “我没有动手,是因为宋鹤平是为你好。”沈聿青道。 “你也知道是你自已太混蛋?” 沈聿青不置可否:“你觉得他好,是因为他真心疼你!你二哥在外面,也没见得有多好,他睡的女人也不少!” 又道,“我想睡你没什么说不出口的。又不是强要了你,我是要你心甘情愿的被我睡!” “……” 她以为他混蛋,没想到他这样混蛋。 他竟然当着她哥哥的面说要睡她! 宋徽宜顿感羞愤,一巴掌拍在他的伤口处,没好气道:“带了个女伴出来还不安分,活该你挨枪子!真该一枪毙了你!” “她哪是女伴?” 沈聿青吃痛,抬手敲她的头,“上次我就和你说了她很丑,脱光了我都没有睡她!我的床上只睡好看的女人!” “……哪里丑了?”宋徽宜怀疑他的审美。 当然,她更怀疑他。 一边说着人丑,一边要把人带出来,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吗? 别的男人她不知道,沈聿青是。 沈聿青理直气壮道:“她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要我睡她,我都是软的,难道不足以证明她的丑吗?” 又说,“你不一样!你不用脱,就这样的打扮我看到你都紧绷绷的!” 宋徽宜一张脸涨红。 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,才憋出了两个字:“……下流!” “这是实话!”他大言不惭。 两人正好走到一棵大树边上。 沈聿青迅速将她推过去,人也压了过来,借着粗壮大树的遮挡狠狠的咬住了她的下唇。 像是撒气似的,他重重的咬了好几口。 咬过了,又吮过她的下唇,在她唇边游离:“还没找你算账呢!让你乖一点,你却偷偷的和男人待在一个房间?嗯?” “什么男人?”宋徽宜要躲,他抬手攥住她的下巴。 他再次吻住了她,长驱直入,唇齿与她相抵,席卷着她的呼吸,似乎要将她口腔里的空气一寸寸全部搜刮了过去。 沈聿青的吻,粗鲁而凶猛,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。他的手也搭上了她的腰,大手一掐就握住了,隔着衣服摩挲。 她的呼吸都乱了。 乱到感觉呼吸不上来。 在她无法呼吸的时候,他松开了她。 呼—— 宋徽宜刚吸了一口气,他的吻又落了下来。 他时而粗鲁,时而又温柔的一下下啄着她的嘴唇,密密麻麻的吻从她的唇瓣上往外扩散,顺着脸颊一路到她的耳垂上。 他咬住。 宋徽宜身体一颤,酥麻瞬间扩散开来。 不得不承认,沈聿青在女人这里的确有自已的一套,他能让她感觉到舒服。 但她依旧很不喜欢。 她仰着头,蹙眉忍耐着他的吻。 吻又落在脖子上,他咬过她的脖颈,滑落到她的肩头。 她穿着无袖上衣,刚好方便了他的动作。 沈聿青说:“周时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他?” 宋徽宜听到这个名字,一下子清醒了。她抬手低在他的胸膛上,脸色铁青,“你派人跟踪我?” 不对,她身边有四个暗卫。 要是有人也跟着她,那四个暗卫肯定能察觉到。 那天她在房间遇到周时的事,知道的人很少,若不是跟踪她,不可能知道这件事。 “四个暗卫里,有你的人是不是?”她问他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