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后他才低低地笑出声。 他像是走到绝路的暴徒,所有的心软彻底消失不见,只剩下极端的暴戾。 他攥住她两只手腕,控制在她的头顶,一手开始扯她身上的衣服。 衣扣被扯崩掉,哗啦啦散落各地,在地板上震出让人胆颤的魔音。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温迎内心一慌,发了疯一样挣扎。 可男人力大无比,她像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 衣服褪尽,寒气袭来,温迎冷得全身哆嗦。 不要…… 她努力想喊出声,可她像是被人割断了声带,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 她满脸绝望,直到刺痛传来,她身体一僵,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,软倒在床上。 男人的侵占还在继续。 温迎失神地望着放在角落里的布娃娃,眼泪无声滑落,最后浸入被褥中。 不知道做了多久,温迎意识已经模糊,分不清现在是几时,连唯一的痛觉,都在一次次麻木中,再也无法感知到。 最后,她终于撑不住,彻底晕了过去。 第251章 他的爱,我要不起 温迎感觉自已掉入了一片海中,沉沉浮浮,没有任何实感。 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。 “你他妈都烧两天了,打的点滴怎么一点用都没有?!” “季总,您先别急,等这三瓶点滴下去,观察一下情况。如果还是没好转的话,就要送去医院了。” 季庭鹤脸色阴沉:“你到底行不行?” 医生噎住,特意批评他的行径:“季总,她身体本来就不好,您还那么折腾她,是人都遭不住啊!” “……” 季庭鹤沉默。 事后他的确后悔了,当时确实不该那么冲动。 可当时一想到她恨他,执意要离开他,他就无法压制自已内心的火。 他害怕她的离开。 更害怕自已会面临没有她的生活。 如此这次不是他及时赶到,她或许现在已经离开帝城,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。 到那时候,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。 每每想到这儿,他就一阵后怕,会失去她的恐惧,就像失去水的鱼,一直不安。 “贺征。” 贺征立即进来:“老大。” “送他出去。” “好的。王医生,这边请。” 医生离开后,房间再次恢复平静。 季庭鹤拉过椅子坐下,定定地注视着女人那张苍白的小脸。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,呼吸轻微,手背上血管清晰,全身瘦弱到,被子一盖,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。 季庭鹤心情沉重,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轻抚着:“要怎样,你才能退烧?” “……” 安静的房内,他声音沙哑萎靡,轻而易举地盖住了她微弱的气息。 男人弯下腰,额头抵着她的手背,像一棵被狂风肆虐的柏树,一身傲骨,在此刻彻底被打碎。 只剩下无尽的卑微—— “对不起。” - 三瓶点滴下去后,温迎终于退烧,在凌晨七点苏醒过来。 她眨了眨眼,环顾四周,确定这里是玉庭苑后,不堪的回忆再次涌入她的大脑。 她身形一僵,迅速坐起。 动作太大,她脑袋一片眩晕,缓了好一会儿,不适感才逐渐消失。 大门适时被人推开。陈姨看到她已经好好坐起来,顿了顿,回过神后大步走进来:“温小姐,您终于醒了?您都昏睡了快三天了!” “三天?” “是啊,您连续发烧两天两夜,直到昨晚后半夜才逐渐退烧的。”陈姨满眼心疼地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,“温小姐,您饿不饿?我做了早餐,咱们下去吃点吧,好不好?” 睡了三天,温迎也感觉到有些饿了:“好。” 温迎刚退烧,全身还软绵无力,陈姨担心她站不稳,直接搀扶她到洗手间洗漱。×ᒑ 温迎洗漱干净下楼入座,陈姨立即把做好的早餐端到她面前。 “温小姐,您太瘦了,医生让您多补营养,这都是我做的营养餐,您多吃点。” 温迎看了看眼前的早餐:“季庭鹤呢?” “季先生去上班了。”陈姨似是终于想起什么,惊呼,“差点忘了,季先生说您醒来后,要第一次时间给他打电话的!” 