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天地下城,酒池肉林正中央。
此时,高空中,正悬着一个硕大的透明笼子。 所有人的目光,都顺着四周的光线投向了蜷在笼子里的那一抹白色倩影上。 随着周围一片躁动的声音,里面那个女孩怯怯地抬起了头。 蓦地站起身来,整个人都贴在了透明罩子上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 这一动作,彻底暴露了窈窕的身段儿。 所有人,不禁倒吸了一口气。 这个妙人儿,穿得实在大胆。 勾着金线纹路的白纱无风自动,灯光下流光溢彩。 影影绰绰下,雪肌吹弹可破。 耀着光泽的长发罩体,素腰一束,竟不盈一握。 一双颀长匀称的秀腿露着,就连白嫩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。 似有清香,不断发出诱人的邀请。 最特别的,是那双琥珀般透亮的金眸,让人只要望过去,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。 “200万。” “500万。” “1000万。” “2000万。” ...... 苏糯糯好奇地看着周围不断举起来的灯牌,不明白回荡在耳边的数字是什么意思。 这个罩子只有一个小洞洞可以换气,下面的酒气太冲,扰乱了她的嗅觉。 她找不到修祁尧的味道了。 不过倒是感觉到了四周不断炙热起来的气氛,大家看起来好像都很兴奋。 她受到了感染,不自觉地也跟着开心起来。 脑袋跟着四面八方举起的牌子转着,每听到数字涨了,就跟着鼓鼓掌。 呆呆萌萌的样子,让下面的人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回家好好疼爱一番。 “5000万。” “林总5000万第一次,5000万第二次,5000万第三...” “1亿。” 低沉的声音响起,静了所有空气。 “呃...沈总,1亿!1亿第一次!1亿第二次!1亿第三次!成交!” 怎么了? “衣衣”很多吗? 苏糯糯搞不清楚大家为什么突然都不说话了,歪着头看向了刚刚喊了“衣衣”的方向。 视线刚探过去,就迎上了一双凛冽桀骜的单凤眼。 右耳上一颗小小的黑曜石耳骨钉,和他的眼神一样,闪着犀利的光。 她看着那人勾着嘴角盯着她,指尖夹着一根粗粗的,冒着白烟的东西。 心里没来由地颤了一下。 这个人类,有点可怕。 懵懂地眨着眼,想不明白慌慌的情绪是怎么回事。 周围的透明罩子突然缓缓收回了脚下的底座,又升起了一圈儿白色围栏。 她刚想伸手去摸,这个笼子就载着她动了起来。 向着那个让她有点怕的人的方向。 移动间,一股熟悉的味道混着酒气萦绕过来。 苏糯糯顾不得害怕,紧紧攥着围栏寻了过去。 果然看到了她想找的人。 “修祁尧!修祁尧!我在这里~我来找你啦~” 她大声喊着,糯糯的声音,软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根。 刚刚恢复喧嚣的环境,再一次回归了死寂。 苏糯糯又懵了。 他为什么不回应她,还用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? 脚下的底座还在缓缓移动着,离他越来越远,急得苏糯糯跺起了脚。 神祇般高高坐在主位上把玩猫眼手串的人见了,脸色只沉得更凶,险些没有捏碎手里的红酒杯。 “修祁尧!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的手指,我还有其他办法的!你让我再试试!你别不理我呀!” 苏糯糯又大声喊着,全然不知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轰懵了多少人的神经。 无数想看又不敢直视的视线移向了修祁尧的方向。 窃窃私语的声音激起了满身戾气。 手里的杯子碎得清脆,落地声震耳欲聋。 “闭嘴!” 满心焦急的苏糯糯被狠厉的声音吓得耸起了肩膀,心里一痛,瞬间红了眼眶。 怎么办,她的灵源不仅和其他猫猫的灵源不一样,又凶又不配合,还很不喜欢她。 她是不是注定不能重生了? 那媚猫族怎么办? 如果没有她的血巩固结界,苍狼族随时都会入侵,到时候... 奶奶...姐姐...哥哥...还有那些可爱的小猫们... 她好想他们,不想他们死。 “呜呜呜,你为什么这么凶,为什么不帮我,我做错什么了吗?我的时间不多了...˃̣̣̥᷄⌓˂̣̣̥᷅” 苏糯糯委屈,所以把眼泪流的大颗大颗的。 断断续续的哭音,碎了一片人的心。 包括把拳攥得咯吱响的修祁尧。 被玻璃杯划破的掌心鲜血淋漓,顺着指缝一点一滴落在了脚边。 “路渊!” 被叫到的人猛地一抖,虽然早在看清悬在空中的人时,心里已经慌成了一片,但是现在... 哎...估计他命不久矣... 这个从三爷被窝里长出来的美人儿,真是要了他的命。 “三...三爷...” “为什么她会在这?” “我这就去查!” “先去思刑堂,领100鞭。” 声音阴狠,不留余地,不容反驳。 “是。” 路渊暗暗松了一口气,恭敬退下,心里感激。 三爷还是照顾他的,没有直接给他上死刑。 修祁尧咬牙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,耳边不断传来的嘤嘤啜泣让他心烦意乱。 微微抖着的肩在被一只手握住后,眼里更是滑过了一丝暴戾的冷意。 “小美人儿,别哭了,修祁尧不喜欢女人的,别在他身上浪费力气,你想要什么,我也可以帮你。” 苏糯糯瘪着嘴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隔着朦朦胧胧的水雾看向眼前的人。 萦绕鼻间的气味越发浓烈,是她刚刚闻到过的味道。 很奇怪,这个人身上好像也有灵气。 而且,和修祁尧一样。 她的媚瞳和读心术,对他没用。 是不是,他也是灵源呢? 苏糯糯试着凝气,果然,媚灵蓄积的速度快起来了! 只一瞬,就蓄满了。 她惊喜,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! 眼前这个人笑眯眯的,好像确实要比修祁尧那个冷脸的男人好相处。 或许他可以做她的灵源。 白皙手指怯怯揪住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袖口,扬着调调问,“你...你愿意和我在一起,和我贴贴吗?” 暧昧的话,用着软糯糯的哭音说出来,酥了人的骨头,麻了心尖儿。 身前的人一怔,忽地笑得邪肆。 夹着雪茄的手勾起白嫩下巴,把白雾吹到了带泪的俏脸上。 “宝贝儿,走吧,跟我回家,我会好好爱你的。” 说着,伸手探向了细软腰肢,正想发力,把香软带入怀中,可玉足下的底座却突然又向着反方向移动了起来。 苏糯糯没来由的头晕,并不是因为再次动起来的笼子。 怎么回事? 为什么刚刚凝起来的媚灵不是金色的,是紫色的? 周身寒冷刺骨,软塌塌地跌坐下来,像个被丢弃的娃娃,困惑无助,任人宰割。 直到,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,落入了温暖的怀抱。 渗入骨肉的暖流渐渐驱散了些许凉意。 她下意识地搂紧了那人的腰,把眼泪蹭在了一尘不染的西装上。tຊ 从胸腔震出的声音嗡嗡的,麻了耳朵。 磁性又威严。 “沈凌苍,我的东西,你也敢碰?” |