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” 月色清冷,照得满室苍凉,悲伤也好似被放大。 又过了半个月,沈御京终于想起了她。 见叶乐妍真病了,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。 他本以为叶乐妍又在装病撒娇,没想到竟病得这么严重。 看着她不似以往活力的苍白模样,沈御京心中莫名烦闷。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:“你们都怎么照叶太太的,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!” 可惜这样的关心,叶乐妍在听,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。 “不关他们的事,是我体质弱。” 沈御京皱眉将她揽入怀中:“好了,你妹妹的事就翻篇了,等你好些了,我带你出去散心。” 沉默过后,叶乐妍靠在他怀中,遮住麻木的眼。 三天后,高尔夫球场。7 沈御京说的是带她散心,其实是来见此次负责评选京海市商会会长的主办方。 她不过就是沈御京带来充当花瓶,充当门面的。 不就是被利用吗? 叶乐妍咽下吼中的苦涩,嘴角弯了弯,逢迎一笑。 “沈总和沈夫人郎才女貌,京海圈的神仙眷侣,咱们京海夫妻的典范!” 沈御京揽着叶乐妍的肩膀,享受着赞美。 此次,京海商会会长他势在必得。 可叶乐妍久病初愈,实在撑不住了。 “御京,我有些累了……” 话刚出口,沈御京就眉心一皱,却碍于对方只得放软了声音。 “乐妍,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早说不让你跟我来了。” “林秘书,送太太回去。” 叶乐妍仰头看向沈御京那张熟悉的脸,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冰冷。 她扰乱了他的计划,就被毫无留情的直接送走。 叶乐妍眼眸微垂: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。” 回到了囚笼一样的别墅。 叶乐妍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,跌落在沙发上。 这一世,她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在这条沈御京为她安排的死路上逃出去? 中秋节的前一天。 叶乐妍正坐在阳台上做手工,阳光微微洒落,一片岁月静好。 沈御京悄悄走进去,盯了女人许久,才发出声音:“乐妍。” 叶乐妍一惊,差点被扎到手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 叶乐妍轻声道:“悠苒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我想亲手给她做个秀禾扇。” 沈御京挑眉。 “那你答应我的围巾呢?” 叶乐妍眸光一顿,声音轻柔。 “沈家那么多的顶级设计师,就算我不给你织,你也会有的。” 沈御京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。 这丝不爽,不知从何而起,好像是从上次傅厉州觊觎的眼神开始的,又或许更早…… 他语气瞬间冷了下去:“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织?” 语气虽淡,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。 他本以为叶乐妍会立即对他撒娇认错,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。 这一瞬,沈御京心口竟莫名一空。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离他而去。 而叶乐妍接着却是向他解释:“没有,我只是怕我做的你看不上。” 曾经把围巾织得歪七扭八也要逼他整日戴上的女人,怎么会像变了个人? 沈御京莫名心烦。 凝望着眼前的女人,他冷笑一声,转身离去! 一直到晚上,沈御京都没回来。 叶乐妍看着完工的秀禾扇,脸上难得有了笑意。 这一世,她的悠苒总算嫁给了所爱之人,一定会幸福一生。 突然,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。 叶乐妍心里一咯噔,连忙接起。 “乐妍,不好了!沈御京举报你爸偷吃回扣,已经被警方带走了!” 第10章 “轰隆!”大雨随着轰鸣的雷声瓢泼而下,脑子一片空白。 怎么回事? 沈御京为什么会举报她爸?! 来不及多想,叶乐妍忙给沈御京打去电话。 整整十通电话,都是无人接听。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叶乐妍的心慌,跌跌撞撞跑出去。 沈氏大厦。 叶乐妍全身被淋瑟瑟发抖,眼睛却执着盯着林秘书:“我要见沈御京。” 特助面色为难:“沈总不在。” 这拙劣的谎言,叶乐妍不信,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。 落地窗前,沈御京逆光而立,看向门口那道倔强的身影。 叶乐妍走上前解释:“御京,我爸绝不会做那样的事,这中间肯定有误会。” 沈御京眯着一双鹰眼犀利得盯着她,声线淡淡:“结婚时你不是说过,生意上的事你不会参与吗?” 叶乐妍一怔,随即踉跄了一步。 “对不起,是我违约了,可那是我爸啊……”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,沾着雨水的秀发,沈御京不由眉头紧皱。 他脸上暗影浮动,终究开口。 “你先回去,你爸的事,等过了中秋,我会调查清楚。” “可……”叶乐妍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,只得住了嘴,“好,谢谢你。” 中秋佳节,所有沈家人聚在一起。 沈御京向往年一样,牵着叶乐妍出现,遭到沈家众人的嫉恨视线。 父亲的事压在心上,叶乐妍一夜未眠,根本就没有心思。 “御京,我礼服弄脏了,先去处理一下。” 找了个借口,叶乐妍出去透气。 走廊上,吹着夜风,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。 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,位置是沈御京的书房。 是段衣衣! 她苦涩一笑,沈御京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。3 叶乐妍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。 她闭上眼睛,索性走下楼,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。 到了后花园,叶乐妍才停下脚步,坐在藤椅上,对着天空,看着今晚的圆月。 都说月圆代表团圆,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,就难掩忧伤。 只希望,过了今晚,沈御京会将此事调查清楚,还父亲一个清白。 想到这儿,叶乐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已经过去半个小时,起身打算回去。 这时,段衣衣却猛地朝她跑来,嘴里还在喊救命。 “沈太太,救救我。” 叶乐妍还未反应平常叫她‘叶姐姐’的段衣衣,怎么突然改口,刚转身——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! “沈太太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 叶乐妍瞳孔紧缩,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! 这个声音,她一辈子都忘不了。 是傅厉州,上辈子绑走她,折磨她致死的人! 傅厉州手中的刀划在叶乐妍苍白的脸蛋:“可惜了,只能借你的命一用,助我离开京海。” 他身后的小弟疑惑问:“老大,一个女人,真的有用吗?” 傅厉州勾唇一笑:“她可是沈御京最疼爱的女人,放在心尖上的宝贝!” 宝贝?疼爱? 叶乐妍看了眼她旁边战战栗栗的段衣衣,自嘲一笑。 她很想告诉傅厉州,沈御京真正疼爱的人是谁。 可话到嘴边,只剩一声叹息。 这话就算说出来,京海又有谁会信呢? 吼腔被苦涩填满。 叶乐妍和段衣衣,最终被带到顶楼天台上。 很快,沈御京接到电话赶来,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。 傅厉州将刀抵在叶乐妍脖子上。 “沈御京,你知道我要的,五千万美金,然后放我离开京海,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!” “否则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