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很好的,什么活都能干,我可以先不要工资,管吃管住就行,您看我做的行再给开工资,行吗?” 那人见她如此迫切,又开出了不要工资的条件先试试,反正怎么都不吃亏,便将她留了下来。 沈曦光终于松了口气,躲在这里至少有吃有住,也不用再担心遇到傅萧野和宋寒川。 翌日上班的时候,沈曦光格外的卖力。 她将一个包厢的厕所打扫干净后,拖着工具箱便要往回走,才刚走了两步,便被人叫住。 “喂,哑巴,陈姐叫你去三十三楼的皇朝包厢。” 第四章 因为她从进会所以来,都不怎么开口说话,所以会所的人都叫她哑巴。 人善被人欺这种事,在哪里都一样。 沈曦光也从来不和他们争论,她的学历已经成了一张废纸,引以为傲的家世早已不复存在,要想在这里待下去,她就得忍着。 平日里她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,没想到今天陈姐会叫她去三十三楼。 要知道,三十三楼同它的楼层一样,设有三十三万的最低消费,因此也只接待最尊贵的宾客,像她这种等级的保洁,是没资格上去的。 沈曦光心中莫名涌上不好的预感,可她不敢多问,如果连这里她也待不下去,那她便真的要露宿街头了。 来到三十三楼,推开包厢的门,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,夹杂着刺鼻的香水味,熏得沈曦光有些睁不开眼。 包厢里的人顿时沸腾起来。 “靠,原来真的是她!” “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话,曾经的沈氏大小姐,如今竟然沦落到月色当保洁!” “赶紧让我多拍几张照发朋友圈,给那些曾经追求过她的人看看,自己当初喜欢的人是个什么货色!” 沈曦光低着头不敢抬眸,她已经足够卑微了,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。 眼前一双铮亮的黑色皮鞋逐渐靠近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沈曦光握住拖把的手,已经开始忍不住瑟瑟发抖。 “抬起头来。” 曾经最为熟悉的嗓音,如今却如同索命的钟声,让沈曦光害怕的往后退。 傅萧野,是他! 比起宋寒川,其实她更害怕傅萧野。 因为宋寒川的所有愤怒和恨意都浮于表面,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恨她,可傅萧野不一样,他一定冷静自持,表面像是平静的宽广海面,内里却深不可测。 一旦动怒,便是翻天覆地。 沈曦光抬起头看着他,整张脸苍白如纸。 “傅先生。” 旁边有人冷笑:“傅先生?以前不是萧野萧野的叫得亲密吗?天天跟条狗似的跟在傅少身后,如今怎么变了称呼?” 曾经的那些爱恋在经过五年的折磨后,早就化为了恐惧和痛苦。 曾经她是那么的肆意飞扬,恨不得向全世界发出公告,自己的爱人是傅萧野。 如今,她只恨不得自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。 “以前是我不自量力,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。” 她怯懦的低着头,俨然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。 傅萧野看着她,缓缓走上前伸出两根手指,不屑的抬起她的下巴,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骇人的寒意。 “怕了?害死苏妍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害怕?” 他的指尖冰冷,惊得沈曦光浑身都起了凉意,许是这过近的距离让她起了错觉,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好解释一次,傅萧野或许会听。 “我没有害死苏妍,在她出事以前,我根本都没有见过她,我……” 话还未落下,她的下巴忽然被人狠狠钳住,眼前是傅萧野放大数倍的脸,眸中的冷厉一闪而过。 他菲薄的嘴唇微勾,一只手指向身边三十三楼的落地窗,毫无感情的道。 “好啊,你从这里跳下去,我就相信你。” 三十楼的天台窗户大开,冷风嗖嗖的往里灌,沈曦光麻木的走到窗边,看着高楼万丈下的星星点点。 从这里跳下去的话,会死无全尸。 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,一切就结束了?傅萧野的恨意就能到此为止,相信她是清白的? 沈曦光不知道,她只觉得这样活着,太累,太累。 