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年交代完成后,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,拿着药箱,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沈临渊拿出退烧贴,弯腰正要轻柔地贴在女人光洁额头上的时候,江稚鱼忽然眉头紧锁,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,呓语出声:“小辰……” 须臾之间,男人的脸色差到极致,一把将手中的退烧贴拍在她的额头上,气冲冲地朝外面走去。 小辰? 夏景辰? 怪不得那么着急和他解除关系,原来是傍上别的金主了。 烧糊涂了还在叫,看样子是真爱了! 好,好得很! 沈临渊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嫉妒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。 江稚鱼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,睁开眸子借着月色,迷迷糊糊之间看见自己正在挂着点滴。 孩子! 江稚鱼陡然从床上起来,没由来一阵心慌,下意识就要将手中的针拔掉。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沈临渊看到。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无声对视着,江稚鱼僵住了,不再动。 “啪” 灯开了,刺眼的灯光让江稚鱼下意识闭眼,等适应后才缓缓睁眼。 “你干什么?江稚鱼!”沈临渊大步走到她的面前,按住了她的手,不让她把针给拔下来。 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!那么会折腾,她怎么不干脆烧死算了! “我不想吊水?你怎么在这?”江稚鱼疑惑地看着他。 晚上他应该在和安颜你侬我侬才对。 想到这,江稚鱼心中带着嫉妒与火气,脸蛋紧绷,修长的手指着门口:“这是我家,请你出去!” 男人眼神微眯,不悦地看着她,“撵我走?” “沈总,我们已经结束关系了,要是被你未婚妻看到我们两个如此不清不楚,就……” 她话还没有说完,被男人一把掐住了白皙的脖颈。 “江稚鱼,我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!别忘了,这套房子是我的,要滚也是你滚!”沈临渊忽然想到了什么,讥讽道:“要不是害怕你烧死了影响公司,死了我都不会给你收尸!” 说完转身就走了,这女孩还真不知好歹。 刚出门,迎面碰上买粥回来的韩特助。 韩特助恭敬打了一声招呼正要送进去的时候,被沈临渊冷声叫住:“站住,丢掉,回公司。” “啊?” “有问题?” 韩特助连忙摇头,心中疑惑,不是沈总让他绕一个城买那家的粥吗?现在又要闹?闹哪出啊? “叮铃铃——” 是苏雯的电话,沈临渊把电话接通后,就听见质问的声音传来:“沈临渊,不接电话,中途离席,你长本事了?你怎么可以把颜颜一个人丢在餐桌上?” “妈,我是真的有事情。” “你能有什么事情?是忙着公司的事情还是忙着女人的事?沈临渊,我警告你,你弟弟说了,想让安颜当他的嫂子,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包养女人,对不起颜颜,你看自己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。” 电话挂断让沈临渊的心情差到了极点,不知道是不是苏雯的话让他产生了逆反心理,转身道:“丢了浪费,扔给那个女人去。” 韩特助:“?” * 第二天早上,江稚鱼退烧后,还没刚松一口气,就接到了弟弟病情恶化的消息。 本来存款加上这个月的工资正好够弟弟的医药费和打胎的手术费,可这个月光弟弟的医药费要比之前多了整整两万块钱。 弟弟十岁,比她小了十三岁。 弟弟三岁的时候,父母出了意外双亡后,家产被叔叔婶婶霸占后直接就将他们姐弟俩赶出家门。 是爷爷看不过去,将他们拉扯大,但是五年前,爷爷去世后,弟弟就得病了。 江稚鱼把自己的手术费都填进去了还差一万。 她先是给周围亲戚朋友打电话借钱,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情况,直接拒绝。 只有闺蜜唐伊把自己的所有存款五千块钱拿了出来,知道她着急,还介绍一个来钱快的工作。 江稚鱼实在找不到人了,给叔叔苏伟打去了电话。 “叔叔,我弟弟生病了,还差五千块钱的手术费,你能……” “稚鱼啊,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,自从你爸爸去世后,公司越来越不景气,都快要破产了,叔叔实在是没有钱给你。” “可是我……”江稚鱼还想说些什么,电话就被挂断了。 她抓了一把头发,忽然有些想哭,明明昨天堂姐江锦还在朋友圈里面晒了限量版奢侈品包包。 江稚鱼去公司财务那想要预支下个月的工资,却被告知得沈临渊签字。 正当江稚鱼正焦头烂额筹钱的时候,医院打来电话,如果明天晚上再不缴费,就要停药了。 她看着正在忙碌的财务,吸了吸鼻子,声音压抑:“给我开单子,我找沈总签字。” 江稚鱼按照沈临渊的喜好在休息区做了手磨咖啡,女人端着咖啡,正要敲响办公室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。 “今天晚上如果不给我满意的合作方案,你就不用干了。” 她暗道“不妙”,准备等会再来的时候,办公室的门开了,部门经理苦着一张脸,走了出来,正好被沈临渊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她。 “咖啡送进来。” 江稚鱼待会儿来的心思破碎了,大步走了进去,这次她不忘把门关上。 “放下,出去。” 女人把咖啡放在桌子上,久久不愿离开,双手拿着单子放在身前,羞于开口。 凌晨的时候她才把他撵出去,现在就有事情求他了。 男人语气不满:“怎么?江助理这是有事情求我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