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,印章都是贴身放着的,小白莲不把印章放在身上,还丢在了外面,有猫腻。
印章应该是不小心从包袱里掉出来的,所以没能引起别人的注意。又或许,连小白莲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枚印章。 陆知许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,反正人已经死了,就算是真郡主也一样杀了,再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。 看来这些人是想把东西存在这里,等日后找到机会再挖出来? 陆知许勾唇一笑,不好意思,这些本姑娘笑纳了。暂时不能拿出来用,但是总有一天会让他们重见天日的。 盛世古董,乱世黄金,灾年嘛,最值钱的硬通货就是粮食。 陆知许找到了系统归还的种子,这是她抽奖抽来的,有麦种还有菜籽。 她不会种地,但是原主会,只是没有工具会比较麻烦。还好空间里的土地是逆天的存在,哪怕她什么都不弄,随便洒把种子都能种出最好的农作物。 陆知许按照记忆中原主的种地方法,把小麦种子全都种在了前院。尽管她的身体已经改造过,但是一口气种完七八亩地,还是感觉到了腰酸背痛的酸爽。 在外面种地比在空间里种地还要麻烦得多,农民一年到头都在土里刨食,可见辛苦程度。 种完小tຊ麦,陆知许就出了空间,悄悄地溜回了山洞,躺到张氏身边睡着了。 一夜无话。 第二天一大早,大伙早早起来烧水,做饭,准备继续赶路。 有人觉得山洞里的生活不错,建议不如就一直在山洞里住下去,这里有水,又能找到吃的,还能躲兵祸,说不定住几个月以后,没有瘟疫了,一切都好起来了,就能回家去了。 “对啊!咱们就一直住下去呗,何必还拖家带口地逃荒。” “你别说,这主意真行。里正,咱们就一直住下去呗。” 陆银山冷哼一声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长得那是猪脑子?咱们现在还是莽莽山脉的外围,谁都能进来,一点也不安全。你们是不是忘了昨天来抢山洞的那些人?” “他们不是也打不过我们吗,一吓唬就跑了。” “哼,说你是猪脑子还不乐意听,那是普通人,又没咱们人多,当然一吓唬就跑?如果换了是兵匪,你们能把人吓跑吗?” 陆银山见他们不说话了,这才道:“你们要是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兵匪,就留下来,我没意见。” 这下子,所有人都闭嘴了,谁也不敢再说留下来的话,连忙收拾东西,生怕别人都走了会把他落下似的。 “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,大家加把劲,中午好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。”陆银山敲响手中的小锣,当当当,催促大伙赶路。 陆知许背着假襁褓赶路,张氏怕别人看到背篓里没有孩子,还特意把头巾盖在背篓上方做个遮挡,对外人就说怕晒到宝儿。 “你别说,老陆家这个孩子还真听话,几乎不怎么哭,好带啊。” “可不是,这是心疼他娘呢。那孩子眉眼清秀,生得也好,等过段时间长开了,肯定更招人疼。” “可不是,咱们村里就没出生过那么漂亮的孩子。” 两个结伴同行的妇人不过是闲话家常,却被耿氏听见了。 “呸,不过是个野种,都被你们夸出花来了。”耿氏翻了个白眼,狠狠地撞了一下旁边的妇人,“闪开,碍眼的玩意。” 那妇人差点被撞倒,也幸亏旁边的人扶了她一下,这才不至于摔倒。 换作以前,这妇人或许不会和耿氏一般见识,更不会为了陆知许和她辩解什么。可是如今不一样了,陆知许救了大伙的命,就是大家的救命恩人,替自己的恩人说几句话怎么了? “耿氏,你这话敢当着陆家人的面说吗?”妇人重新调整了下背篓的肩带,冷哼着道:“你要是不服气,去找陆家人理论啊?怎么,怕挨打啊?” 耿氏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,一副要打架的模样。 “怎么,你想打架啊。”那女人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,“来啊,谁怕谁?这事儿就是闹到里正那,我也有理。” 都在一个村儿住着,谁不知道谁啊,耿氏是外强中干,石家一窝子老弱病残,要不是攀上了陆家这门亲事,早就被村里人欺负死了。 按道理来说,两家是儿女亲家,石家又仰仗着陆家才能在村里挺直腰杆做人,更应该有感恩之心才是。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,之前还把陆家人当成活菩萨的石家人,突然变了一个态度,上蹿下跳的,就没个消停的时候,活脱脱一窝的白眼狼。 好像就是陆知许怀孕以后的事儿…… 耿氏大概是怕了,狠狠啐了一口,自顾朝前面走去,明显是不想和对方纠缠下去了。 “有病,一家子脑筋不清楚。” “哎呀,你犯不着和这样的人生气,好歹都不分。”对于陆知许做的一切,村子里的人都是抱有感恩之心来看待的,只有像耿氏这样不分好歹的人,才会莫名其妙的记恨陆家人。 “搞得像别人欠她一样。” “好了,别生气了,走了。” 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陆知许,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,至于是哪一种,她不确定。 看来,还是要尽快挖出石家人的秘密,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针对自己,连带着原主那傻不拉叽的二哥都被他们蛊惑了。 天气热得像下火一样,山里的树木替人们抵挡烈日,却无法带走空气中的干燥和炽热。 陆银山靠在树上喝了一口水,用袖子擦了擦汗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 “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啊,再这样热下去,容易出事啊。”今年的庄稼已经是不成了,很多地方的水井都干枯了,要是山里的水再枯竭了,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。 说起这个,陆银山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采纳了陆知许的建议,进山。因为在山里,他们还能找到水,还能少受些毒辣炽烤之苦。 就在这时,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声:“七婶,七婶,你怎么了,醒醒啊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