她一步一步的挪向窗台边缘,绝望的闭上了眼。 第五章 身后有人冷笑,有人起哄。 “跳啊!跳啊!要跳赶紧跳,别墨迹!” “我还没见过从三十三楼跳下去会摔成什么样呢,赶紧让我开开眼!” 原来这世界上,真的没有一个人在乎她。 脑海里忽然浮现沈明月那张稚气未脱的脸,在她进监狱时,月月还那么小,她哭着扯住自己的裙子,不让她走,却又被带倒摔在地板上。 “姐姐,不要走……” “不准你们抓走我的姐姐!” “姐姐,我会等你出来,你一定要来找我……” 月月哭泣的声音仿佛响彻耳际,让沈曦光瞬间清醒过来。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,她得活着,她答应了月月要去找她,她还没有做到。 回忆刺痛人心,沈曦光擦掉眼角浮现的眼泪,噗通一声跪在了傅萧野的面前。 “对不起,我不能从这里跳下去,你让我做其他什么都可以,求求你了好吗?” 傅萧野面色一紧,他后退了两步,屈身坐在身后的沙发上,长腿自然交叠,如同俯视众生的帝王。 “沈曦光,连死都不敢,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” 她神色惨然,她不是不敢死,而是不能啊! 傅萧野狭长的双眸眯了眯,侧目看向一旁等着看好戏的众人。语气里多了几分狠辣。 “你们不是一直说想尝尝沈大小姐是什么滋味吗?今天我给你们这个机会,人在这里,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” 众人显示微微一怔,随后惊起一阵欢呼。 “wow!既然傅少这么大方,那咱们就不客气了!” “沈曦光,听说你是著名的音乐家,开的音乐会一票难求,来,唱首歌给我们听听!” 沈曦光跪在地上,还沉浸在傅萧野口中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话语里。 在他的口中,她如同一个物件,可以随意的任人玩弄。 可偏偏,她根本无从拒绝。 为了避免他们提出更过分的要求,沈曦光赶紧匍匐着爬到茶几边,拿起话筒,便开始唱那首傅萧野曾经最喜欢的歌《最爱》。 曾经的她嗓音空灵,如同深谷中的黄鹂鸟,可自从在监狱里被人硬灌下数碗滚烫的开水后,她的嗓子便彻底的废了。 她一开口,发出的难听嘶吼声,连自己都不由得蹙起了眉。 众人慌忙捂住了耳朵,有人一把从她的手中夺过了话筒便开始骂。 “唱的什么玩意儿,难听死了,你诚心的吧?” “既然歌唱不好,舞总能跳吧?跳个脱衣舞看看……” “哈哈哈哈,周少你小子鬼心思挺多啊?” 脱衣舞? 沈曦光恐惧的将手中的话筒握紧了,包厢里坐了男那女女不下十人,他竟然让她像个妓女一般,表演脱衣舞? 见她迟疑,有人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,狠狠扔在她的脸上。 “怎么,嫌钱少?” 沈曦光的脸被钱砸得火辣辣的疼,她看着地上那一沓钞票,心中顿时惊起一场巨大的海啸。 如果她收下这些钱,她便可以接走妹妹,带着妹妹逃得远远地! 第六章 什么尊严,什么礼义廉耻,对于她而言,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 她看了一眼傅萧野,眼眸平静,无悲无喜,只有无边的绝望。 而傅萧野无视她眼底的绝望,竟然勾着唇,冷冷的笑出声来。 看到她绝望的样子,他乐见其成。 曾经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,跟在他身后聒噪的千金大小姐,如今到底能卑微到何种地步。 沈曦光将地上的钱捡了起来,轻轻放在桌上,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便开始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。 她穿着会所发的保洁服,大概是从仓库底找出来给她的,皱巴巴的,她颤抖着手解了老半天,才解开一粒扣子,然后是第二粒,第三粒…… 将衬衣完全解开时,众人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戏谑,转变成震惊,又变成冷漠。 在她纤瘦的后背上,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。 新伤旧伤交集,后背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,任谁看了,都觉得可怖。 沈曦光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,没有停下动作,手缓缓的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