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种奇妙感觉,我跟你解释不通,毕竟你是对爱情一无所知的纯情德国佬。" "啊,可以用那一句什么……情人眼里出西施来解释吗?" "事实上是这样,不过舒尔茨,这话谁教你的?我记得我可没教你泡妞的伎俩。" 舒尔茨哼一声:"不告诉你。" 莱斯凝视着他。舒尔茨很少有这种颓废感,这种颓废不是事业上的打击,而是另一种情感,比如说,有关风月的事情。 在情场上徘徊多年的莱斯一眼看出了端倪:"你看上去很忧郁,舒尔茨,想来不是因为教不会那群笨蛋未来飞行员而感到苦恼。" 舒尔茨那一双修长的腿交叠,随意搭在桌上:"当然不是,他们只是缺乏时间,相信经过你和我的教导,他们将会是非常优秀的一批飞行员。当然,他们想与我比肩,在这条路上还遥不可及,但他们未来一定是在高空上捍卫德意志荣誉的战士。" “当然,我与你也是。” "事实是这样。"莱斯了然,接着又话锋一转,"排除了这个原因,那看来是因为景小姐了。" 被一语戳破了,舒尔茨还在为自己辩护:"这种事情怎么可能,莱斯你知道,高贵的日耳曼人是绝对不会看上东亚这种低贱的黄种人的。" 莱斯向他翻了个白眼:"别在我面前嘴硬了舒尔茨,你就是喜欢上景小姐了,你从小开始就主张人人平等,反对种族论,因为他立志做个好好绅士,怎么可能去贬低其他民族呢?噢,当然,那些犹太人除外,毕竟他们确实罪该万死,半个欧洲的人都恨不得他们滚出这片土地。" "嗯……是的,除了犹太人。" 不,现在斯拉夫猪猡也在内了。 莱斯赤裸裸地撕开舒尔茨的内心:"承认吧老兄,你已经对景小姐种下了情根。" "表现得很明显?" 莱斯点点头。 "其实我也不知道。"舒尔茨不装了,"说爱太快了,可是不见的时间里,我感觉内心有一只无形的手猛拽着我去想念她。"他不得不承认,看到那个斯拉夫猪猡跟她走太近,他会产生嫉妒。 在他得知斯拉夫猪猡没有进过她家时,他悬着的心才渐渐落下。可是,又想到她会不会也对斯拉夫猪猡说晚安,他又是一阵无名火,可谓是寝食难安。 他向上帝面前大方承认,他对她朝思暮想,魂牵梦绕。 "可我猜不透她的心思,但我感觉她也是喜欢我的。" 他这番纯情又傻蛋的模样引得莱斯一阵大笑:"舒尔茨,我承认你长相与魅力是第一梯队,但你未免太自恋了,面都没见几次,你怎么知道景小姐喜欢你?" "因为她房间里,那盏台灯旁,一直摆放着我的照片。" 还有在维也纳,对他做出的回应,虽然只有一点点。 莱斯说:"兴许她懒得收起来了,又或者确实有被你样貌所吸引的因素。" 舒尔茨也这么认为:"应该是有的。"他细细回想起来,"她还会笑着跟我说晚安,会赞美我的一切。" 哦,还有一同与他合影,他们出现在一张画上。 莱斯突然爆笑:"哈哈哈哈哈哈,舒尔茨,这世上要是有魔法,我真想施法让洛德和雷夫那两个家伙瞬间出现在你眼前,让他们瞅瞅你现在这个愚蠢的模样。" 舒尔茨:"……" "景小姐在我的印象里是温柔两字的代表,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淑女。我觉得她对你说的那些话,仅仅只能说明她是个情商高且很有礼貌的中国姑娘。" "温柔?"舒尔茨不太赞同,"你忘了我之前额上那个大包,就是她弄的。" "温柔的景小姐也有强悍的一面,不然怎么能让你心动呢?" 舒尔茨一噎,"确实也有这个原因……不过在我看来,她有很多面。" 莱斯扶额无语,对舒尔茨这个情爱方面一窍不通的朋友感到无力:"就是要多面性才能吸引你啊,蠢蛋。" “好吧,她确实吸引我了,莱斯,你得教我,怎么去追求一个女孩子?” 莱斯刚喝了杯水就喷了出来。 舒尔茨向他说着景澜对自己有好感的蛛丝马迹。 他向莱斯询问他不解的问题,比如说那一晚,她为何在窗前看着自己,被他发现后落荒而逃。比如她为何问他是否交过女朋友,从几番言语中,有意无意的询问有关自己的一些事。 这让他产生一种她想要了解他的错觉。 在自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时,她却又后退了一大步,把他拒之门外。 是的,毫不留恋。 他得百分之百的确认她对自己的心意,他才能布置好一切,开始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。 "啧啧啧……舒尔茨,你也有今天。"莱斯看他的眼神有点替他可怜,"你被欲擒故纵了,景小姐很聪明,她知道你吃这套。" "怪不得火热的俏女郎你看不上,原来你喜欢对你若即若离的。" "别废话,你给我分析分析,她是不是喜欢我?" 他得确认她对自己的心意,但凡有一点,他才能采取行动。 莱斯怎么也想不到,有一天自己会做舒尔茨的情感军师:"或许景小姐是对你有好感的,但她是中国姑娘,中国姑娘普遍保守,不太会露出自己的情意。"他拍了拍舒尔茨的肩膀,"勇敢的去追求她吧,首先你得放下你的高傲,做兄弟的能忍你,但女人不会,不然你就会错过她。我相信景小姐会在你的情史上写上浓厚的第一笔。" “你要知道,男人追女人,最主要是厚脸皮。” 莱斯一番话,让舒尔茨豁然开朗。 景澜拿着她的初稿去报社参加了竞选。 一周后收到了报社的通知,她的稿子在一千多个文稿的竞争中脱颖而出。 得知消息后她很是惶恐,因为她没指望这篇带有她私人的恶趣味的故事能竞选上。 她去了报社了解情况,社长先是恭喜她,然后跟她说刊登的事项。 "景小姐,你的故事未来在报纸上将会有一席之地,或许在不起眼的角落,又或者在人们看报时一眼就注意到的地方。连载到完结后,根据市民的反响,我们报社会额外给你奖金。" 景澜听完,只觉头皮发麻。对于她来说这是个艰巨的任务。因为她根本没想过这篇故事她会写到完结。噢,又或者说,她需要灵感的来源去维持它。 而故事里老实男园丁的原型,忙着自己的飞行事业,她又是几日没见到他了。没有了灵感,她也写不出什么,交的也只是最开始的两篇初稿,后续的故事,她没有想好,更别说下笔书写了。 "社长,我想可以让其他人的稿子代替我登报。"景澜看了一遍自己的稿子,又把它放下,"我写的还不够好,我得拿回去家去重新琢磨,这两篇稀烂的东西,还是别要拿出去在大众面前献丑的好。" 而社长不那么认为:"不不不,景小姐,你写的很好,以德国现在的情况,美妙、动人的爱情可以滋润国人颓废沮丧的心灵,这是他们精神上的安慰剂。" "何以见得?"她本人都不知道,她故事里哪有什么爱情,何时又变得美妙动人了。 她记得,她明明写的是凶狠女庄园主每天无理由奴役老实男园丁的故事。 社长向她分析自己对她文稿的见解:"莉莉虽然是个性格暴躁的女庄园主,但她早年经历过几段情感的创伤,导致了她不再相信男人,甚至厌恶男人,于是芬恩成为她负面情绪的载体。同时,她是孤独的,偌大的庄园只有她一个人,眼下能与她说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