陈姨连忙摸出手机正要打,温迎出声阻止:“陈姨,他那么忙,就不要去打扰他了。” 陈姨顿住:“温小姐,您是不想看到季先生吗?” “陈姨,”温迎声音轻缓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,“你说我还能顺利离开这里吗?” 陈姨哑然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温小姐,您为什么要执意离开季先生呢?” “因为不爱了。” “可是季先生很在乎您。”陈姨努力为季庭鹤说话,“您发烧的那几天,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床边照顾您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是爱您的,只是……方式上用错了而已。” 温迎勾唇,眼底满是讽刺:“可我的发烧就是他造成的。” “……” 她垂下头,整个人孤单瘦弱:“即便他真的爱,我也要不起了。” “……” 陈姨很心疼她,正要出声安慰,余光看到们哭突然出现的身影,一顿。 “季先生,您回来了?” 温迎身形霎时僵住,眼露惊恐。 第252章 求他 见他抬步进来,温迎倏然起身,连连后退。 直到后背抵上白墙,再无退路。 她全身无法控制地颤抖,那双杏眼对他只有无尽的恐惧。 季庭鹤步伐顿住,心头一刺,深深地看着她。 两人无声对望。 男人主动打破僵局:“身体好点了吗?” “……” “早餐吃了吗?” “……” 温迎还是没有回答,依然冷冷地盯着他。 满眼防备。 比之前更甚。 陈姨见此,主动缓解气氛:“季先生,温小姐刚起床,正准备吃呢,您吃了吗,要不您也坐下一起吃点吧?” “好。” 陈姨笑着过去搀扶温迎:“温小姐,早餐快凉了,我们回去坐好不好?” “陈姨,我有点累,想上楼休息。” “可是您的早餐还没吃呢。” “不想吃了。” 温迎抛下这句话,转身仓皇离开。 可她走得太急,脚不小心绊到旁边的架子,步伐踉跄,身体猛然栽。 季庭鹤眸色一变,大步上前,长臂一捞,成功把她捞入怀里。 哐当—— 架子上的花瓶摇摇欲坠,最后还是掉落在地,粉身碎骨。 温迎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,好半响才回过神来。 “怎么样你才肯吃早餐?” 温迎一顿,抬眼看过去。 男人正好垂眸注视她,几乎恳求:“温迎,你给我一个方向,行不行?” 至少让他知道,他该怎么去努力,怎么去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一言不发,无声抗拒,像一团泡沫一样,想抓住,却害怕它破碎。 可不抓,它又会随风飘远,逐渐消失在他的世界之外。 温迎神色默然,内心毫无波动:“放我下去。” 季庭鹤置若罔闻,手臂收紧,俊脸埋入她的颈侧,一脸落败:“以后不会这样了,别不理我……” 温迎秀眉紧蹙,拼命地挣扎。 她自动屏蔽他所有的声音,狠心地把他隔绝在外。 不理睬、不回应。 只有厌恶的抵抗。 季庭鹤把她抱到餐桌前,坐下。 温迎倏然起身想走,却被他摁住手。 “不想见柏珊珊了?” 女人身形顿住,那双眼睛终于看向他: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 “暂时没把她怎样。” “我要见她。” “先吃早餐。” “我现在就要见她!” “那免谈。” “季庭鹤,珊珊要是有什么好歹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!” 季庭鹤自嘲一笑:“都恨我了,我还缺你那点原谅?” “……” 温迎双手握紧成拳。 “温迎,她能不能一直没事,可是取决于你听不听话的。” “……” 温迎垂下头不语。 好半响,她再次出声:“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她?” “每天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还有……”他拉开椅子坐下,强调,“让我碰。” “……” 温迎不再争执,而是默默坐回原位,开始埋头喝粥。 她动作急速,疯狂往嘴里舀,强忍着恶心感,强迫自已不断吞下肚。 一碗粥很快见底,她又把旁边的鸭都治拿过来,继续吃。 她像是饥饿许久的人,脸上没有对食物的喜欢,只有麻木地重复着吞咽动作,像是少吃一口,他就会不开心,珊珊就会出事。 陈姨担心地提醒:“温小姐,您慢点吃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