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甜荑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浇得透湿。
上一世她死后,周顾景才和许文馨在一起,难道其实他一早就对许文馨有了感情? 温甜荑攥紧手指,呵止他们的声音都在发颤:“你们抱得这么紧,是在干什么?” 许文馨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,战战兢兢松开周顾景:“念恩姐姐,你不要误会,我只是……” 周顾景淡然上前一步,将她护在身后:“不用和她解释那么多,文馨,你先出去。” 许文馨恋恋不舍看着他,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 等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 周顾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:“我要和你离婚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关系。” “如果早就知道你的品行这么不端,我不会和你打证。” 这些话像一根根尖利细针,狠狠扎在温甜荑的心上。 她忍着心口的疼,一字一句解释:“周顾景,玉佩是许文馨送给我的,我当时年纪小,发烧生病忘记了过去,爸妈来接我的时候,我以为我真的是李家人。” “李家爸妈和许家哥哥怎么误会都情有可原,可为什么你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?” 周顾景漆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:“你说的这些,有证据吗?你对起李伯父给你取的名字吗?” “温甜荑,死不承认只会让人感到恶心。” 他漠然丢下这句话,转身出了门。 仿佛和她待在一个房间内,都让他难以难受。 明明是大夏天,温甜荑却浑身冷到发颤,深深的无力感在心里倾轧。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只信许文馨…… 上山下乡的名单很快就出来了,温甜荑的名字赫然在列。 她满心酸涩,几乎是强行咬着牙给自己打气。 “下乡也是给祖国做贡献!” 可打完气回到家,看着挂在墙上和周顾景的结婚照,眸光又黯淡下去。 不管她和周顾景怎么争吵,一想到即将去往大西北,不知道多久才能和他见面,心就像被毒虫蛰了,刺痛难忍…… 温甜荑打定主意,要和周顾景好好聊聊。 可一直到她要出发下乡的前一晚,周顾景才回家。 看着周顾景毫不犹豫往书房走的身影,她终于忍不住叫住他:“顾景……” 接着闭上眼,从后轻轻抱住他劲瘦的腰身。 “顾景,明天我就要走了,今晚你陪我好好聊……” 然而话音未落,紧紧交握的手指被周顾景毫不留情地掰开:“离婚已成定局,你不用再白费力气。” 接着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关上了书房门。 从相识到结婚,周顾景从没对她这么抗拒过。 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书房门,温甜荑双腿骤然无力,跌坐在沙发上。 第二天,下乡。 温甜荑在车站等了很久,却没有一个人来为她送别。 一个同学递来消息:“念恩,许文馨文工团有演出,你家里人都捧场去了。” 她看着其他知青们胸戴大红花和家人依依惜别,凄然又落寞的上了车…… 一个月后。 温甜荑已经基本适应了下乡生活。 每天白天认真劳作,夜里,她就挑灯做雷达研究。 这天,她刚下工,提着锄头就要回去,却被生产大队长叫住:“念恩,你将这份名单送到社长那里。” 温甜荑虽然疑惑,但还是接过来名单,送去合作社。 不想抵达时,一抹军绿色的高挺身影出现在眼前! 竟是周顾景! 温甜荑双眸一亮,激动加快步伐上前:“周顾景,你怎么来了……” 话音未落,就看到许文馨跟着周顾景进了屋子。 她一愣,就听见社长和别人的议论声。 “那两个就是周营长夫妻吧?听说周夫人原本不用来插队,是追随周营长来的。” “是啊,上面特地批准他们夫妻住在一起哩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